一幕,呼的一下松口气的卫满良这时才感觉两条腿发软。
而从始至终一直瞪大双眼的老铁子倒是啥事没有,老铁子害怕到不害怕,主要是没见过好奇。
撇了一眼不经事的卫满良,大步走出房间的老铁子绕过地上的人皮,“小九、离小子,没事吧?”
粗声粗气的担忧让俩人同时笑了一下,转身拉住老铁子的卫九笑呵呵的摇摇头,“没事,爷啊,你要是不累去田家湾打听打听,一会问问我大伯。”
突然停顿了一下的卫九松开拉着老铁子的手拍了下额头,“忘了忘了,赶紧拿出被藏起的纸灯递给离,“大伯还在后院。”
眼珠子贼溜溜的老铁子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看着点头而去的离,蹲下身边,好像哥俩好似的老铁子碰了一下卫九,“九,跟爷说,那是啥玩意。”
憋不住笑的卫九一把搂住老铁子的脖颈,“聚魂灯,我大伯让人把魂抽,要放回去。”
陌生的词语老铁子皱了下眉头,“哪大强没事吧?会不会有啥毛病?”
咯咯一笑的卫九摇摇头,“不会,离很厉害。”
从始至终没有问过的老铁子呼的一下松了气,“那就好那就好。”
对于这个通透的老爷子,卫九是真喜欢,安抚的拍了拍老铁子的后背,“对了,小九,你刚刚说让我干啥去。”
心思一转的老铁子想起说了半截的话,松开搂住老铁子的脖颈,“爷,你去田家湾打听打听田秀芝,我觉得那边出事了,看看是死了还是失踪了,要是失踪跟谁一起没的。”
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卫九不会给老树岭和老卫家留下一丝隐患,一核双体,卫九虽然没见过,可并不妨碍卫九对这份歹毒的厌恶,谁知道这是无意中的个案还是有组织的。
放心了,心里挂着事的老铁子也赶紧收拾一下离开了老树岭,而心里犯各应的赵大月、辛秀英虽然没有看到人皮,和到底还是拿着大扫把狠狠的扫了扫前院。
扬起的灰尘,轻咳了一下的离突然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来,时间长了,也是事。
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房檐下笑眯眯的卫九,眼底闪烁了一下的离搓了下手指,而遥远的空间内,背着手巡视的嗔目脚下的步伐突然一顿。
上一刻还带笑的面孔顿时一整,转眼间消失在昏暗的天空下,空寂的大厅内,盘膝而坐的身影好像被淡淡的迷雾笼罩。
除了那闪耀着红色光芒的袈裟,整个时空没有人能够看清身影的面孔,响彻不停的敲击声消失,越发空寂的大厅,端坐许久的身影无声的笑了。
那对小儿郎啊,宽大的衣袖下,一个朴素的钵盂出现,黝黑的钵盂流光四溢,三朵绽放的莲花包裹住巴掌大的钵盂,钵盂内,一颗颗不起眼的佛珠挤满了钵盂。
“去。”
低喝声中,闪动了一下的钵盂消失在空寂中,寂静的时空内,悠长而富有旋律的敲击声再次响起。
一走就是三天,第四天一早,胆大心粗的老铁子脸色发青的回到了老树岭,而随着老铁子一起回来的还有田家湾老田家的消息。
坐在炕上,脸色发青的老铁子看着卫九,两只眼睛都有些直勾勾的,“没了、没了全没了,老田家除了蹲笆篱子的田小四和抱着孩子回娘家的小四媳妇,全没了。”
腾的一下瞪大双眼的一家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嘴唇都有些哆嗦的老铁子,“大、大伯,咋、咋没的。”
恨是真恨,可毕竟在一起近二十年,田秀芝在不好,可卫满强没想过让她死,脸色顿时一白的卫满强抓住了老铁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