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中,一间酒肆之中,不闻喧闹之声,很是清冷,唯有陆玄楼独倚斜阑,懒散饮酒,看城中人影行色匆匆,有种兵荒马乱的感觉。
来到青阳城后,陆玄楼便兵分两路,让陆三生随傅素云坐镇傅家,安稳城中人心,陆玄楼则混迹青阳城,寻找阴神境鬼修的踪迹。
酒肆主人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看着空空如也的酒肆,面色愁苦,止不住的哀声叹气。
“老人家有心事?”陆玄楼问道。
“还不是让那鬼物闹的!”
原来那阴神境鬼修断臂之后,为了恢复阴神伤势,便在青阳城中肆意杀戮,短短数日,便有数百武夫与白银惨遭毒手。
“听公子口音是外地人吧?”
老人说道:“青阳城中出现一尊鬼物,每当入夜,便出来害人性命,城中武夫无可奈何,城中大户人家纷纷出城避难,留下我们这些小人物听天由命了。”
“鬼物凶残,出城未必有活路,留在城中也并非坏事儿。”
陆玄楼摇头笑道,一尊阴神境鬼修决意杀人,除非有三灾巨头庇护,否则出城也无活络。
“城中坊市,大门紧逼,贩夫走卒,不见踪影。”
老人悲苦说道:“我打开门做生意,却无人光顾,迟早是要饿死的,这青阳城早晚要变成一座死城啊!”
“老人家怎生如此悲观呢?”陆玄楼笑道:“我大魏有三将七侯,诛杀一尊鬼物,绝非难事。”
“自鬼物出现之后,便有一大批人出城求援,若是那些大人物在乎青阳城,那鬼物怎么敢变本加厉,爆杀城中百姓?”
老人说道:“你若是不想死,赶紧出城逃命去吧!”
陆玄楼起身,豪饮一气,大笑说道:“我为捉鬼而来,不诛凶鬼,誓不罢休。”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好生糊涂啊!”
老人说道:“青阳城中许多武夫,傅家主更是一等一的剑修,也不是那鬼物对手,你能那鬼物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年轻人莫要逞强,还是出城逃命去吧。”
陆玄楼不置可否,笑问道:“老人家为何不逃呢?”
“在青阳城中,好歹有个安身之所,出了青阳城,就真是孤魂野鬼了。”
老人笑道:“我就有这老命一条,索性也活够了,它想要便给他就是了。”
“人越老,便越怕死。老人家这般老,都不惧死,我还年少,就更不怕死了。”
陆玄楼说道:“我初来青阳城,还不曾落脚,今夜想在酒肆住下,老人家,意下如何?”
“年轻人,不知劝啊!”
老人家摇头不已,转身离去日暮时分,老人早早便清扫出一间客房,备好床褥,让陆玄楼休息。
入夜之后,乌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正是行凶时候。
一团黑雾融入夜色,无声无息进入青阳城中,径直往傅家而去。
“放肆!”
一声暴喝,一道青色剑光自傅府升起,黑夜霎时亮如白昼,青阳城中能有如此剑势者,非陆三生莫属。
陆玄楼躺在酒肆屋顶之上,观陆三生大战阴神境鬼修,难分上下。
忽而一道白色剑光升起,直冲阴神境鬼修而去,出手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五官端正,气质庄严,正是青阳城练虚境巅峰剑修傅剑南。
同为练虚境巅峰剑修,傅剑南实力在兰家老祖之上,与陆三生联手,便死死压制阴神境鬼修,陆玄楼便无出手之意,静观三人乱战。
“小小青阳城,竟也卧虎藏龙啊!”
青阳城是大梁小城,傅家不过是大魏二流世家,竟有一位练虚境巅峰剑修,这可是大魏一流世族老祖才拥有的战力。
耳中忽而想起噪杂之声,陆玄楼不再观战,寻声而去,来到一处巷陌之中,便闻到一股血腥气味,嗅着血腥味前行,来到一处院落之中,陆玄楼推门而入,数具尸体映入眼帘。
陆玄楼俯身查看尸体,体温犹存,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肩抗一口麻袋,自陆玄楼头顶越过,向远处遁去,陆玄楼运转天行步,急追而去。
两道人影你追我赶,最终是陆玄楼更甚一筹,赶在黑衣人出城之前将其拦下。
“束手就擒,姑且饶你不死!”
黑衣人对陆玄楼的话充耳不闻,小心翼翼放下麻袋,显露洞天镜武夫的气势,陆玄楼撇嘴一笑,便动起手来!
“寂灭拳!”
陆玄楼悍然出拳,黑衣人便遭重创,胸前塌陷一片,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
黑衣人却是不哼不叫,似乎没有知觉,死死抓住陆玄楼衣袖,挥动手中利刃,直刺陆玄楼面门。
“死士!”
陆玄楼瞬间知晓黑衣人的身份,当下不再留手,折断黑衣人四肢,而后一番折磨,替无辜枉死者出尽恶气。
陆玄楼掀开死士面巾,露出一章面目全非的脸庞,搜索一番,也未发现蛛丝马迹,陆玄楼含怒出拳,击碎死士头颅。
解开麻袋,一位十二三岁的姑娘已经哭晕过去,面容之上犹有惊恐之色。
唉,叹息一声,陆玄楼抱起小姑娘,折身回到酒肆!
“畜生啊!”
得知小姑娘的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