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颜沉鱼、岳轻柔与陆玄楼先后离去,宫淑君终于有时间关心雷之狂的伤势。
“雷之狂的伤势如何?”宫淑君问道。
“还好!”
宁知白救下雷之狂后,便检查过雷之狂伤势,虽然经脉皆损,不容乐观,但东荒仙门底蕴深厚,等雷之狂回到宗门,服下天材地宝,续上经脉也非难事。
宁知白说道:“颜沉鱼剑榜排名第二,武榜排名第七,于东荒一众天骄中出类拔萃,轻柔恐非对手,我担心她吃亏啊!”
“你是想观颜沉鱼出剑吧?”宫淑君问道。
“嗯!”
宁知白也不藏着掖着,掩饰心中想法。
东荒近五十年来,唯有二位剑道剑杰,备受山下上下推崇,其一为剑圣宋剑城,其二便是大魏剑侯司空纵横。
颜沉鱼师承大魏剑侯司空纵横,且有青出于蓝之势,立压第一剑宗的天之骄女剑梦,排名剑榜第二,更有山下剑仙立下批言:“大魏颜沉鱼,有剑仙之姿,此后两百年,当为东荒女子剑仙之首。”
宁知白号称小剑神,排名剑榜第四,自是想观颜沉鱼出剑,若非岳轻柔率先出手,或许就是他问剑颜沉鱼了。
“颜沉鱼非嗜杀之人,轻柔即便落败,也无性命之忧。”
宫淑君说道:“你若有心观剑,便安心观剑,我送雷之狂回大梁城,请师尊出手救治。”
“有劳了!”
宁知白拱手说道,随即乘剑光而去,直追颜沉鱼与岳轻柔。
大魏皇宫,中秋宴中,陆玄楼率先赶回,宫淑君带着伤痕累累的雷之狂,胜负不言而语。
“大魏果真卧虎藏龙啊!”
月神殿殿主唏嘘出声,雷之狂约战数百陆玄楼,只有她的授意,是为折损大魏威风,挫其锐气,消弭魏帝陆啓野心,却不成想适得其反。
大魏皇后绽放笑容,陆玄楼先下一城,世人当知大魏王朝非同凡响,人心可用。
“道兵兵解,胜之不武!”
宫淑君似乎有千番说辞,万般埋怨,却被月神殿主闻溪伸手制止,千言万语便胎死腹中。
“武夫之争,各凭手段,胜者诚可畏,败者不足惜。”
月神殿主承认陆玄楼的胜利,宫淑君无话克数,雷之狂更是心中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殿主所言,陆玄楼深以为然。”
月神殿主闻溪一语中的,与宫淑君、雷之狂等年轻人相比,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道兵弥足珍贵,为一场胜利而兵解道兵,我觉得很不划算,你觉得呢?”
月神殿主闻溪笑道,雷之狂虽然败了,但性命犹在,恢复伤势后依旧是东荒天骄。陆玄楼虽然胜了,却一无所获,还折损一件道兵,得了面子,失了里子,虽胜犹败。
“只要我愿意,那就一定亏本生意。”
陆玄楼笑道:“一座半步三位境武夫,自然无法与道兵相提并论,但一位武道有望的天骄,就另当别论了。事实上,若非东荒神殿弟子罔顾规矩,雷之狂早就是我的刀下亡魂了。”
“后生可畏啊!”
月神殿主闻溪感慨出声,道兵弥足珍贵不假,但绝世天骄更为难得。
雷之狂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必能成就涅槃武夫,或能问道轮回武夫。这等天骄,百年难遇,是东荒神殿未来的中流砥柱,岂是一件道兵可以相提并论的?
月神殿主闻溪若有所思,审视陆玄楼一番,将陆玄楼眉眼牢牢记住。
年轻一代之中,惊艳绝才者不计其数,若以武力论高低,陆玄楼属于籍籍无名之辈,可论城府与心性,陆玄楼名列前茅,实为恐怖人物。
众人各怀心思,当下不再多说,饮酒聊天,其乐融融。
半个时辰之后,颜沉鱼率先返回皇宫,径直落座皇后身侧,正襟危坐,目视前方,不言不语。
随后岳轻柔与宁知白联袂而来,看一眼颜沉鱼后,便坐在宫淑君身边,喝起闷酒。
“那颜沉鱼实力如何?”
东荒武榜,汇聚东荒绝世天骄,颜沉鱼排名第七,远在岳轻柔与宁知白之上,胜负自是不用多说,就看颜沉鱼能做到什么程度了了。
“十五招,我只坚持了十五招!”岳轻柔气馁说道。
宫淑君排东荒武榜第六,那怕全力出手,无法在二十招之内击败岳轻柔,由此可见,颜沉鱼的实力恐怕在她之上啊!
“我怀疑颜沉鱼有所保留!”
宁知白凝重说道:“若她全力出手,或能与武榜前三之人比肩!”
宫淑君脑海中不由浮现三道恐怖的身影,屹立于山巅,只留下一个背影,任无数天骄追赶,也难以望其项背。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宫淑君果断摇头,颜沉鱼的实力即便在她之上,也决不能与那三人并肩而行。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不必当真,毕竟我并未见过那三人出手,所以不是清楚那三人的实力。”
宁知白劝慰宫淑君说道,心中却隐隐不安。
岳轻柔与颜沉鱼交手之时,他心神沉浸其中,观颜沉鱼出剑,自然看出颜沉鱼有所保留,若让颜沉鱼全力出手,岳轻柔或许撑不过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