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许久,牧九州带着陆玄宗离去,陆玄昭又出现在陆玄楼面前。
“我与牧宗主的话,皇兄都听到了?”陆玄楼问道。
“嗯!”
陆玄昭凝重点头。
“那皇兄怎么看呢?”陆玄楼问道。
陆玄昭郑重说道:“若大魏倾塌,自有我与玄成流血,你该去山河宗,替我陆氏保留血脉。”
陆玄楼轻笑说道:“陆玄宗会在山河宗娶妻生子,大魏陆氏皇族的血脉断不掉的。”
“自陆玄宗离开大魏后,他便不是我陆氏族人,他的嗣脉与我大魏无关。”陆玄昭摇头说道。
“皇兄,你不会真以为牧九州想要招揽我吧?此番前来,牧九州目的有两个。”
陆玄楼说道:“其一是第一剑经。第一剑经在九州天下负尽声名,乃第一剑宗不传之秘,即便是剑梦也无缘一观。此刻落入本座手中,由不得牧九州不动心。”
“其二便是示警大魏!观牧九州言语,似乎有中州圣地与仙门不愿我大魏得势,或将插手我大魏王朝与东荒仙门的争斗。大魏大厦将倾,让我考虑退路,只能说这股来自中州很强,强到让牧九州觉得父皇与大魏王朝必败无疑。”
“我这就将此事禀告父皇!”
陆玄昭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但陆玄楼依旧不得清闲,司空小楼又来了。
“陆玄楼,我被人欺负了!”
见到陆玄楼,司空小楼仿佛见到了亲人,将委屈都写在脸上。
陆玄楼沉声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自从莫惊春给陆玄楼一块令牌,让他见识东荒神殿底蕴,陆玄楼便将这枚令牌送给司空小楼。
仙门景色,不同于世俗,司空小楼沉醉其中,整日晃荡不周山,乐死不疲。
第一剑宗输给陆玄楼,便怀恨在心,然而陆玄楼躲入长安居,参悟第一剑经,第一剑宗也无处下手,便有第一剑宗弟子为难司空小楼。
司空小楼说道:“从小到大,都是我欺负别人,哪有人敢欺负我?陆玄楼,你得替我出气!”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陆玄楼笑道。
“江湖就是打打杀杀,不是人情世故。”
司空小楼说道:“陆玄楼,你是不是怕了,所以不敢替我出头?”
“让人难堪有一万种方法,对付第一剑宗,我颇有心得。”
陆玄楼说道:“你就瞧好吧,我即便不动手,也能让第一剑宗吐血三升。不过你得给我时间,让我准备准备。”
“需要准备很久吗?”
司空小楼问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可不是她司空小楼的性格。
“一刻钟足以!”
陆玄楼说道:“若是花费更多时间,那也太看得起第一剑宗了。”
东荒神殿一处广场人来人往,陆玄楼带着司空小楼出现之后,顿时吸引许多目光。
“陆玄楼,要不算了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司空小楼却有临阵退缩之心。这一路走来,她也知第一剑宗非比寻常,担心陆玄楼吃亏。
“我办事,你放心!”
陆玄楼拿出一套桌椅,随即摆上一沓书籍,而后环顾四周,声音中气十足。
“大家都走过来,看一看、瞧一瞧,第一剑经新鲜出炉。”
“九州天下至强剑术,保你成就剑仙之位,从此左拥右抱,尽享人生。”
“十两银子,只需要十两银子,第一剑经带回家!”
“十两银子,买不到吃亏,买不打到上当,都过来看一看、瞧一瞧!”
广场霎时寂静无声,唯有陆玄楼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司空小楼觉得手趣,也跟着吆喝起来。
“这家伙,疯了吧?”有仙门弟子震撼出声。
陆玄楼先后击败剑玄与风飞雪,得到完整第一剑经,这已经不是秘密。
陆玄楼虽然有权处置第一剑经,但如此光明正大的售卖第一剑经,这摆明了就是羞辱第一剑宗。
第一剑经乃九州至强剑术,不能说是价值连城,只能说是无价之宝。
十两银子?脑袋没被门夹过千万次,定不出这种价格。这哪是吃亏?分明是天上掉馅饼了!
然而,任陆玄楼如何吆喝,始终无人敢上前一步,甚至不由自主远离陆玄楼。
倘若真有人以十两银子买下第一剑经,那也是对第一剑宗的羞辱,陆玄楼可以无惧第一剑宗,他们却做不到。
“陆玄楼,好像卖不出去啊!”司空小楼沮丧说道!
陆玄楼苦头婆心说道:“小楼啊,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不是来卖东西,我们是来羞辱第一剑宗的。”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啊?”
于是司空小楼更加卖力的吆喝,功夫不负苦心人,直到司空小楼嗓子都冒烟了,终于迎来第一位买家。
大河剑宗虽仅有一师一徒,却也无惧第一剑宗。
“陆兄武道,让人叹服,这生意经也不差啊!”
裴东湖动作麻利,扔下十两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一本剑经,生怕陆玄楼反悔一样。
陆玄楼笑问道:“就买一本,裴兄,你难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