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箭矢将夏原头冠当场穿透!
头冠飞出去,钉在一旁的商铺大门上,吓得小老百姓们惊恐万分,急忙四下躲藏。
夏原吓出一身冷汗,回过头,神情阴沉。
见庖丁跌落马下,他皱眉看着那射箭的夏明荪。
后者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呵斥了几声,一把抓住庖丁的衣领,将其擒至自己的马背之上,紧接着转过头多夏原怒目而视。
“你为何不通知我三哥?反倒是强行将我三哥家中的门客抢走,真是好生无耻!若非你是太子,我就将你一箭射落马下!”
夏原的心脏砰砰乱跳,可一看清夏明荪的脸后,忽然心生一计。
此人常年习武,痴迷武道……
几乎是一瞬间,夏原眼睛发红,嗓音带着哭腔道:“四哥,你不知道,九弟我心里难受得紧呐!我心如刀绞,恨不能一头撞死!”
夏明荪面无表情道:“你这厮,少跟我称兄道弟,你可是嫡长子,还是叫我四弟便是,不必按照皇子顺序来称呼。”
“听得我瘆得慌!”
夏原却没有听到夏明荪的侮辱似的,情绪突然变得格外激动:“如今的大奉,看上去兵强马壮,国泰民安,实则暗藏危机,我时时刻刻为此忧虑啊!”
“周边都是些强大的国家,如今,燕云十六州又尽数落入那楚国手中,不说别的,你可知道楚国在拿下燕云十六州后,都做了些甚?”
“他们在燕云十六州强取豪夺,杀人害命,无恶不作!就在昨天晚上,我还梦到燕云十六州的百姓,哭着跪倒在我身前,
想让我大奉接他们回家呀!”
夏明荪一介铁血男儿,听得眼睛通红,下意识握紧了双拳,怒道:“你说得不错!我多年以来练武,就是为的有朝一日,能够上战场,夺回燕云十六州!”
夏原心里好笑,此人的思维单纯,自己说什么他还真就信什么。
他干脆泪如雨下,张开双臂道:“但击败楚国,谈何容易!如今,那卑鄙的楚国皇帝,更是派出使臣,明知我大奉民风彪悍,文脉不生……”
“却故意要跟我大奉文斗!这就是要让天下人嘲笑我大奉啊!”
“如此歹毒计谋,我已跟那楚国公主定下契约,赢了之后,就能拿回几座城池,夏明荪,你说,这难道不是正义之举?不是理应如此?!”
夏明荪头脑果然简单,当即大声道:“的确理应如此!”
夏原叹了口气:“既然你支持我,也想要为大奉效力,现如今,九弟不过是让庖丁帮着打造兵器而已,几日之后,防患于未然,防止那楚国使出武斗耍诈……”
“你,竟要拦着九弟?!”
说话间,夏原一副无法理解夏明荪的表情,不断地仰天长啸,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捶胸顿足。
夏明荪虎躯一震,他的嗓音也颤抖起来:“九弟,对不住,四哥有罪!”
“四哥现在就将庖大师交给你!”
说着,他便将庖丁送了回去。
夏原微微摇头道:“四哥,倒是无妨的,倘若你真的要阻拦我,那就拦我便是,几日之后的奉楚相争一事一旦输掉,我们无非是再输几座城池。”
“你贵为皇子,自然不必关心平民百姓的死活,你照样吃香喝辣。”
夏明荪满脸涨红,羞愧至极道:“我现在就走!”
言罢,夏明荪无地自容,带人离去。
倘若让人误以为自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皇子,在民间,自己的名声岂不是要像夏原那般,一落千丈?
夏原松了口气,刚要离开。
夏明熙带着人马赶到!
将一大群人,围困其中!
来的时候,夏明熙碰到了夏明荪,只见对方神色懊恼,眼睛通红。
自己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
到现在,夏明熙都想不通。
见庖丁坐在夏原身后,立即怒骂道:“九弟,你在作甚!无缘无故闯入我的府中,还强行带走我的门客!”
夏原心知肚明,这家伙可不像夏原湶那么好糊弄。
于是,他干脆冷笑了一声,高高在上道:“孤乃是太子,你竟敢叫孤九弟?不论是年龄和身份,你都应该下马同孤说话!”
“本太子身份尊贵,不过是借你一个门客一用。”
“反倒是你,如此大张旗鼓,派人来围攻,是要刺杀孤么?”
夏明熙愤怒地瞪着眼睛道:“你可真是好不讲理!强行带走我的门客,现在还敢一副嚣张跋扈之色,看来今日不教训你一番,你是不知道疼!”
“别怪我心狠手辣!”
言罢,夏明熙对四周的护卫使眼色,让他们动手。
忽然。
夏原鄙夷地看着夏明熙,歪着脖子道:“三哥,你带来这么多人,欺负我这么少的人,难道不怕让洛阳城的百姓看你笑话
?”
“人言可畏,此事一旦传遍天下,你千百年后,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大家都知道,你是如此的小心眼。”
夏明熙见夏原在道德高地上蹦迪,不屑一顾道:“别以为你说的那三言两语,能威胁到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