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四年
九月三十号,夜间十二点四十七分。
一间便宜又宽敞的快拆迁房
扣扣~扣扣扣~
在三楼传开~
此处便是半年工作半年躺平的废宅女住户_宋千颖
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来了~
来了~
宋千颖一边说一边从床上打了个鱼挺,一跃而起
蹬蹬,迈着快乐的小碎步
咿呀,门一开,
拽过外卖员送来的宵夜
谢了~
说完
砰一声关了门
屋里打开最亮的灯
唯一的一张黑色小方桌上是刚拆开来的一大盆麻辣小龙虾。
那鲜艳的红色格外诱人,一盘龙虾浸在红亮得似火的辣油中,
辣椒的火辣与花椒的麻香完美交织,形成一股浓郁醇厚的香气,
肆意地往人鼻子里钻。每一只龙虾都像是被施了魔法,虾肉吸饱了麻辣味道。
一双魔抓纷纷朝盆里探去,
入口瞬间,强烈的火辣如汹涌的波涛冲击味蕾,点燃口腔,随后麻意如同密密麻麻的小针轻轻扎着,逐渐蔓延开来。
越嚼越能感受到虾肉的紧实与 q 弹,那麻辣之味在齿间徘徊,经久不散,让人辣得过瘾、麻得畅快,
一嗦根本停不下来。
只见一个,两个,三个……
壳子越来越多不一会就成了小山堆……
嘴巴越来越辣 又渴
红艳艳的嘴唇微微鼓起,嘴巴一圈都沾满了红色油辣汁
冲到冰箱处拿了 瓶 易拉罐椰汁的冰饮,倒头咕噜咕噜就喝
待吃饱喝足收拾好一切,
看了下时间此时凌晨三点,终于满足的在床上睡去……
滴答……滴答………
床头的闹钟时针和分针分别指向了五和十二
半梦半醒的她只觉得好渴,嗓子疼的难受,从床上坐起想下地穿鞋去找水喝。
( 麻鸡!)踩了一脚的泥巴咋回事,一屁股坐回床上,
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再睁开,卧槽~,什么情况!嘴巴张的大大的给懵了。
此时清晨天还昏昏暗,只见四面都是石头砌的墙,茅草盖的屋顶,在低头看了看脚下,一地的黄泥土。
见了鬼了都,这心情谁懂……,打量了下现在的身体麻杆一样的瘦,小胳膊小腿的目测一米左右,我这是穿越了?
嘶~(麻鸡)!头好疼,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海里播放着。
身旁床上还睡着原身家的两个不谙世事的娃奶奶,不知梦到什么了美事咧嘴笑着。
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原主今年六岁住的村子叫山里村,
两老人是地地道道的原土耕读之家,祖祖辈辈都子嗣单薄,两老这辈子也只得了一儿子,爷七十岁,奶六十二,如今尚还健在。也是村里高龄的老一辈了
原主留下的回忆里,父亲前两年上山打猎不慎摔下山摔死。母亲那时刚怀了孕,去年生下双胞胎两个弟弟不到四个月,因为家徒四壁没米下锅和产后抑郁的原因大受打击也紧随着丈夫而去了。
家中两老白发人送黑发人,频频接一连二的办了两场丧事。身子骨越发的不好了。
而原主父母唯一给原主留下的是两个弟弟,以及因为原主母亲在世时 和 本村的符大壮家娘子玩的较好的闺蜜刘氏。两人在某日串门家长里短的聊到家中孩子时,忽然兴趣来潮。一拍即合的替原主和刘氏家小儿——符国荣,把一门娃娃亲事给订了。
昨儿夜里原主因为天气转凉,唯一的一床被子又给了两个小的盖,结果自己着凉高烧死翘翘没了,还没人发现,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渴死了,随着原身的记忆出门找了个水喝,在厨房门口的水缸里拿南瓜瓢,瓢了一瓢生水就直接往嘴里灌。
厨房就在隔壁,推开门一眼望光。
入眼的是,灶台上四个碗还是缺口的叠放在一起,最上边放了个老丝瓜丝洗碗用。一口做饭用的砂锅和木铲,还有一个裂了痕的罐子,掀开盖子一看还有五分一罐高的粗盐,灶台下几捆原主平日捡的柴火。
随处转了下,两间房和一个厨房,原主现在和两个弟弟一间,爷奶隔壁。
东看看西看看的,原身屋里就一张床一张盖的发霉的黑黑的被子,房门一处角落放着一个米缸,打开一看只有一抓米多,旁边立着一个簸箕,和小篮子。
忍不住一声:
操~
床头旁边放着一个箱子,箱里面就只有几套衣服,原主的两套破了洞,补了又补缝了又缝满补丁的衣服和两个小还算好点的四套小衣。
整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也没见着一个铜板。
麻鸡~
可真穷的够意思……
院子是用黄泥巴围起来的,目测大约高一米五,院内九十平左右,院中还种了一颗桂花树,倒也还算宽敞,就啥也没得了……(麻鸡真是穷到捂眼没得看)
一贫如洗,怅然难去。
在院子里挑了一处石头坐上小手腕顶着下巴发了会呆醒醒脑,可得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