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种羊豆有利刺吗?”明若邪又问道。
“不会,羊豆的枝条柔软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马的伤口里有羊豆的毒?”明若邪指了指马腿上的那个伤口。
陶大夫的脸色又是一变,“什么?”
左司也瞬间反应了过来,“所以惊尘不是在密林里被毒刺割伤的!”
明若邪摇了摇头,“应该说,的确是利刺割伤的,但是应该有人在刺上抹了自制的毒。”
“这里有人!”星坠也绷紧了脸,下意识地朝密林里望了过去。
赦陆山里不仅有他们在,竟然还有别人潜伏在此吗?
“我们这段时间都没有发现有别人的踪迹。”左司语气沉凝,但是他却下意识地相信了明若邪的话。
“如果是自制的毒,他们手里一定有解药。”陶大夫看着明若邪,“王妃,您觉得这毒会让马死掉吗?”
“不至于,只会让马晕倒。”明若邪站了起来,看向司空疾,“对方很有可能也是冲着这批野马来的,他们用在刺丛上抹毒的方式,只要把野马吸引进密林,进了刺丛,只要野马都被刺划伤,他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群野马。”
这群野马品相这么好,有人来抢也很正常。
左司闻言却是愤怒了,“抢马可以,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毒物来伤马?”
现在伤的是他连名字都取好了的野马王,左司怒火更盛。
“没错啊,这毒虽然不致命,可要是不能及时解毒,这野马肯定也得受罪了。”陶大夫摇头叹气。
“陶七。”司空疾作了个手势,陶七点头领命,已经带着几人朝密林奔去。
既然有人,他们肯定要前去查探。
王爷都亲自来了赦陆山,怎么可能将这群野马拱手让人?
“王妃,您能救惊尘吗?”左司看着明若邪,可能是因为神情绷紧了,显得左眼更恐怖了些。
那匹枣红的马走了过来,蹭了蹭明若邪的手臂。
明若邪伸手拍了拍它的头,对左司道:“你们都退远点吧。”
左司右眼一亮,这是当真能救?
“全部退开。”司空疾下了令,又问明若邪:“本王也得避开?”
“当然。”
他无奈,也走开了去。
陶大夫巴巴看着明若邪:“王妃,老朽给您打下手?”
“这次不用,有空我把解药给你。”
她现在身上无药,怎么可有让陶大夫在这里看着?
陶大夫只好跟着星坠他们都避开了。
明若邪轻抚了一下枣红马,凑在它耳边说了几句话——
左司他们走远了些,但还是下意识地转头朝这边看来,但是这一看他们赫然发现那些野马竟然又齐齐把野马王围住了,这么多马围在外面,把里面情形挡得严严实实,哪里还看得到明若邪半片衣角?
这是野马自发的,还是明若邪指挥的?
若是明若邪指挥的,那么——
“王爷,王妃会驯马?”
“她说她不会。”司空疾淡定回答。
不会?
看这样子像不会吗?
“王爷,王妃的身份还未查明吗?”
“嗯。”
“王爷,王妃气质不凡,想来不会是奴婢出身。”
司空疾瞥了左司一眼。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左司话这样多?而且还一直围绕着明若邪说话。
明若邪让这群马给她作好了掩护之后就直接从药库里拿了东西出来,开始救治野马王。
而这个时候,密林里几道暗绿色的身影也正朝着这个方向接近。
他们都穿着暗绿色劲装,蒙着脸,头上也以枝叶缠了头环戴着,在密林里行走如同融入周围,很难发现。
陶七带着人小心地潜进,已经发现了一片刺丛。
他仔细地拔剑轻挑起刺丛,定睛细看,果然看到这些刺上抹着东西,墨绿黏液,细闻有点淡淡药草香气。
这毒药竟然还不臭,怪不得野马都没有提防。
前面蓦然有什么一动。
陶七心头轻跳,立即冲后面几人做了个手势,众人立即就各自找到位置藏身。
他们刚刚藏好,便见几人小心接近此处,他们还各自背着一捆草料。
几人到了此处,无声散开,把草料洒进了刺丛后面。
“奇怪,我们已经来洒过一次草料了,为什么还没有野马中招?”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开了口。
陶七一听,只觉得这口音有些耳熟,竟是大贞口音!大贞国的人?
另一人也紧接着开了口,“会不会是那边的人发现了?”
那边的人,是指左司他们吗?
“他们胆小得很,从来不进密林。”最先开口的人嘲讽地说道,“等我们擒了马王,让他们白忙活一场。”
“还是要小心点,我们的毒药本就带得不多,就是擒了马王,也还是要驯服了它,才能让它带领全部野马跟我们走。”
“郡主快到了没有?郡主驯马本事超群,只要她来了,驯服马王不在话下!”
“应该快到了,郡主此次想进澜国皇城偷看六皇子殿下,也不知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