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陶大夫在她回来之后就要给她的,但是明若邪回来之后就遇上了陈氏夫妻过来大闹,之后又教了他针法,而且在山里辛苦了两天,晚饭过后便早早沐浴后去客院睡了。
陶大夫见她如此辛苦,实在不忍心当时就把紫竹球交给她。
等到今天一大早,见明若邪起来,他才赶紧把那紫竹球交了过来,并且说了昨天这只紫竹球引起来的冲突。
明若邪拿着那个紫竹球在眼前轻轻转了转,仔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
“我就说,朱山长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拿花瓶砸敏敏姐,看来,果然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朱山长那么疼爱朱敏敏,怎么会舍得伤她?
“王妃,朱山长当时醒来之后马上就找这个紫竹球了,老朽觉得他是不是太过依赖这个紫竹球?只是这球不知道是从何处打开,我等不敢乱来,这才等着王妃回来。”
“嗯,不乱来是对的。”明若邪点了点头,还在看着那个紫竹球。
“昨晚陈大少爷还说,这紫竹球的雕功很是精妙,他猜测应该是流音大师的手雕…”
陶大夫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就有些担心地看着明若邪,流音大师可是莲王,陈大少爷这该不是在怀疑莲王跟这边什么人勾结而来害朱山长吧?所以,陶大夫认定了这个紫竹球不是流音大师雕的,只是他看不出来,得让明若邪自己看,也许她真能看得出来呢。
王妃的眼睛这么厉害,看出来也是正常的。
“这个还真的是他刻的。”
怎料,明若邪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这一下把陶大夫都吓了一跳,“王妃?”
他顿时就觉得,那么这个紫竹球是一定没有问题吧?“那这个,这个应该就是个把玩欣赏的…。”
明若邪摇了摇头又接了下去,“不,这里面的确是毒,可能让朱山长得此怪病的,确定就是这东西。”
陶大夫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她这么说,难道要说朱山长的怪病与莲王有关?
流音大师就是莲王啊,王妃自己该不会一时忘了吧?
“阿七。”明若邪叫了一声,阿七闪身出来。
“拿个火盆,然后去请朱山长和陈少夫人过来。”
“是。”
一切准备妥当,朱山长被朱敏敏扶着过来了。
朱敏敏眼尖,还没有来到面前已经看到了明若邪手里拿着的紫竹球,她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然后下意识地看了父亲一眼。
之前朱山长一直在找着这个紫竹球,就是因为这东西让他性情那样大变的吧,这两次醒来之后他看着还算是恢复正常,她还在心里暗暗庆幸着呢,也没有听到他追问着谁拿了他的东西,没有逼着大家把这个紫竹球还给他,结果现在就看到明若邪还在把玩着这个球。
这要是让朱山长看到了,他该不会又要发作了吧?
“敏儿?”
因为朱敏敏一紧张,搀扶着他的手就用了力将他拽紧了,朱山长本来精神一直有些恍惚的,现在感觉到了她的用力,有些狐疑地看着她,“怎么了?”
“我,我没什么。”朱敏敏赶紧放松了下来,她看向明若邪,明若邪正好也朝他们看过来,她扬唇着着朱敏敏绽出了一个笑容。
朱敏敏一看到明若邪的这个笑容,心就定了下来。
她怎能不相信明若邪的本事?
既然明若邪敢当着朱山长的面这样把玩着那个紫竹球,就说明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这个球有什么不妥,也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明若邪这样的笑容也让她平静了下来。
“朱某见过缙王妃。”
朱山长被朱敏敏扶到了明若邪的面前,向明若邪行了一礼。
“朱山长不用客气,请坐。”
明若邪比了前面院中的一张椅子。
朱山长和朱敏敏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才知道明若邪是让朱山长坐哪里。
明若邪现在是坐在了院子里的檐下,那里有一桌两椅,旁边还是可以坐人的栏杆,但是她却让人在院子中间的青石空地那里摆了一张太师椅,椅子旁边放着一个火盆。
而她刚才就是让朱山长坐到那张椅子上的。
那椅子离她坐的位置还有一小段距离,椅子也是摆着与她面向相对的。
这像是要让朱山长坐到离她远一点的面前去,明若邪坐的是檐下,遮阳挡雨,而朱山长那张椅子摆着的位置上空是没有半点遮挡。
好在现在还是大早上的,而且这两天是雨天,所以阳光不是很猛烈,要不然岂不是让朱山长一个人坐在烈日底下?
朱敏敏百思不得其解,正想问明若邪,朱山长却已经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就拉开了她的手,自己朝着那张椅子走了过去,转身坐了下来,面对着他们。
朱山长不犯病的时候吧,虽然已经是人过中年了,但是气质风华,的确是书墨气重,很是雅致。
就是这样他跟被审的犯人一样坐着那个位置,也是一派淡然,似是在欣赏云卷云舒的闲适。
“敏敏姐,坐吧。”明若邪也示意朱敏敏坐下。
现在留给朱敏敏的椅子就是与她中间隔了一张小茶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