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看向了明若邪,笑了笑说道,“老衲要是来得晚些,只怕若邪施主得多犯好多句口戒啊。”
明若邪反应过来,“大师,你这不就是在说我会背地里骂你吗?”
当她听不出来呢。
“那若邪施主骂是没骂呢?”
明若邪呵呵笑了起来,“骂了。”
司空疾无奈地看着她笑。
其实他都不敢对辞渊大师如此嚣张,明若邪在大师面前反而更骄纵一些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辞渊大师还真吃她这一套,司空疾都看得出来,明若邪这么嚣张的时候,辞渊大师眼里都有笑意。
“所以,老衲不敢拖延啊,只得风雨兼程,赶得快些。”辞渊大师说道。
在明若邪还没有回话的时候,辞渊大师望向了护国寺那边的方向,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又接下去说道:“老衲也是想赶上二位施主的行程。”
明若邪和司空疾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司空疾神情不变,轻声问道:“大师这是算到了我们会离开京城?”
“老衲是算到有需要二位的天机了,缙王施主天生体弱,以往也不好积太大的福报,因为命格会承受不住,但是如今王爷施主身边有了若邪施主,命格已稳,就该是积福报的时候了。”
“老和尚,你这说得神叨叨的,觉得我们能够听得懂吗?”明若邪简直是有些无奈。
她真的有点儿怕辞渊大师说的这些似是而非有点儿神叨叨的话了,不太明白,但是又让人觉得他说的是很厉害的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说,这种被传为得道了的高僧最是讨人厌了。
“若邪施主听不懂没有关系,缙王施主听得懂就行了。”辞渊大师又笑了起来。
“你是说我没有他聪明吗?”
“非也。老衲的意思是,若邪施主的观念里并没有对神明佛祖的敬畏,太过率性随性了些,自然也不会有兴趣听这些话。”
她是跳脱这个世界的人,跟她说这些也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不管神明如何指示,她都不会听从,只是听从自己的本心罢了。
明若邪扑哧一声乐了,对司空疾说道:“小疾子,看来你在大师眼里还算是有慧根的,你当心一点,小心大师想要忽悠你出家,跟他一起去当个高僧。”
司空疾握住了她的手,手指与她的手指交—缠着,手臂又将她搂紧了些,凑到她耳边,以极轻的声音说道,“看看本王如此为美色所迷,就知道本王心底极想破了色戒,根本不可能出家。”
明若邪手肘又撞了他一下,觉得自己的耳边和脸颊都有些发烫了。
这男人,当着大师的面还敢这么放肆。这哪里是高僧说的什么慧根,分明就是一个色胚。
不过,大师垂眸肃穆,就跟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一样。
“老和尚,你是怎么算到我们要出京城的?”明若邪还是有点儿好奇。
“东南有难。”辞渊大师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不说了。
明若邪啧了一声。
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是吧?
不过,自打她以前在澜国护国寺听辞渊大师说的那一通话之后也知道,辞渊大师还是有真本事的,真的是高僧。
所以虽然一口一个老和尚,但是明若邪对于他的话却是信的,也是放在心上的。
“你要跟我们一起去?”
“阿弥陀佛,是的,老衲看看能不能尽绵薄之力。”辞渊大师说道。
明若邪看了一眼他破了的僧鞋,这得赶得多急啊,本来应该是坐马车的,鞋都能走破了。
辞渊大师突然往窗外看了看,手指缓缓地掐了几下,然后再掀眸看了明若邪一眼,“若邪施主啊——”
明若邪一听到他这语气后背就有点发凉,她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等下,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要说什么好听的话?”
“话好不好听,端看说的人用的什么心思。”辞渊大师笑了起来,“若邪施主为什么如此防备着老衲?”
司空疾已经听到了外面的那些动静,星坠未必没有察觉,但是只要对方没有什么动作,没有出手,他也就没有表现出来。
不外乎就是有人盯梢,一直紧紧地跟着他们。
可能是因为看到他们接了一个高僧上马车,所以对方越靠越近,盯得紧了,应该是想要试试能不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吧。
只是辞渊大师也能听到动静,倒是让司空疾有些意外。
“因为我真的有预感,你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明若邪毫不客气地说道。
“施主且听听啊。”
“不听。”
“老衲不过是想提醒一下若邪施主,这缘分啊,多少都是有些因果的,如今若邪施主沾了点桃花,接下来尽量跟在缙王施主身边吧,免得被人祸害了。”
桃花!!
明若邪听到这话差点儿炸毛了。
倒不是因为这老和尚说她沾了桃花,而是因为他说她可能被人祸害!
这简直就是对她本事和定力的蔑视啊。
“我说老和尚你——”
明若邪刚要炸起来,就被眸光暗了下去的司空疾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