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司空疾刚来骁骑营的时候就收了两个有些特殊的小兵,一个叫王肖,耳朵特别好使,一个叫何小刀,身上有类似于变色龙的特殊。
本来这两个人司空疾是把他们送到左司那里去的了,但是现在左司那边兵马已经吸纳不少,何小刀和王肖两个人就各带一小队身具特殊本事的士兵出来历练,也当是四处查探有用的情报。
这天他们也回到了骁骑营,在司空疾晚上还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他们两人其实是过来跟他报告收获的,然后王肖就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声音,然后还有公主二字。
他的耳朵好用,其实嗅觉得是很好的,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之后他就屏心静气去分辨着是在哪个方向。
最后来跟司空疾说了。
司空疾听说对方应该是冲着他来的,便将计就计,在吹熄了烛火之后快速地从窗口跃了出去,是青白留在里面等着。
来了个瓮中捉鳖。
可是他们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一进了门就把衣裳全部都给脱了。
青白在黑暗里是听到了窸窸窣窣声音,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动静,所以想要再等等她接下来的动作,可是在她走向床边的时候就想明白刚她才是在做什么了,立即就将被子甩了过去,将她盖住。
虽然已经知道进来的人很有可能是临玉公主,毕竟还澜国的金枝玉叶呢,但是他一点都不想长针眼!
说起来其实只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
临玉公主先是被惊吓得失了声,然后被踢倒在地上又惊又痛,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等到她从惊吓得脑子懵掉的情况中回过神来,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她听到了门外的声音,看到了举着火把的人,还看到了几个正朝着这边奔过来的将领。
“啊!不,你们滚,快滚!”临玉公主这个时候记起来自己在被子里的身子是光溜溜的,霎时就白了脸。
虽然现在她身上还裹着被子,但是她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啊,任谁看了都能够想得到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这种情况下,哪怕别人眼睛看不到她一寸肌肤,她也是已经半失清白的了!因为他们脑子里都会知道她这个时候就是光着的!
“疾哥哥你怎么会在外面?”临玉公主缩起身子,坐在地上,看着外面侧身没朝她这里看的司空疾,见他竟然一身衣裳穿得整整齐齐,头发也还绑得好好的,一点都不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她震惊了。
刚才有人踢她,是在他的营房里的,怎么会不是他?
不是他跟她共处一室。
司空疾没有回话,他只是在来到门前的时候很快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就立即把目光移开了。哪怕临玉公主现在裹着被子,他也不想多看她。
他是在思索着要怎么处置临玉公主。
临玉公主见他一直没有回话却是自己忍不住了,她哭喊着,“疾哥哥你让他们都走,全部都走,他们这些低贱的士兵怎么能在这里盯着本公主看——”
众人都震了一下,瞪大眼睛。
这是公主?
司空疾心里暗叹,他本来是没有想让人知道临玉公主的身份的,好歹也给她留点面子,但是韩临玉真的是一个蠢而不自知的,竟然把自己的身份给喊破了。
这样子他还管她做什么?
“公主,此乃军营,女子不得进入,而且你还是澜国人,这深更半夜的突然出现在这里,可以直接当成奸细处理了。”司空疾说得毫不留情。
他本来可以不管韩临玉,不理会她干什么,但是韩临玉千不该万不该再次撞到他眼前来。
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原本是想做什么了。
司空疾是正努力压制着怒火的。但是一想到他差点儿就与这样的女子共处一室,可能会传出去什么流言和污言秽语,他就觉得对韩临玉根本就用不着留情。
既然她自己一点儿都不在意面子和名气,那就不用再顾及什么。
临玉公主听到他这么说差点儿没有一口血喷出来。
“疾哥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竟然要把她当成奸细?
“你再胡乱喊本王,本王不介意让人把你就这么抬出去。”司空疾看都没看她,“与你非亲非故,喊什么哥哥!”
这一点明若邪也是说过的,但是临玉公主向来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一直都记不住。
现在司空疾竟然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临玉公主不敢置信大受打击。
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也要跟她计较?
谁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喊一声哥哥呢?给他这样的殊荣他却这么嫌弃!
“疾哥哥你——”
“来人,把她抬到木屋去。”司空疾立即下令。
这里当然没有城里的那种牢房,但是骁骑营是有一个房间当监牢使用的。是在一处石坡下,后面借着石坡当墙,然后再用沉重的木桩造出一间小屋,也不过是五个平方大小,偶尔有些运过来的东西要是暂时没地方安排就先存放在那里。
他们有时候会有比赛,要是在比试中有人犯规比较严重,也会处罚他在这监牢里呆上一天。
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铺着一堆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