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本来没想救白檬衣,但是他现在感觉白檬衣或许知道些什么,留她一命先审出些有用的东西出来,她要死再死。
青白接了药,过去揭开了她的面具,看到白檬衣的脸,面无表情地捏住她的腮将药塞了进去。
“带回去。”
“是。”
天微微亮的时候,临玉公主是被冻醒的。
醒来之后她觉得自己脑袋晕沉沉的,浑身无力,根本就坐不起来。
睁眼看到自己还是在这间木棚里,绝望和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了。她喷出来鼻息都是烫的,喉咙又干又痛,一时觉得热,一时又觉得冷得要命。
临玉公主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病了。
她现在很害怕,怕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现在她已经知道司空疾有多狠,他半点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竟然真的把她丢在这里一—夜,不闻不问。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死在这里,她父皇会为她报仇吗?
可现在司空疾怕不怕她不知道,她自己反正是很害怕。要是还不能出去,她真的有可能会死在这里的。
而这个时候谁能够救她?
临玉公主晕沉沉地,下意识地就叫了出来。
“来人,我要见皇上,我是皇上的人,你们不能害死我,不然你们就是杀了妃子,你们以下犯上,犯了死罪——”
“我要是不回去,皇上找不到我会搜城的,有人知道我来了这里,皇上早晚会找过来的——”
“放我出去,我是你们皇上的女人——”
外面守着的士兵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甲兵看着乙兵,“你听到什么了吗?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好像没有听错,我似乎也听到了不得了的话。”乙兵一脸懵地说着。
两人的目光对上,肯定了不是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是皇家八卦啊!
而且还是涉及到两个国家的皇家八卦!
“快去请示王爷。”
“你去,我在这里守着。”
甲兵无奈地点头,拔腿就跑。
庞即找了半宿,把内奸揪出来了,正押到司空疾面前审问。
他们可以说都是一—夜没睡。
那个内奸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白檬衣。这个时候白檬衣浑身是血,衣不遮体,手腕血肉模糊缺了一大口,就剩下一点骨头皮肉连着,现在手掌已经白肿无血色,看着那只手肯定是废了。她的脖子肩膀也有深深的兽爪伤痕,深可见骨。
他当然是知道白檬衣的,他们都是替那位做事,白檬衣作为来跟他接头的人,他昨天黄昏也才看到她,那个时候她还是一身光鲜亮丽,窈窕淑美,与现在这惨状惊人趴在地上的血人完全不能联系在一起。
“若是不想说实话,她就是你的下场,”司空疾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她虽然伤成这样,但还是留着一口气的,所有的痛都得靠自己忍过去,希望你也能够撑得住。”
“我说,我说。”
庞即他们这才知道司空疾为什么让他们先不要给白檬衣包扎,也不给她盖上被子,就让她这么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这画面实在是太惊人了,看着她这个样子,内奸的脸白得像纸,浑身颤抖,都快要吓得流出液体了。
他结结巴巴地交代清楚,差不多说完的时候小兵就来了。
“王爷,有急事禀报。”
司空疾把这里交给了庞即,走了出去。他知道来人要说的应该是韩临玉的事。
他猜对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小士会一副受惊吓的样子,说话几乎跟刚才那内奸一样结结巴巴,而且深深埋着头几乎不敢抬眼来看他。
一副要说什么惊天丑闻似的样子为哪般?
“临玉公主她说她是皇上的人,是是是他的爱妃。”
司空疾嘴角一抽。
这个时候的临玉公主是清醒的吗?
“本王去看看。”
司空疾到木屋那边的时候临玉公主已经提起一点精神爬了起来,走到门边的一个小小的窗栏这里,这小窗口比她要高,她看不到,但是伸手可以抓住那短短的木栏,身子靠在墙上,这样说话外面能够听得清楚一点。
“你们不能害死我,否则你们这整个军营都会被皇上砍头的,我是,我是皇上的人,他说过会好好对我的…”
司空疾听到临玉公主的话,又似乎不是不清醒。
他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又听临玉公主接了下去。“我本来在宫里呆得好好的,皇上什么都愿意给我的,他一直哄着我宠着我的,是韩青远和明若邪非要逼我出宫,是他们非要把我带出来的,是他们父女俩害了我,特别是明若邪这个贱—人,要不是她我就不用走到这一步,等我出去我要她好看——”
司空疾的脸覆上了薄霜。
呵。
他根本就不管她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了,说出这些话就说明她还是没有受够罪。
“既然是宫里的娘娘,那你现在是想回宫去?”司空疾问了这么一句。
临玉公主心里颤了颤,她不想进宫了!可是现在她要是不进宫,会不会死掉?她现在一个人势单力薄孤苦无依地在异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