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就是逗你玩的。”明若邪看着司空疾,“现在你准备怎么做?”
一个是府里的程诗柳,一个是宫里的珑贵人。
“直接处理了。”司空疾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周身冷意,眼里都有了杀意。
明若邪一怔,“你要怎么处理?”
“若若只管看着。”
司空疾让人去把刘清牧和程诗柳都找来。
明若邪抱了一只小盘子,里面装着满月给剥好的瓜子,她一颗一颗地捏起来往嘴里送,吃得懒洋洋的。
司空疾就坐在她旁边,手指绕着她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缠着玩。明若邪坐得没什么姿势,身子都靠在了司空疾怀里。
刘清牧和程诗柳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刘清牧下意识地垂眸没去看他们,夫妻俩这样的亲近,别人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程诗柳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悦地看了明若邪一眼。
非何体统?
就明若邪这样的,一点都没有王爷正妃的样子,果然是从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长大的,没有好好学过礼仪。
“王爷叫我们过来,有何吩咐?”刘清牧问。
他的话音刚落,司空疾便淡淡地开了口,“拿下。”
就在他们还不明白是拿下什么的时候,程诗柳只觉得眼睛一花,风声暗响,她的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把冷芒闪闪的剑。
那剑看起来锋利无比,程诗柳相信只要她一动,脖子就会被割破的。
她全身紧绷,汗毛都竖了起来,心在颤抖。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程诗柳忍不住叫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尖利。之前她被王府里的猫挠伤,都还没有找他告状呢。
“你的真实身份,说清楚了,本王或许可免你一死。”司空疾冷冷地说道。
“我?我就是刘诗柳啊,我哥就在这里,你是怀疑我们吗?”程诗柳心头一跳。
不会吧?他们这就要被识破了吗?
刘清牧也愣住。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王府侍卫的剑只是架在了程诗柳的脖子上,但是却没有对他做什么。
“刘诗柳这个姓名可不怎么顺口。”明若邪吃着瓜子闲闲地插了一句。
不会就因为这么一个名字然后就怀疑她吧?程诗柳瞪了明若邪一眼,她就是懒得用别人的名字,随便想一个麻烦,用原来刘清牧妹妹的名字她都不乐意,因为刘清牧的妹妹叫刘—青草。
真土啊这名字。
“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坦白说清楚,否则,再乱说一句就削你一缕头发。”司空疾没有耐心。
削她头发?
他们敢!
程诗柳咬牙跺脚,“你要—我说什么啊,我就是你的表妹啊,我娘不就是——”
“削。”
随着司空疾毫无感情的命令,程诗柳只觉得头皮上一凉,然后几缕发丝就从她头上飘落了下来。
“啊啊啊!”
程诗柳尖叫起来。
“缙王!我们是亲戚!哥,你快点说——”
“再削。”
剑光一闪,又是一缕长头飘离了程诗柳的头皮。
头顶有点凉。
程诗柳整个人都快要骇死了。别的她都能忍,要打还是要骂,还是什么手段来惊吓她,她觉得自己都可以撑得住,但是削她的头发——
这个她实在不能忍!
有哪一个受美的姑娘能够忍受自己没了头发?
“住手!住手!你们不能这样!”
“削。”
司空疾的声音又是冷然无波地响了起来。这会儿程诗柳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人,真是鬼。
怎么就可以这么冷酷绝情呢?怎么就可以用这样的手段呢?对一个女孩子也太不友好了!
“不要!”她尖叫起来,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崩溃地叫着,“我叫程诗柳,我是程家人!”
她这么惨叫起来,一下子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喊出来,实在出乎刘清牧的意料。
他张着嘴,看看司空疾又看看程诗柳,有点儿回不过神。
“程家。”
司空疾低声说着,想了想,“定北王妃的娘家,程家?”
“是。”程诗柳抱着头,现在当真是他问什么她都会说出来了,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比保住自己的这一头秀发来得重要。
“他是你哥?”司空疾看了看刘清牧。
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程诗柳干脆破罐破摔,“凭他也配?”
刘清牧苦笑,心却揪了起来。
“你假扮他妹妹混进缙王府,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程诗柳索性就抬起了下巴,傲然地看着他,“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缙王,我是程家人,我父亲是你的外祖母的堂侄子,那我们自然也是亲戚,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这么一个女人迷惑了,天天只想着小情小爱,不顾自己的前程,不顾定北王府的亲人,不顾黑沙苦域那边受苦受累的百姓。”
明若邪斜睨了司空疾一眼。
哎哟,是打着为了他好的旗帜来的啊。
“刘家这一家出身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