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也没有想到珑贵人就这么死了。
但是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司空疾的手段本来就向来如此。
等到司空疾深夜回来,沐浴过后只着单衣回房,却看到明若邪靠在软榻上,旁边放着一个白瓷盘子,上面圆滚滚放了好些褐色的药丸,气味不是很好闻。
她正拿湿布拿着手指,看来这些药丸都是她亲手搓出来的。
“这是要给谁吃的?刘氏?”
“不是,司徒靖娇。”
司空疾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已经燃了大半的烛火,走了过去,“弄好了吗?”
“好了。”
“那,就寝了吧?”司空疾俯身看着她,只觉得烛光下的她脸庞和周身都似乎罩上了一层暖光,看起来让人格外想要靠近。
他伸手轻抚上她的脸,刚一摸到她光滑的股肤时,周身就觉得开始发烫。
这段时间他忙得很,一切明里暗里要布局的,都需要紧盯着,这是很紧要的阶段,以后事情进展的顺利与否,就看现在他能不能够给自己扫清障碍。
所以他的心思都放在正事上,总凑不上她的入睡时间,两个人已经好些日子没能一起凑上就寝时间了。
明若邪没有抬头,拿了个瓶子,把盘里的那些药丸都倒了进去,用软木塞塞上。
“我要了司徒靖娇诊金一千两黄金。”
“嗯,若若的药本来就难得,收她多少都是应该的。”
司空疾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俯身站在她面前,见她还没有抬头来看自己,心里就有点儿不欢喜,双手落下,握住了她圆润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劲。
被他这么一捏,明若邪肩微缩,在司空疾看来,她的锁骨也跟着这动作深了些,与玉骨一般的颈部线条边在一起,勾勒出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的优美曲线。
他的手劲突然就大了些,明若邪有些不解地抬起头来,对上了司空疾幽深的眸光。
“你先睡…”明若邪想跟他说,他先睡,她还要去看看给刘氏的方子要不要修改,话音还没落,司空疾的薄唇就覆上了—她花瓣一样的唇。
“唔——”
司空疾的手再度落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但是他的唇却一直没有离开她的唇,轻啄轻磨,就是不舍得分开。
明若邪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司空疾气息都乱了。
他抱着她往床边走,一路吻着。
等把明若邪放到床上,那烛火正好烧尽,烛芯弯塌了下去,烛光一下子就暗了大半。
“烛火都想提醒你,该陪我睡了。”司空疾看着她,光线很暗,但是她的肌肤雪一般亮。
明若邪听了这话没忍住,眼睛微弯,笑得不行,“司空疾,你这话听着有点儿污。”
“什么污?”
司空疾将她的鞋袜脱了下来,看着她细白如玉的脚,都觉得身子里有火。
他将她的衣带扯开,拉下了她的衣领,看到雪白香肩露出来,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肩膀上轻—咬了一下。
“怎么还咬人?”明若邪推了推他的头。
司空疾气息很乱,把她的衣服再往下拉。
“你怎么不脱你的?”明若邪握住了他的手。
“想看我脱?”司空疾嗓音微哑,眸底有暗色,“那还不容易。”
他站了起来,轻轻拉开自己的衣带。
中衣落在地上。
他的手指又探向腰带,扯开,白色的棉长裤也掉落在地上。
烛光轻摇,照在他身上,精劲有力,宽窄都适宜。缙王司空疾的身体,比他衣着完整的时候有力量多了。
虽然他们也有过亲密接触,明若邪甚至上手摸过,但是这样一本正经除了衫站在她面前,全身上下无一遮挡,让她这么从上看到下的…还真没有过。
她睁大了眼睛。
明若邪本来觉得自己好歹也一个来自现代的人,不就是看一个男人的身体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以为她能淡定,没有想到,她的身体血液不受控制,全身都烫了起来。
本想要冲他吹个响哨,谁知道在看到他缓缓起来的时候,她的脸瞬间爆红,眼神都飘忽了。
看左看右,低头,然后又忍不住再飞快看过去一眼。
“喵!”
外面突然响起了小金的尖厉叫声。
明若邪心头一跳。
再一看司空疾,地上的衣服倏忽间已经到了手上,再一眨眼,他已经把衣服给穿上了。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能不能笑。
但是明若邪也知道,她这个时候要是真的笑出来,到时候司空疾的“报复”肯定很恐怖。
她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坐了起来。
司空疾此时脸色很黑,但是动作极快,已经隔空抓取过外袍穿上。
明若邪也把衣服拉好,外面已经有衣袂猎猎翻飞的声音,青白的剑在疾速挥舞之间发出了咻咻的划破气流的声音。
屋顶上嗒地一声闷响,应该是小金跃到了屋顶上。
明若邪神情微沉,看向了司空疾,“捕神阁那边派来帮程家的人,是靳长月吗?”
她之前都没有跟他确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