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岳父家发生的事情,姜二牛就让队伍暂停,他翻身下了骡子,走到舒春华一家人面前。
拱手道:“大伯大伯娘,春华。”
“我知道我娶春芳不要春华你们很生气,可是再生气,也不能干出污蔑我岳父的事情来吧!”
“我和春华也未成亲,有了更好的选择,你们也没道理怪我!”
“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本事,儿女亲事,从来看的都是家世,都是父母兄弟。”
舒春华笑了。
范氏气得发抖,舒满仓握紧了拳头,瞪着姜二牛的眼睛在冒火!
舒春华死死拉住舒满仓的胳膊,就怕他跟姜二牛打起来,她爹不是姜二牛的对手。
打输了还不占理,不值当。
这时轿子的窗帘儿掀开了,舒春芳自己挑开盖头看向舒春华,满眼的得意根本就遮挡不住。
不,她就没想过要遮掩。
这辈子她才是姜二牛的妻子,将来的侯夫人也是她,谁也抢不走!
“二牛哥,走了,别耽误了吉时!”
“姐姐一家子不仁义,自然有天收,你也不必去劝他们!”
新娘子自己掀盖头不吉利,不过舒春芳不在意,上辈子舒春华嫁给姜二牛还没有红盖头盖呢!
姜二牛闻言就扔下一句话:“你们好自为之吧!”
舒春华轻笑道:“也祝你们夫妻白头到老,不离不弃,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接着,她对舒春芳道:“妹妹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妹妹等着看我的下场,我也如妹妹一样,等着看你们的下场呢!”
舒春芳轻哼一声:“那姐姐就等吧,只不过到时候失望了,也莫要来找我哭!”
“对了,我劝你们啊,识时务一些,别跟爷爷对着干,不然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说完,她便放下窗帘,对轿夫道:“起轿!”
姜二牛深深地看了一眼舒春华,跨上骡子走了。
吹打声继续响起,周遭看热闹的人们对舒春华一家人指指点点,舒满仓憋得脸红,梁氏亦是一样,是气的。
舒春华就像是听不见那些人的指点,她对梁氏和舒满仓道:“爹,娘,舒春华的婚期和我一样是十月,她为何这般仓促就嫁人?
还搞得这般简陋……
我原就想不明白她为何打死不嫁给方衙内,非要跟我换未婚夫,现在就更想不明白了!
方衙内就算是花花公子,那也是高门大户,嫁给他不愁吃穿,不愁穿金戴银。
可姜二牛只是个家徒四壁的猎户,说不定还会指望着她的嫁妆过日子。
您说她为何这么想不开要换亲,换亲不说,还这般着急?”
“连几个月的时间都等不得了。”
“难道还怕我跟她抢不成?可我又不傻,放着县令公子不要,偏要嫁给一个穷猎户,是图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儿,还是图穷猎户有个难缠的老娘?”
梁氏摇头:“谁知道啊。”
“估摸着有点儿别人不知道的事儿吧!”
舒满仓脑袋嗡嗡的,他在努力想舒春华说的话,只有梁氏知道舒春华是什么意思,她轻叹一声道:“二弟是舒家唯一的秀才,他饱读诗书,脑袋瓜子聪明,他决定的事情,咱们想不明白也正常。
行了,咱们回家吧。
还得想法子筹钱去救你弟弟。”
母女两个的对话点明了好几件事,轿子里那个女人就是县里前段传得沸沸扬扬的换亲的主儿。
卖侄儿的舒秀才的女儿。
原本婚期定在十月,却急吼吼地现在就出嫁,这里头有猫腻。
啥猫腻?
八卦可是所有人的特长,大家不约而同就想到,让一个女人不敢嫁入县令府,偏选一个穷鬼嫁了,莫不是肚子里有了野种?
不敢嫁进县令府,所以才非要换亲,着急忙慌嫁给一个穷猎户?
哎哟……
还真有这个可能,不然为啥啊!
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桃色的八卦永远是最热门的。
一下子就盖过了姜二牛的那些什么污蔑不污蔑的话。
大家讨论的全是舒春芳怀了野种,姜二牛就是个接手的绿毛龟。
三人成功脱离人群,梁氏看了一眼还在琢磨的舒满仓,又看了一眼唇角含笑的闺女,两人目光相触,她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舒春芳着急嫁人本来就蹊跷,她们娘儿两个也没乱说。
不过,难道真的是那个原因吗?
母女两个咬耳朵,舒春华轻声道:“倒也不至于是有了,估摸着是怕爹爹告状失败,咱们家彻底惹了县令家的厌恶,县令家反悔,要将亲事换回来!”
舒春芳想当侯夫人啊,所以不可能让换回来的事儿发生。
唯一的法子,就是尽快嫁给姜二牛,只有成亲了,她的位置才会稳当。
“你们在说什么?”舒满仓瞧见母女两个落后两步嘀咕个不停,就问道。
舒春华道:“再说晌午吃什么,还有晚上悄悄去看看小山的事情。”
三人回到家之后,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吓住了。
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