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方永璋觉得自己的掌心被亲了一下!
他:!!!
松手,跳开,把双手背在背上,瞪大了眼珠子看舒春华。
“你你你……”
“我我我……”
舒春华转身走到桌边坐下,方永璋下意识就跟了上去,他摩挲着手掌,那里的触感似乎还在。
滚烫!
舒春华一个眼神,方永璋连忙把桌上的茶水端起来递到她面前。
她抬手接杯子的时候,指尖似有似无地划过方永璋的手背,就见他手里的茶盏抖了起来。
越抖越厉害,里面的茶水都漾了出来。
她接过茶水没喝,反倒是放回桌上,抓住方永璋的手就拿帕子给他擦拭:“你就这点儿出息?”
方永璋缩手:“别擦?”
舒春华:“?”
方永璋羞涩低头:“你……你亲过的啊……”
他都打算好不洗手了!
舒春华轻笑起来,她站了起来,往前一步,抬手攥住方永璋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这边儿拽。
然后踮着脚尖仰头亲了一口他的唇。
衙内:(??????)
舒春华稍触即离,纤纤玉指摁在他的唇上:“这儿我也亲了,你就不喝水吃饭不清口了么?”
说完,就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噫……那样的话,张嘴就臭烘烘的,我看我们的婚事还是……”
“呜……”
忽然眼前一黑,衙内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他很青涩,笨拙地亲着,不得章法,又十分地急切。
舒春华由着他放肆,或许是她的眼睛过于明亮,很快就把少年给盯得不好意思了。
只得离开。
喘息着粗气。
他的唇有唇珠,亲得水润润红艳艳的,特别的漂亮。
舒春华想,上辈子如果有个这么漂亮多少年走到她面前央求她收了自己,她估摸着会心动养他当个面首!
把持不住!
根本就把持不住!
重活一世,她已经不是那个起先战战兢兢殚精竭力生怕行差踏错一步的自己。
也不是耄耋之年,数着光阴混日子的自己。
她更多的,是想活得畅快一些。
有上辈子的经验,这辈子她的路走得更为轻松容易,自然是该由着自己的心意来!
上辈子她没有帮手,这辈子她有个县令当帮手,有个暂时合作的顾二夫人,还有两个正在发愤图强的家人。
多亏舒春芳非要跟她换亲,不然她还得想法子悔婚,她对这个男人简直厌恶至极,并不想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好在舒春芳是个眼皮子浅心思又不正的。
拱手送她一个县令公爹,富豪婆母,傻乎乎好拿捏长得又好看的衙内。
美滋滋!
舒春华抬手扣住衙内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了上去,送上门来的美味,若不尝会遭天谴的!
衙内被吻得双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
大姑娘强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吻变得温柔起来。
直吻到衙内喘不过气来,她才罢休。
衙内的凤眸此刻水光盈盈,春意蒙蒙。
像林间迷路的小鹿,茫然惊慌,引人去追逐。
餍足的大姑娘起身去给他倒水喝,目光往下扫,眉头便是一挑。
有变化啊!
“云大夫怎么说?”她问。
方永璋:“啊?”
舒春华指了指他脐下三寸的位置。
衙内迷蒙的眼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脸顿时烫得厉害。
“他……他说挺好,可能用不到年……”
说着,他的脑袋都快埋进裤裆里了!
舒春华躬身抬手摸着他的脸,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逼他跟自己对视:“回头你问问他差什么药材,再让他画一副图。”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花费重金,我就不信买不回来这药!”
衙内扯着玉佩的穗子,一双手快把穗子给拧成麻花了,用蚊子似的声音应下。
“大姑娘,大娘子那边儿派人来请您过去说说话!”门口传来春芽的敲门声。
舒春华对镜真理了一下头发钗环,又重新用了口脂。
“你净了面再出去!”
等舒春华出去了,衙内忙跑去照镜子,他的脸上和嘴巴周围,都有口脂印儿。
春芽送水进来,他连忙转过身去,装作在看墙上的画。
“衙内,大姑娘让我给你打的洗脸水来了!”
方永璋含糊应着,躲着春芽的目光。
春芽:??
衙内真奇怪!
又不是姑娘家,这么怕人看!
春芽哪知道衙内进屋就是羊入虎口!
梁氏命人去请舒春华,是她自己招架不住了!
方家的女人们实在是太会说了,周氏一把又一把的眼泪,诉说着她和衙内的不易。
她心里实在是痛恨兼祧这事儿,把她女儿当什么了?
可是,方家宗族又把这些人全都逐出了宗族,还把那两母子给扔进了监牢,诚意十足,她……
“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