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云峰那些曾与无名交好之人,此刻也于心不忍,倒非同情,只是难以忍受这残忍的一幕。
同时,他们也为小师弟的遭遇感到痛心。
原来,他的家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那个与他相依为命,很是要好的姐姐,竟然被害死了。
难怪,他的性格,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噗通”
伴随着最后一片血肉落地,两具森然的白骨应声倒地。
王家、城主府,至此满门覆灭。
丢掉匕首,无名缓缓的将姐姐的牌位抱起,轻轻擦拭掉上面肮脏的血迹,收进空间镯里。
而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场闹剧就要落下帷幕之际,却见无名缓缓转过身来。
嘴角,那一抹和煦的笑容,落在众人眼里,却比魔鬼还要可怖。
“当初陷害我的人,麻烦”
“站出来一下。”
无名此话一出,台下不少弟子脸色顿时大变。
显然,他口中所指的,就是当初沐浴房外的偷窥事件。
不少当初的参与者,赶忙低下头颅,藏于他人身后,不敢与无名有任何对视。
倘若是从前的那个‘废物’,说出此话,不仅会引来无数人的讥笑,甚至还要惨遭围殴。
可眼下,那无名已是脱胎换骨,就连宗主都不是其对手,更遑论他们了。
“无名,你莫要欺人太甚。”
这时,山石崩碎,蓬头垢面的藤山纵身出来,脸色有些难看的盯着无名。
无名闻言一笑,“我只是还自己一个公道,你说这是欺人太甚?”
藤山揶揄,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当初的处罚对于无名来说,的确并不公道,“可那些人已经受到了惩戒。”藤山这般说道。
“惩戒?仅仅只是面壁就是你所谓的惩戒?”
“哈哈哈”
“为何施暴者总有恃无恐,而受害者却要一直活在阴影之下?”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黑白不分,顽固不化的蠢货,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因为有你们庇护,他们自知不会遭受任何惩罚,所以总是有恃无恐。”
“我说的可对?戒律长老?”
无名将眸光投向长老席中的戒律长老。
闻言,冷千的脸色有几分难看,犹豫半晌便是开口。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如何处置,自该由太玄宗定夺,而非你这般滥杀无辜。”
无论如何,他终归是太玄宗长老,要从宗门的利益角度出发。
“哈哈哈”
无名闻言,讥讽大笑。
“规则,律法,不过是给那些没有话语权的人制定的罢了。”
“权贵弟子与平民犯错,你可敢言,戒律等同?”
戒律长老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言语支吾,“这”
“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公道,那我便自己讨还。”
无名懒得再跟这些迂腐之人废话,转头看向演武场上的众多弟子。
霎时间,无数人脸色大变,被无名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如坠冰窖,通体生寒。
甚至,止不住的发抖,一股惊悚的战栗感油然而生,好似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上了。
他们内心无比后悔,‘该死,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废物。’
可眼下,后悔已是晚矣。
毕竟,谁都不曾想到,当初那个连天池都开辟不了的废物,如今却摇身一变,有了那般可怕的力量。
“这这其实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有人战战兢兢,壮着胆子挤出一抹笑容,看向台上无名解释道。
毕竟,当初的偷窥事件只是将无名逐出了山门,并未伤及其性命。
与王宣、林澈等辈,那虐杀其姐姐的仇恨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若是服个软,认个错,这其中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砰”
怎料,他话还不曾说完,无名便是探出五指,隔空朝他虚握。
接着,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瞬间化为了一滩烂泥。
见此情形,众人脸色大变,显然不曾想到,这无名如此的果决狠辣。
根本不给他们半点解释的机会,直接便是下了杀手。
而无名此举,也算告诉了所有人,他可不是来讨要说法,也根本懒得听他们解释,只是单纯为了
杀人!
逃!
一念至此,那些昔日参与设局陷害的人,疯一般的朝着四处逃窜。
只要逃出太玄宗,归于山林,没准就能抓住一线生机。
可无名,显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跑得掉吗?”
接着,他大手一探,顷刻间,一抹漆黑的掌印便是自天地间陡然凝实,将那些逃窜者纷纷拘禁在手中。
“啊!”
“救救我,救救我。”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我一命。”
“只要你肯放过我,我甘愿当牛做马。”
掌印间,那些人影凄厉的哭喊求饶着,疯狂挣扎,想要逃脱。
可任由他们使出浑身解数,都难以撼动那掌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