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兽瞳半掩起来,百无聊赖地打一个盹,让人甚至生出“或许我可以上前摸摸”的想法。
只有贸然上前的人才会知道,倘若对方睁开猩红的双眼,稍稍流露出一点戾气就足以让你感到颤栗,他在收走冒犯者的性命时,同撕开一只灵鸽一样漫不经心。
半晌,银杏听到他不经意地问起:“消息是怎么来的?我记得上次你说,这种消息只有管事以上才有资格知晓。”
银杏慌忙拉了拉衣领,遮住隐见红痕的脖颈。
“我、我这是……”他勉强勾勾唇角,“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在醉艳天,没人会用古怪目光看待这种痕迹,即使多问一句,也只是笑嘻嘻的探讨具体经历,但银杏知道,他的目的绝不在此。
或许是因为这付出是为了他,或许是想起了过去的某种类似经历,游凭声破天荒多说了一句:“如果你想摆脱这种身不由己的状态,就不能第一时间想到以身体做筹码达到目的。”
银杏眸光一颤,陷入死一般的呆滞。
游凭声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能挣脱出泥潭,不代表其他人也有同样的魄力。
虽说做丧尽天良的上位者多年,好歹还没丧失换位思考的能力,他微微一哂:“算了,当我没说。”
“不,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这些话。”银杏狠狠摇头,骤然跪地。他毫不含糊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道:“主子,银杏想奉您为主,替您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