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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两侧布料也冷冽刺骨的话。

景昱退后数步,那个“人”的轮廓完整印入眼帘。

与原身给予人的威慑感相悖,他很是清瘦,有种近乎病态的羸弱,朦胧可见衣衫下突起的骨骼,连吐字都仿佛飘忽不定,像一个虚幻的影。

反衬得那双唇是血染就的红,翕动着诘问:“你如何区分真实与虚假呢?”

骤然间风起云涌,猎猎狂风掀得景昱站立不稳,映雪剑终于从他掌中脱鞘,身后原与他同行之人皆消失踪迹,连同低山洞岩,一并荡然无存。

也再无退路。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涌上濒临死亡的真切感受,与可以下意识望向一袭白衣的从容身影截然不同。

他咬破了腮肉,将血沫咽进喉咙。

“方法...俯拾皆是。”景昱用剑尖刺穿地面一片落叶,挑到那人眼前,“世间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两片叶,便是朴素却深刻的哲理。”

那人眸间暗色一闪而过,语气凉凉的:“你是个聪明人。”他说,“聪明人的脑花,大补。”

景昱攥紧了剑,听那人继续道:“鉴于对聪明人的赏识,我可以好心回答你一个问题,让你不至于不明不白地死去。”

那人扬起眉峰,神情似乎在说:问吧。

景昱动了动拇指,但摸不到指侧的茧,指腹只摩挲在剑柄之上。

“你是谁?”

那人轻蔑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问问同寅都去了哪里,想来你的本质与我相差无几——都是冷血动物。”

景昱不为所动,“传闻嶓冢山麾下近年来招揽了一名蛇妖,可观你所为却是对罗浮尊的阵法炉火纯青,又受不周山调遣…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他嫣红的唇中吐出信子,颈侧浮现一层薄鳞,“重要的是你是谁。你是却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