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纹路间渗得更深。
沈珺借神荼的眼睛睥睨臣服的鬼修之众,即使沈珺清楚地知晓,自己与神荼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铜钱的正反面、双鱼图的阴阳两极,却亦能体味到那盈满之中的一抹虚无——他已走了这里,成为鬼道的至尊,为何仍觉得心脏空空......
这时,他的五指骤然抽动一下,尾指滚烫的热意让人难以忽视,甚至十指连心,直叫他气息不畅。他的视线在底下人群中扫过,捕捉到某位似乎不甘俯首,悄悄打量他的小小鬼修。
“你。”神荼抬臂一指,“过来。”
迈入大殿,唯见雕梁画栋,以血流为饰,更显色泽鲜亮。可那随他入殿的小小鬼修却是哪儿也不看,一双眼睛直盯盯地注视着他,好像他是什么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的鬼魅,少顷后唇尖一勾,装模作样地行了个常礼:“恭喜?”
“倘若勉强,也不必贺喜。”
“怎么会。”那鬼修笑道:“我钦慕神荼大人威名已久,只是没曾想初来乍到,就遇上这改天换地的大场面,一时之间吓傻了。”
听起来是一番搪塞托辞,可这鬼修看起来当真很高兴,神荼自持冷漠的目光扫过他好几回,却见他嘴角压都压不住,愈瞪他一眼愈上翘三分,令神荼不由怀疑起他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神荼不耐道:“你两手空空,竟敢声称是登山赴宴?”
“并非参宴。”
那鬼修迤迤然向他走近,恰逢潲溅梁上的血徐徐下坠,好似雨珠滴滴答答。
他由此细细审视这鬼修的样貌,下颌、鼻骨、眉心、眼睛,待到彼此距离缩短至三尺半,鬼修才放缓步伐,“我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