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份美艳，又是冷冻的。

到底不是活人。

比不上光鲜亮明的皮肤，更让人心动。

想到纪雀那张脸……光明眸光微闪，又片刻沉默后，吩咐一声：“把棺材沉下去。”

世间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是值得收藏的。

纪小姐那张脸，他也挺喜欢。

只是可惜，还不到时候。

十分钟后，秦团亲自带人上船检查，把整个船舱加底舱，里里外外仔仔的查了三遍，也没查出任何问题。

他心里不爽，但也只能出来。

司夜站在船头，迎风而立，他眼底带笑，态度恣意，看向秦团的眼神中，是一种明知故犯，却偏偏又让你抓不到证据的滑溜感。

秦团也明知他有问题，但是……证据呢，他缺少的是证据。

“秦团，夜间海风更大，也更凉，这次出任务，也真是难为你了，怎么？在我船上查到什么了吗？”

司夜笑着问，又转头看向南东树，两人是合作很久的伙伴，彼此之间一个眼神，就能互通消息。

眼下，南东树见秦团没查出什么，脸色显得极不好看：“秦团，我南东树在京城，也是个有头有面的人物。你这样大张旗鼓查我，查出问题，还好说，我认打认罚认杀，都随你的意。但是，偏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这件事，秦团不需要给我个交代吗？”

秦团冷了脸。

他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

无论是南东树，还是x市的司夜，哪个不是老狐狸？

声势浩大搞这么一场，结果，无功而返……脸都是被人家打得疼！

“那南先生什么意思？今天我要没个合理的交待，你要如何？”

秦团直接把问题扔了回去：你问我要交待，我问你要如何？

行，都是老狐狸，话术上的较量，也算是不分仲伯。

“秦团一身正义，肯定是被小人当枪使了。我其实也不是非要秦团给个交待，而是……给秦团举报的那人是谁，秦团告诉我就好。我南东树也可以私下问问他，我是如何得罪他了，非得要把我逼死？我正常交货，合理合法交易，到他嘴里，成不法分子了？秦团，我冤枉，这样的名声真要落我头上，那我南家大院，就成了个笑话！”

南东树一张嘴，慢悠悠说着。

不急不恼，却偏偏软刀子最磨人，他表面上看起来无所谓，实际上就是已经表明了态度：把人交出来！

秦团不可能会交人！

周行野打的电话，他从哪里交人？

冷笑一声：“那就只能先请南先生委屈几天了。”

话落，利利索索带着手底下的人，哗啦一声，瞬间走了。

就像是刚刚的检查，从来不曾有过一样。

甚至连头顶的直升机，也不知道早跑哪儿去了。

南东树：……

司夜：……

两人对视一眼，皆都无声。

这算是，耍无赖？

半晌之后，司夜道：“那批中药材，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你应该都能用得到，只是，我要的人呢？”南东树问。

光明头上压了一顶帽子，晃着身子从船舱里出来，语声带着轻笑：“南先生何必着急呢。依我看，今天的交易，还是算了吧！南先生这边都已经惊动軍方的人了，哪怕我们真把人给你，你又能带回去吗？那姓秦的，今天查敢你一次，明天就敢查你第二次。”

南东树瞥一眼光明，不喜欢他：“司少，这又是谁？”

他不认识光明。

“哦！很抱歉，没有自我介绍一下。南先生，初次见面，我叫光明。光明与黑暗中的那个光明，您可记下了？”

光明笑得很温和，鼻梁上甚至还架了一副无框眼镜，这样看的话，更能柔和一下他眼底偶尔露出的戾气。

让人觉得，不那么难沟通。

南东树绷着脸：“我交了货，但得不到回报，你们这是在耍我？”

那一船药材，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我也不白要你的，按市价折算。”

司夜说，“您说个价，我给。”

事到如今，南东树也知道，这次是肯定要空手而归了，冷着脸说了个数，只有夸大，没有缩水的成份。

司夜直接把钱给了。

凌晨两点四十分，司夜的船，又从七号码头离开，很快，消失在即将到来的黎明之中。

……

“海里有东西。”

纪雀半眯着眼，望着已经开走的船，她站起身，迎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走到海滩上，眺望着刚刚停船的地方，“我想下去看看。”

潜水？

周行野考虑一下：“没带装备。”

“好说。”

纪雀打了电话出去，时间不长，有人送了两套潜水设备过来，纪雀穿了一套，周行野穿了一套。

去而复返的秦团也来了，脸色难看得很：“你们确定水下有东西？”

“有没有，去看看就知道。”

潜水设备穿戴好，纪雀如同一尾漂亮的游鱼，丝滑的融入进了漆黑的大海中。

周行野向秦团比个手势，也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