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
王德海赶紧将袁春望扶起来,面露难色,,“昏迷一个月都没有苏醒,听着还挺棘手的……我要考虑考虑,这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他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看向江遇暖,不敢轻举妄动。
“救!”
江遇暖靠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一边漫不经心的打着手机游戏,一边随口道:“不过在救之前,我也希望袁先生能帮我一个忙。”
“这……”
袁春望看看王德海,又看看江遇暖,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俩人谁才是管事儿的。
看起来,王德海是德高望重,声名远扬的神医,而江遇暖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片子。
可为什么,王德海在这小丫头片子面前,全程恭恭敬敬,完全就是个乖巧小弟模样?
嘶,太耐人寻味了!
“这什么这,帮不帮,你倒是表个态?”
王德海生怕袁春望对江遇暖不敬,态度倨傲道:“我们家小暖找你帮忙,是你的福气,别人挤破头想帮她忙,还没那个资格呢!”
一般来说,师父若开口向谁求助,必定会加倍的回报回去,这就意味着袁春望的女儿肯定能被救回来,这可是千金万两都换不来的幸运,这家伙还在这里犹犹豫豫的,他都替他着急。
江遇暖扬了扬拿着棒棒糖的手,示意王德海低调一些,再面无表情的看着袁春望,“答不答应,全凭袁先生自愿,我一向不喜欢勉强。”
“答应,答应!”
袁春望也没心思想太多,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满口承诺道:“只要我女儿能醒过来,上刀山,下火海,我袁春望在所不惜。”
“上刀山,下火海倒不至于,我只要你,帮我找个人。”
江遇暖说完之后,拿出一块红布,里面包着一枚玉佩,“帮我找到这枚玉佩的主人,据我得到的消息,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你们江城。”
“这玉佩……”
袁春望看着江遇暖递上来的玉佩,瞳孔瞬间放大了。
江遇暖不禁眼神收紧,“你见过?”
“那倒没有。”
袁春望尴尬的抠了抠头,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说,这玉是块好玉,通体乳白,透亮纯澈,质地温润,还有刻在这玉上的图案,应该是某个大家族的族徽之类的,可以推断这玉佩的主人肯定出身大户人家。”
袁春望出身名门,对文玩古宝研究颇深,一看就知道这玉是千年难遇的好玉。
“不可能。”
江遇暖眉眼瞬间变得冷漠,斩钉截铁道:“玉佩的主人,家庭很困难,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
相比起来,她更愿意相信,她的亲生父母是因为生活所迫,实在养不起她,才把她送养给了江家。
若他们原本是大户人家,却因为一己私欲,选择抛弃了她,她不会觉得他们能比江世豪和秦美凤高尚多少。
“你别激动,我,我也是胡乱猜测。”
袁春望仔细观察着那枚玉佩,然后拍拍胸脯道:“放心,既然最后的线索是在江城,这事儿就交给我袁春望摆平,我袁家在江城还是有点地位的,找个人而已,小事一桩!”
得到袁春望承诺的江遇暖,情绪稍微平稳了一些。
这枚玉佩,是当年江世豪夫妇收养她,她亲生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信物。
原本江世豪想把这玉佩据为己有,不过被江奶奶强行保管起来,到了她成年那一天,才交到她手上。
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并非江世豪夫妇亲生,莫名受了十八年的委屈,突然有了答案,也从那个时候起,她立志一定要把亲生父母找到!
“行,你女儿在哪里,我们可以出发了。”
江遇暖看了看手表,雷厉风行道。
“我女儿正躺在c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无法随意行动,方便的话,麻烦王神医跟我走一趟。”
袁春望伸手指引着,迫不及待道。
王德海还是看向江遇暖,见江遇暖点头,才捋着花白胡须道:“行,既如此,老夫就跟你走一趟。”
走之前,王德海需要收拾行医工具,他每收拾一样,都要朝江遇暖确认。
王德海:“是拿金针,银针,还是铜针?”
江遇暖:“铜。”
王德海:“刮痧板要么?”
江遇暖:“要。”
王德海:“艾灸药包要么?”
江遇暖:“不需要。”
袁春望眼看着王德海忙得晕头转向,什么都听江遇暖的,不禁好奇问道:“江……江小姐,你跟王神医到底什么关系,他怎么那么听你话?”
“师徒。”
江遇暖抿着棒棒糖,又补充道:“他是我师傅。”
收拾了一大堆工具的王德海闻言,差点又没一个跟头栽下去,捂着心口感慨,倒反天罡啊,倒反天罡,真是罪过!
眼看王德海收拾好一切,三人开门,正要出去。
“等等。”
江遇暖拉开满当当的医药箱看了一眼,然后又道:“刮骨刃也拿上吧!”
饶是王德海行医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不免还是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