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钻地道钻的,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老太监苦瓜苦瓜着脸蛋子问王大力:“大兄弟呀,你老实说,到底还要钻多少个地道,才能到地方呀?那啥,我怀疑咱们再这么钻下去,出去都得怕老猫,因为咱们说不定,出去都成老鼠精喽!”
给大家伙听得这个乐呀,互相瞅瞅,可不咋地,一个个乌漆嘛黑的,都快看不出来谁是谁了。
王大力瞅瞅菜窖上的编号,人家这菜窖也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上头还各个都有个号码,藏挺隐蔽的地方,不是特意找,还真瞅不见:“马上了,下一个地道过去就到了。”
这些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折腾的又累又饿又渴又困,要不是他们没有马,就得应了那句成语:人困马乏。
好容易爬上去了,一瞅,嘎,坟圈子。众人傻眼了,就嚷嚷:“你这领的啥地方啊,这不是城外头的徐家坟吗?”
这徐家坟说起来,还是人家徐松柏,和徐艾蒿家的祖坟呢。
老徐家世代有人在朝廷做大官,那祖坟修得是特别的气派呀,徐家人口多,哪怕是京城里头做官的族人,死了以后,也要归葬这里。
这是徐家的根,是人家的故土。
不过后来徐家的男丁为了对抗外敌,都死了,尸骨无存。剩下的老弱病残守不住家业,四散奔逃,也不知道都哪去了,徐家坟也没人祭拜,荒废了。
徐松柏知道这地方啊,她娘就埋在这,她爹冻死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族人也把他埋在这里了。
前些日子,徐松柏刚回来的时候,就来这里祭拜过祖宗和父母,她也疑惑地望着王大力,不知道咋还来这里了呢。
王大力嘿嘿一笑,捡了一块石头,就敲了三下其中一个墓碑,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三下。
要是刘玉蓝在这,就能看出来,王大力敲的这墓碑,跟大猛子那天敲的不是同一块。
为啥呢,因为人家“在家里”的这个敲击暗号,隔一段时间,甚至觉得风声紧了,一天都换好几次墓碑,不固定,连敲击的暗号都不一样。
真要是不是人家组织里头的人,你根本不知道该敲哪一块,如果敲错了,知道你不是自己人,是来探路的,或者有啥企图的,那说不定,人家想啥招,要收拾这乱敲的人。
众人站着,眼瞅着墓碑缓缓打开,露出里头的一条暗道。
还得再钻暗道呗,众人也不问了,地道钻多了麻木了,就跟着走吧。
从里头出来一个人,领着他们这些人,总有近百十来号人吧,往里头走。
没走多大会,到了墓室里头,这地方可老大了,摆的都是桌子凳子,还有好几个老者在里头坐着喝茶,他们身后也乌泱泱站了好些人。
其中一个老太太就站起来了:“呦呵,大力呀,咋地,领这么老些人来,咋不提前打个招呼呢?几个意思这是?”
老太太可不就是刘玉蓝那师姑么。哎,人家看见这么多人不请自来的,生气了,声音都提高八度。
王大力紧忙上前:“嗨,嗨,老太太,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气,我这不是实在没法子么,遇到难处了,才领这么多人过来。也实在是时间紧急,来不及跟您老人家请示,就把人给领来了,还望您老人家多包涵!”
老太太眼睛一立:“咋地,那我要是就不包涵,又怎么说!你擅自带人进入咱们组织,你可知道触犯了咱们的规矩!触犯了规矩该怎么办,不用我教你吧!”
“咣当”老太太扔王大力面前一把刀。
王大力把刀捡起来一咬牙,对着自己的胸口就扎下去了。
大荒子从老太太生气那会,就密切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听她说到王大力违反了规矩,又看她扔出一把刀,这是要干啥?再一瞅,好么,王大力把这刀捡起来,冲他自己的胸口就刺,这是要自残呀!
一把就把王大力拿刀的手给抓住了,王大力咬牙道:“兄弟,快放手,你不懂,这是我们的规矩!”
“啥规矩呀,还得让人自己个了断咋地?你这被惩罚,都是因为带我们这些人进来才触犯的规矩,你要是死喽,那我们心里能舒坦?我们的命是你救下来的,那我们这些人就算活着,一辈子这心里也不能宽敞喽!”刘胜利不得不站出来,他是发出召集令的主家呀。
要是就这么让王大力,因为领他们进来真死了,那谁能受得了啊。
江湖人讲究的是,一饭之恩都得报答,何况王大力对他们那可是有救命之恩呀。这还没等报答王大力呢,结果人家,冒着违背啥组织规矩的死亡风险,救了他们,自己却死了,他们能坐视不理吗!
再说了,对面这几个老头,他可差不多都认识,平城一共多大个地方,只要是江湖人,你在江湖上行走,大差不差的,不说多熟悉,至少脸熟。
只要能救了王大力,卖个老脸也不算啥。
打个哈哈,一抱拳:“老几位,我六指刘胜利,这厢有礼了!这事,虽然说起来,可能是你们自己组织里头的事情,但是呢,这不,王大力兄弟是为了救我们这些人,才触犯的规矩。
所以,要怎么惩罚,能不能冲着我来,我愿意替王兄弟接受惩罚,三枪六洞也好,刀山火海也罢,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