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秀秀这一番话,众人也都点头。
可不咋地,好悬呢,要是钟先生没有把仙姑给救醒了,说不定现在他们都得起内讧。
山寨的老人,觉得是新来的这些人伤的仙姑。
新人又觉得是老人干的。
两下里乱咬,整得鸡飞狗跳的,都快要乱套了。
幸亏仙姑让钟先生给救活了,不然,山寨都得散伙喽。
就这样,还有好些新来的人,都不准备留下来了。
人家后怕呀,万一当时仙姑没被救回来呢,万一自己当时睡觉的时候,没有证人,能证明自己没有出去呢。
那要是被当做凶手给抓起来,又不能自证清白,那还有好喽。
所以,好些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本来这些人,就是自由散漫惯了的江湖人,现在是因为怕被鬼子给抓了,不敢回平城,被逼无奈才来的。
结果,一来就遇上这么个事,心里后怕啊。
眼神闪烁,几个人一对视,就明白彼此心意了,就等着待会告辞,离开山寨。
江湖人就像那散落天涯的蒲公英种子,落到哪里都能活命,人家不想留了!
陈秀秀也不傻,自然也瞧出来好些人都有了退意。苦笑一下,她也没办法呀,本来就跟大家伙说好了,来去自由。
那小日本鬼子就让她那么抽搐疼着吧,趁这功夫,就得审问一下跟着失踪的络腮胡子了。
就问他:“你都说说,为啥你当时跟这小鬼子一起失踪了?
而且,跟你一起失踪那兄弟还死了。他的死是咋回事?
他被一刀割喉,是你杀的,还是小鬼子杀的?咱们都来说道说道。”
络腮胡子就喊冤呢:“大当家的,你可不能给我乱扣屎盆子呀!我这也不知道小鬼子这么点子大,就敢伤仙姑。
她出来连比带画的打手势,让我们俩人跟她一起去林子里,我俩以为,这就是小孩子爱玩儿呗。
本来咱们回来的这一路上,都是我俩常抱着她的。她跟我们还挺亲近的,也没多想。这就领着她去了呗。
谁想到,走着走着,那我在前头,他俩在我后头走。哎,我一回头,他俩人都没影子了。
我还纳闷呢,咋俩人都丢了!可巧,走着走着,就碰到四当家的,这不跟着他们就回来了。
至于那个兄弟咋死的,还有这小日本鬼子是咋回事,我都不清楚啊!”
陈秀秀现在看着,山寨里头的人心都要散了,必须得杀鸡儆猴,立个威了,不然人人要是都不服气她,她还咋当大当家的!
就断喝一声:“你说不是你杀的,那为啥你跟着去了,你啥事没有?反倒是他俩一个死了,一个在这抽搐着!”
络腮胡子急了:“那啥,大当家的,话可不能这么说,咋地,我没死,还有错了!
是不是非得要么死了,要么伤了,才能证明清白?那我不服!
我啥也没干,光跟着他们出去溜达了一圈,就因为没死没伤,就成了杀人犯,你们有啥证据这么说呀!”
“证据是吧,我有!”徐松柏噗通噗通走过来了,这大体格子,可真壮实。
络腮胡子一撇嘴,有个屁的证据,他杀人的时候,根本跟前就没有人。
“仙姑就知道,你们肯定又没法子了。哈哈哈,仙姑派我来说,证据在山神那里呢。
让把这人绑到深山老林里头,把他衣服全脱喽,让他在里头待三天。
三天以后他要是还活着,就证明这人,真没干坏事,是个好的。自然就把他接回来。
要是三天之内他不幸死喽,嘿嘿嘿,那这就说明,这人是个坏的,让山神给收去了。
嘿,听说山神判决,可是最公道哇!”
络腮胡子一听,大惊失色。
这都多久以前的老规矩了,根本没人再用了好吧。
这叫祭山神。过去那胡子经常这么干,反正他们只要知道,谁有可能犯错了,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人抓起来,脱了衣服,绑到树上。
三天能活,那就再回来。但是真没见过几个能活着回来的。
因为啥差不多祭过山神的人,都没几个活着的呀?
因为东北那特殊的环境呀。
冬天的时候,贼拉的冷,酷寒,滴水成冰。
别说在外头待三天,就是待三个小时,人都容易冻死喽。
夏天那山深林密的,里头蚊子,牛虻,蛇,耗子啥的都了去了。咱就不说别的,就说东北的大蚊子,一般人就受不了。
那是往死了叮啊,叮完就一个大红包,那是奇痒无比呀。
人被绑住了,自己的手动不了,痒痒就挠不住,那真是痒也痒死了。
再说春秋两季,那倒是不冷不热的。
可别忘了,深山老林里头是有野兽的,春天野兽刚猫完冬,出来正饿得眼珠子发蓝呢,嗨呀,这有个人,香喷喷,咔嚓咔嚓,直接就给吃了。
秋天野兽要给自己身上多攒点肉肉,囤着膘好能抗冻,所以,这有个人,香喷喷,咔嚓咔嚓,又直接给吃了。
所以说祭山神,那春夏秋冬都没个好啊,都得死。
而且死像得相当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