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跑了?跑哪儿去了?”刘道云和王二贵一起喊。
虎子翻了个大大地白眼,他哪里知道刘贤媳妇跑哪里去了?他就是个爱吃野山梨的小孩子好吧。
“我不知道,别问我!”转身就跑去找村子里头,别的小孩子炫耀他的小尿泥狗子去了。
他对刘贤媳妇这些事情,根本不感兴趣。
刘道云跟王二贵互相瞅么瞅么,进屋吧,虎子这孩子还是太小,不顶事啊。
进去了就问老齐:“你这找没找到人呢?不是说让你提前控制住她么?你们咋还大模大样地,在这优哉游哉地吃上野山梨了呢?是不是没拿我说的话当回事,啊?”
老齐和一帮老娘们不能认呢,你这光看我们吃个野山梨,咋还带污蔑的呢!
七嘴八舌地就讲开喽:“那能怨我们么?我们早就来了的!但是人家刘贤媳妇,她就压根没在家。我们来了就没见到,我们有啥办法呀!
你瞅瞅,我们这吃了野山梨,你可倒好,还给我们乱扣帽子来了,哼!”
王二贵惹不起这些老娘们,赶紧道歉。
接着他也犯愁啊,怕就怕刘贤媳妇,万一听着了风声,知道事情败露,跑路了,那可就遭了。
那乡亲们的财产绝对得受损失啊。
他就问这些老娘们:“那啥,你们谁跟刘贤媳妇比较熟悉,能不能大概猜出来,她能去哪里?”
还是上午看见刘道云嗷嗷就跑,跟刘贤媳妇关系不错的那个小媳妇,吭哧半天:“那我知道一个地方,她兴许就在那边呢。”
王二贵看她吭吭哧哧地着急:“那你要是知道就痛快说吧,你再吭哧一会儿,刘贤媳妇都跑没影子了!
我可告诉你,要是她跑了,那你们的钱可难要了哈!”
那小媳妇一听,妈吔,自己因为跟刘贤媳妇关系好,当初还借给她不老少呢。
立马不吭哧了,别的妇女也捅咕她,让她赶紧说:
“她兴许这会儿在天仙教那边,花钱买符水喝呢。那以前这个时间,我就见她好几次,往那边走。
我估摸着,这个时间点,都是大家伙吃饭,歇晌午觉的时候,一般村子里的人都在家里,不出来溜达。
她吧,估计也怕别人看见啥的,故意挑这个时候去买符水喝。”
“哎呀妈呀,那还等啥呀,咱们赶紧去天仙教那瞅瞅去,要是她在那儿,就马上把她抓回来!”王二贵一挥手,除了刘道云媳妇留下看家,这些人呼啦啦一窝蜂似地,就奔天仙教驻地去了。
天仙教来到陈家磨坊,人家就买了个村子里头,没人住的那绝户房子,把原来的旧房子一拆。
天仙教有钱呢,请的乡里的泥瓦匠,还有盖房子的人,再加上用料也舍得下本钱,人家这房子,盖得相当的气派了。
这么一大帮人来到天仙教,人家里头的管事的,听见外头人声鼎沸的。
心里话,这也不是召集法会的日子呀,这咋这么老些人,往这边来了呢。
他们几个天仙教,在陈家磨坊据点的负责人,就出来了。
迎一迎,看看陈家磨坊这些人到底来是啥意思呀。
王二贵也没废话,直接就问这天仙教的负责人,这人是个中年妇女:“那个我们就是来问问,刘贤媳妇来了没有?要是来了,就让她出来,咱们大家伙,找她有点事情。”
中年妇女扶额,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
刘贤媳妇总来买符水,其实人家天仙教,还真不咋愿意卖给她。
怕啥呢,就怕刘贤媳妇喝这玩意上瘾了,万一把家里头整得倾家荡产地,那天仙教的口碑,说不定就得受到致命影响。
至少,以后陈家磨坊的乡亲们,可能就不敢放自己家的妇女们,过来听法会了。
天仙教这陈家磨坊设立据点,那是为了她们将来,设立兵工厂做准备的。
兵工厂附近,必须得跟当地老百姓,打好交道啊。
因为没准,还得招纳一批附近的工人,进兵工厂里头,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你不能说现在兵工厂还没开起来,就先让附近的老百姓,为了喝她们的符水,整得上瘾了,喝个家破人亡吧。
那样,乡亲们很容易联想到,过去抽大烟败家的事例呀。
她们天仙教还咋开展工作呀,还不得被乡亲们拉入来往黑名单,这可不是她们,来陈家磨坊设立据点的目的呀。
卖给刘贤媳妇一个人的符水,她们才能赚多少钱呢,跟兵工厂未来的发展比起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所以,人家这中年妇女,是拒绝刘贤媳妇总来买,买了就喝的。
但是呢,你不卖给她,她撒泼打滚地,在地上咋也不起来,耍起臭无赖。
你说这就难办了。
而且她们这符水认真说起来,还真不至于特别上瘾。
这里面放的药简直微乎其微地。
天仙教在乡下妇人身上,根本得不着啥实惠的。
她们能下那么大血本,给她们用大剂量药物么。
后来看这刘贤媳妇真是狗皮膏药,那是沾上了,还甩不脱了。
没招啊,只要还想立足陈家磨坊当据点,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