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在心里暗骂:“巴嘎,没有机会逃了。”
这家伙受过特殊的训练,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过硬,刚一露出点儿破绽,就赶紧想办法掩饰过去。
“哎呦,哎呦,我的腿麻了。”他装着站时间太长,谎称腿麻了,顺势蹲在地上。
想借此躲过后面无常的枪口,但无常可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无常诡异的一笑,把枪一提,正好枪口朝下,又顶在络腮胡子的头顶。
络腮胡子在心里头那是骂得更凶了。
但又没有办法,人家拿枪指着他脑瓜子,这要是来一枪,那可真就死了呀。
所以又老老实实站起来。
这玩意就是那传说中的,打在脑瓜子上一点红,脑袋开瓢一片白呀。
就说这谁受得了哇!
身上受了枪伤,还可以抢救一下,有活的机会。
万一乱动,那无常的枪走火了,脑瓜子上来这么一个一下子,那就死得透透的了,阎王爷都救不了自己啊。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韩二当家的身上,也没有人注意到,无常和络腮胡子的这一场生死较量。
韩二当家的停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没有内奸给鬼子通风报信,鬼子不会来这么多人的。”
说着容易,谁能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内奸呀,根本不可能好吗!
大家都是出来混江湖的,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内奸的心眼子那可能更多。
陈秀秀之前就怀疑山上有内奸,也怀疑是络腮胡子,但苦于没有证据,一直在查,还没有结果。
“这么多人,怎么查啊,还请韩二当家的出个主意!”
韩二当家的慢条斯理的说:“办法是有,但是需要时间!”
陈秀秀失去了耐心,这老油条还是在拖延时间,想着鬼子兵打过来,趁乱救走王老虎。
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但是陈秀秀能让他得逞么。
陈秀秀不再理会韩二当家的屁话,喝道:“老四,动手,把他脑袋割下来!”
四荒子一时拿不准,陈秀秀的真实意图,手上大刀犹豫了一下,陈秀秀干脆利落的冲过来,抢过刀就要动手。
王老虎一看这满脸刀疤的娘们要来真的啊,赶紧叫喊:“二当家的,别玩儿崩了,她们要什么条件,都答应她们吧。”
韩二当家的心里也气的不行,“麻蛋,老大可真是个废物,脑瓜子里装的都是浆糊,这么多兄弟在,她根本不敢动手好吧!”
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明晃晃的刀子,拔凉拔凉的贴着咽喉处的血管,一蹦一蹦的,谁不害怕啊。
平时王老虎凶神恶煞的,那是没有危险,即使有危险,也是手底下的兄弟往上冲。
他在后面喊口号,“兄弟们,不要怕,给我上啊,弄死他们。”
而现在的形势下,他这个号称老虎的王老虎,已经被吓成病猫了,其实还赶不上病猫呢。
病猫还知道哼哼几声,王老虎真是被吓的一声不敢吭了。
说完让韩二当家的救他,就再也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喘气动静大了,会被抹脖子。
那他这个大当家的可就彻底凉凉了!
你瞅瞅他,瞪着大眼睛,一个劲儿的给韩二当家的使眼色。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韩二当家的根本没有想自己单干,造反啊,或者背叛王老虎的心思。
只能救人,向陈秀秀低头认输,“住手,我们都听你的,放人吧。”
陈秀秀和蔡曼丽对视一眼,心里真是乐开了花,王老虎这一绺子小一千号人,要是加入抗日的队伍,那可是一大助力啊。
心里高兴,表面上不动声色,本来她脸上刀疤就多,面部肌肉僵化,一般细微的表情,别人不是特别仔细,还真是看不出来。
加上她刻意的控制掩饰了一下,那更像是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具。
“还是那句话,只要一起打鬼子,其他的事儿都好说。”
她提出了条件,把事情敲死。
“可以,我们这个绺子的兄弟,加入抗日的队伍,以后听你们安排。”韩二当家的说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韩二当家的又道。
陈秀秀抵住王老虎脖子上的刀,稍微松了一点儿,让王老虎自由呼吸一下,别把他给憋死,那就不好玩儿了。
以后打鬼子,可还要他出力呢。
王老虎缓过一口气,朝韩二当家的直翻白眼,心说:“我都让你什么都答应了,咋还提条件呢。妈的,难道真想这脸上带疤瘌的女人说的,想造反咋地!”
“说!”陈秀秀只说了一个字。
“条件是不能给我们这些兄弟穿小鞋,兄弟们过去犯下的事儿,既往不咎,如果不答应,那就一拍两散。”韩二当家的俩手抱着膀子,往那一站,别说,还真挺像回事儿。
靠山好的兄弟们一听,暗挑大拇指:“还是韩二当家的心眼子多,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就是啊,万一过去给我们穿小鞋,那可难受了。”
“让我们去当炮灰,我们可不干,不答应就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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