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家昌能干吗!家里的活儿,他从来没少干一点,饭却没多吃,衣服没多穿,同样是儿子,将来该他养老,一点都不带少的,凭啥区别对待!
直接哭哭啼啼地,找那些族老这个哭诉呀,又找族长大人,哭求给他当家做主。
族里这些人,那也不是都那么坏的,也有公道的。
自然就来劝导田家昌爹娘啊,啥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虽然五个手指头长短不一样,但你疼大儿子二儿子,宠小儿子,咱也得适度吧,可不能寒了你们家三儿子的心呢。
这家伙地,逮着田家昌爹娘就是一顿猛劝。反正中心思想就是,当人家爹娘的人呢,那对待儿女,可不能够太过厚此薄彼,不然容易遭到反噬呀。
比方说,你认为孝顺的儿子,到你老了不能动弹的时候,反而不管你。
那你认为不孝顺的儿子,你又对他不好,人家更不管你。
将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老了没人管,在空屋子里头嘎了,都没人知道,再生蛆啥的。
反正讲的那是老吓人了。
连田家昌的大哥二哥还有小弟,都没放过,意思就是,你们父母老糊涂了,那你们可不能也跟着犯糊涂呀,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没听过去那老人都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么,你们可不能不仁义呀。
你们要是能眼瞅着亲兄弟犯难,都不说伸把手帮帮忙,薄情寡义。那以后在族里头,你们要是有个啥事儿,需要族人帮忙了,那谁敢帮你呀,是吧。
这家里头,那就没断了来人劝他们的。
要说这些人也不愿意,老来田家劝这些偏心眼子的人呢,实在是田家昌,那是整天的粘在族长和族老们家里头哭诉啊。
这谁受得了啊,把族长和族老们的脑瓜子,哭得那是嗡嗡地,加上也实在是看不惯田家昌爹娘的做法。
这劝起来,还都挺卖力气的。
毕竟,无论是出聘礼,还是出酒席钱的,也都不是他们出,不用花钱,也就浪费点口水的事儿,自然也乐得帮衬一把。
加之他们要是能劝动田家昌爹娘妥协,这在族里头的名声,也好听多了不是。
啥爹娘偏心,苦命娃儿娶不上媳妇,棒打鸳鸯了;啥娃儿哭得都抽抽了,爹娘偏偏执拗得很,就是不成全娃儿了。
啊就这么不通情达理的父母,最后都被他们给说通了,可见这整个就是大功德一件呢。
那月老祠的月老,也不过就比他们这些人,热心那么一丢丢吧。当然,人家月老是神仙,嘿嘿,比不了,比不了。
最后,田家昌爹娘实在受不了了,这让田家昌给闹腾得,别说村子里头了,就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村子,都没有不知道,他们家的这场闹剧的,那家伙地,整得沸沸扬扬,他们一家子都出名了。
族长跟族老哪里能容他们,这么败坏本族的名声呀,啥强拆一桩婚,啥不敬树神奶奶,啥偏心眼子爹娘······
这都啥乱七八糟的呦,再这么整下去,那族里别的娃儿想娶媳妇都难了。
那家伙地,传来传去的,剧情都快传播得面目全非,大变样儿了。
隔壁村老王家的闺女,也听说这事儿了,这就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想多要点聘礼,咋没过门就得提前背黑锅呢!
啥三大伯哥就因为她家要的聘礼多,都娶不上媳妇,被逼得要投河自尽,要上吊自杀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谁敢承担这罪名啊!这不就是说,她还没结婚过门子呢,就成了搅家精吗。
真把事情闹大了,别说田家不敢娶她,就是别的地方的小伙子家,一听这情况,那也不敢娶她呀。
她爹连夜就跑到田家,把聘礼一降再降,可不敢让闺女担上个贪财、不知礼数的罪名,这不是恶妇么。
那自己闺女担上这个罪名,自己家也好不了啊,将来儿子娶媳妇,闺女嫁人,那都不好找人家了。
他们这里就巴掌大的地方,谁家还不知道谁家的事情啊,可不敢把名声闹臭了。
田家昌的爹娘,最后也没办法了,只能捏着鼻子妥协了,出了聘礼,和酒席钱。
只是出完这钱,老爹老娘坐在一起,拍着大腿,就骂上了:
“怪道老人都讲,老大傻、老二奸,家家有个坏老三!这仨就他娘的没一个老玩意儿!都是坏王八犊子,只有我们四儿是好王八犊子!”
外头听见的邻居这个乐啊,从来不知道,这王八犊子还能分出来好的、坏的。
那老大老二知道自己最小的弟弟结婚,原来爹娘曾经想给他,出那么老些聘礼呀!
这要不是老三闹出来,自己两家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呢。
当下就不乐意,也跟着闹上了。
一家子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天天那屋里头骂声不绝于耳。
小儿子冷眼旁观自己三个哥哥,上窜下跳的闹腾,他呢,每次都小心翼翼地跟自己爹娘,委屈巴巴地讲:
“爹呀,娘啊,我啥也不要,只求哥哥们,能对你们二老和和气气地,别天天惹你们二老生气,让你们能快快乐乐,活得长长久久地。
啥时候啊,不管这人多大岁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