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有点恼火,冷笑一声,说道:“都说沙大人智慧过人,是个识时务的人物。
呵呵,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呢。
今日一见,不过如此,浪得虚名罢了!”
沙大人听见陈秀秀这么说他,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脸子吧嗒一下,就撂下来了。
皱着眉说道:“本来我是听说你是个女中豪杰,还挺敬佩你的,结果,呵呵呵,我也只能说,你也让我很失望。”
“哦,愿闻其详。”陈秀秀淡定地坐着回道。
沙大人严肃地说:“我以为作为一个女中豪杰,至少行事应该光明磊落。可你竟然用卑鄙地手段算计翠花,所以你告诉我,我又应该不应该失望?”
陈秀秀呵呵一声:“你只看见我算计董翠花,但你知道不知道,是董翠花,算计我在前!
是她首先撕毁了我们之间的协议,跟虎啸帮合作以后,就想甩开我们,拖延事先答应好的分红的。
不然,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儿,对她下手!”
沙大人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听陈秀秀这么讲,董翠花没有提出反驳意见,那十有八九,真是这样。
他本来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陈秀秀的,结果真相被挑明,一时有点愣怔。
就有点复杂地瞅着董翠花,心里话,你说咱俩啥关系呀,你咋还不跟我说实话呢。
你骗我给你出头,可你这谎言,被人家一戳就破,你让我咋给你出头。
沙大人是个从小就遵循孔孟之道的人,一想到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搞清楚真相,就质问陈秀秀,不由得老脸一红。
想说教董翠花几句吧,但他从小经受地家教就是,当面教子,背后教妻。
虽然董翠花算不得他的妻,可也是他的女人呢,当着陈秀秀她们的面,还真就不好说她。
这个尴尬劲儿就甭提了,有心想跟陈秀秀道歉。
就见陈秀秀转过脸,面容严肃,直截了当地对董翠花说道:“董翠花,你我之间是有过合作协议的。
如果你不遵守协议,替你卖命死去的兄弟们,倒是不能再拿你怎么样。
但其他活着的兄弟,我可不一定能管的住他们!
到时候要是做出点什么让你无法承受的事情,你可不要怨我呀!”
说完,眼睛一眯,死死盯住董翠花。
董翠花没想到,陈秀秀一来,就敢直接放狠话。
咋地,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怎么看着,大有撕破脸皮的架势呢。
其实董翠花也只是猜测,赌场被黑可能是陈秀秀派人做的,并没有证据。
可看陈秀秀就这样坦然承认,就是她派人干的,也是不由得心中恼怒万分。
却又有一种无可奈何地感觉。
因为她现在还真没有那种,一旦跟陈秀秀翻脸以后,自己能全身而退的把握。
毕竟,这要是陈秀秀真的攀上武局长,就算自己敢举报陈秀秀,就是日本鬼子通缉的胡子头儿,陈秀秀倒霉了。
可自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可是做生意的人,跟陈秀秀她们这些亡命之徒不能比呀。
她们可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可自己不能。
陈秀秀她们要是全部被抓住,都被弄死了还好说。
可但凡有一个漏网之鱼,知道是她举报的,那她余生就别想好过喽。
人家想要报复她,那是一找一个准啊。
除非她离开东北,永远不在东北出现,游走高飞。
可这世道,她一个女人家,还带个年幼的儿子,她又能走去哪里。
忽然就悚然一惊,对啊,自己可还有个才几岁,毫无自保能力的儿子呢。
万一自己真把这些胡子们,逼急眼了,他们行事可是没啥底线的人呢,在把自己儿子给怎么着了,那自己还不得悔恨终生啊。
尤其现在陈秀秀可还背靠着抗日联军,自己惹了她们,别说抗联方面,就是她那男人大荒子,都不会放过自己。
权衡了半天,终究还是不敢冒险,得罪陈秀秀等人。
不由在心里头暗暗鄙视沙大人。
这男人刚才不是还说得好听,说一定会替自己讨回公道么。
咋现在连声都不肯吱了,咋又半字不提,替自己撑腰的事情了呢。
见沙大人沉默着,不再出头替自己讲话。
董翠花只能亲自上阵,心里默默念着:
“忍,忍,我再忍!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等我站稳脚跟,就干掉你们这帮胡子!”
酝酿了半天情绪,心里暗恨,脸上偏还得陪着笑脸:
“看陈大当家的说的这话,我董翠花能是那样的人吗?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协议就是协议,我肯定会遵守的。
你一定是看我这赌场里头,有虎啸帮的兄弟们,误会我了。
其实,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女人,支撑这么大一个摊子,唉,也是不容易。
白道上倒还好,有沙大人庇佑着咱们。
可黑道上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就等着把咱们这小小的赌坊,给吞吃入腹呢。
你就说,这不联合虎啸帮能行么。
再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