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信不过我们姜姓的人打你?可以呀,我找你们余族长过来亲自用刑,这你能信得过了吧?”姜姑姑冷笑一声说道。
一想老族长那恨铁不成钢,一唠叨能整一小天的架势,怕了怕了,这唠叨的杀伤力,可比挨几下子藤条还厉害。
余得水连忙摇头,讪笑道:“不了不了,婵娟这丫头自来就稳重,而且还处事公道,信得过,信得过,还是不劳烦老族长了。”
“瞧瞧你这德行,哼!”姜姑姑使劲瞪了余得水一眼。
“至于你们刚才讲的,现在我们姜余两姓发展势头旺盛,反是被三不留派掣肘,三不留派现在已经成为我们的累赘一说。
我知道,现在族里,甚至各个留谷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不光年轻人这样想,就连你们这些老人们也这样想。
所以,才会有日常疏忽于三不留派的管理,出现这么大纰漏之事。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
说起来当年,咳咳,你们瞧我,年纪大了,就爱讲古,说过去旧时候的事情。
可,我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小时候,初到育婴堂,那时候老师给咱们上的第一课,就是听讲咱们姜余两姓跟三不留派的关系。
咱们跟三不留派啊,那是唇齿相依,患难与共的关系。
想当年,我们姜姓祖师爷可不是现在人所吹捧的那样,是个侠肝义胆的剑侠。
咱们自己人知道自己事儿,当年祖师爷,只不过是个穷小子,偶然间遇到一个老剑客,随手传了他那么几招粗浅的功夫,也就是个在外头跑江湖的浪荡子。
余姓祖师爷更不是什么神算子,不过是一个江湖上招摇撞骗的老骗子。
凭着一腔热血,和位卑不敢忘忧国,小人物亦可忧国忧民的决心,跟一个偷鸡摸狗的小偷儿梅姓祖师爷,三个人创立了三不留派。
梅姓因为背叛了三不留创派宗旨,被灭了门。现在即便还有梅姓族人在外头蹦跶,咱们暂且不说他们。
就说咱们姜余两姓族人,当年祖师爷创派之初是什么样子,那时候不过是泥腿子,地垄沟里头找食吃的普通庄户人家。
还是后头加入三不留派的能人异士,看不过去眼,间接传授了咱们姜余两姓族人生财之道,帮助我们两姓族人越过越好,生活越来越富裕。
怎么,花开得香,被人们争相赞美的时候,就能忘记自己本来出自于泥土,是大地母亲哺育了它。
光鲜亮丽了,就开始嫌弃泥土的芬芳了?
鱼跃龙门,成龙以后能腾云驾雾了,鱼就可以忘记自己原本只是条普通的小鲤鱼,是水域滋养了它的身心,荡涤了它的灵魂。
成龙了就能忘记它来自小河沟子的事情?
儿女成才了,发达了,就能舍弃为了培养他们,快要被榨干血肉的老迈不堪的父母?”
姜姑姑的身体不好,说多了话就气喘,咳嗽两声,继续说道:
“你们呢,知道不知道啥时候,三不留派的决策权和管理权才会收归留谷?
是当三不留派的中坚力量,为了反抗侵略者都牺牲了的时候!
是三不留派里头,已经没有足够担当大任的可用之才的时候!
那些人都去了哪里,你们知道不知道,啊?
他们都是为了老百姓能不被列强统治,抵抗侵略者的时候没了呀!
血都流干了,人都死绝了,才会又把三不留交到我们姜余两姓人的手里头。
盼望着咱们两姓能带领着剩下的三不留门徒,继续他们未完的事业和使命。
不然,你当人家三不留派稀罕让咱们帮人家掌管呢。
咱们三不留派里头的人啊,是因为‘义’才聚到一起来的,是为了心中共同的信仰聚到一起来的。
咱们生是华夏人,死是炎黄鬼,誓死抵抗侵略者!
姜余两姓现在是富裕了,发达了,可,不能忘本啊!
现在,也是时候,轮到我们姜余两姓族人,为三不留派贡献力量的时候了。
值此三不留派生死存亡之际,万万不可儿戏。
可你们都是怎么做的?
今天我打你们,想必你们心里头都不服气。
可现在你们倒是说说,拍着你们的心口窝好好想一想,你们挨打受罚应不应该?”
姜芍药捂着心口窝连连点头,眼巴巴地瞧着姜姑姑:
“应该,应该,确实应该惩罚我们。
可是,我们几个老头儿惹出来的祸,还得我们去解决啊。
这要是一顿藤条下来,把屁股打烂了,少说得将养上十天半拉月的,这不耽误事情么。
那啥,能不能把这一顿打先记下,等把冒牌留主解决了,再罚我们几个。”
姜姑姑本来也没想真打他们,都四五十岁的老头儿子了,真打他们,万一打坏了,可没人干活了。
现在还真就得指望他们几个,出面处理假冒留主的事情。
于是借坡下驴:
“姜芍药,想不挨打,可也成。
这么地吧,咱们家小仙姑呢,在东北有个小友,叫陈秀秀,现在人家遇到困难了,缺点枪支弹药啥的。
你赞助她们点,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