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接过话去:“那是,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四荒子搁旁边听着,“噗嗤”一声就乐了:“嘿,还是你王哥有才啊,小词整得挺溜。”
“嗨,没听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么,咱们大当家的都会兵法了,那我还不兴看个话本子,学几句好词啥的。”王老虎腆了腆肚子,嘴一撇,小眉头一挑,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众人见了,哈哈大笑。
那老太太也不禁莞尔一笑。
接着她仔细看了陈秀秀好几眼,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以后还是应该尽量少进城。
虽然你戴的面具比较逼真,不仔细端详,看不出来是假面。
可如果有心人一打听你没在山寨,到城里来了,真要是在城里搜查,恐怕你就危险了。”
那老太太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外头有人说:“咋地,老姐姐你还看不上我给秀秀的面具了?”
众人当下就一惊,心说不能吧,难道是日本鬼子跟来了?
派人出去一看,领进来一帮子人。
呼呼啦啦得有五六十。
那老太太岁数大了,眼睛没那么好使唤,冷不丁没瞅出来这些人是谁。
陈秀秀眼睛好使啊,一见打听那人,扑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眼睛都红了,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哎呦,师父啊,您老可回来了,您走的这些日子,可把我们大家伙给惦记坏了。
您老身体怎么样啊?怎么我看着好像有点瘦了呢?”
打头这人谁呀?刘胜利啊,他带着参加试炼的这些人,紧赶慢赶地回来了。
见到陈秀秀,他心里也高兴着呢,爷俩关系好啊,不然不能一听说自己好心好意给陈秀秀宝藏,结果引来那么多觊觎的杂碎,他连死都不死了,猛干三大碗小米粥,差点撑死。
见陈秀秀一上来先关心他身体,又说他瘦了,刘胜利心里话,这要是不瘦,可就没天理了。
天知道跟这帮家伙在一起走,路上受了多大刺激。
得亏自己绝食没死了,心大了,脸皮也厚了,不然,保不齐得心梗而亡。
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简直是各有各的花样,全特么是作妖的行家里手。
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跟人家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比不了。
但这些人跟自己到东北来,好歹自己在东北待了这么多年,算半个东道主。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掌门人呢。
他们捅的那些篓子,惹出来的那些麻烦事儿,自己根本没法子置身事外,只能尽量周全着。
这一周全可不要紧,这一路上,那可真叫劳心劳力的。
熊孩子们偏还觉得他管的严,直蹦跶着闹别扭。
本来刘胜利身体就没好利索,再这么一折腾,能活着都算不错了,要能胖起来那才叫怪了呢。
刘胜利属实让这些人折腾的没啥精气神,见了陈秀秀虽然高兴,可也提不起精神来。
当下有气无力地对陈秀秀说:
“秀秀啊,你帮忙给他们张罗点饭菜,我跟那老太太知会一声,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饭让他们先吃着,我等缓过乏来,再垫吧几口就行了,不用特意给我留饭。”
又冲身后那几十人说道:
“这是我大徒弟媳妇陈秀秀,待会让她招待你们。我这身子骨不行,我得歇歇去,你们可别怪罪啊。
我就不留这儿陪你们了。”
说完就奔那老太太去了。
见了那老太太,刘胜利赶紧给那老太太见礼。
刘胜利他师父跟那老太太师门多少有点渊源,论起来,他还比那老太太小一辈。
但平时见了那老太太,他一般都喊一声老姐姐。
见过礼以后,那老太太认出来了,合着这埋了巴汰,瘦了巴唧的老头儿,竟然是刘胜利。
把那老太太还整一愣,没问刘胜利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找过到这里来的,先担忧地问道:
“我说小刘啊,你这是病了还是咋的?咋一下子瘦这样了呢,瞅着都老木磕碜眼的了。
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号号脉,看看是不是身体有啥不妥当的地方啊?”
刘胜利叹口气,一抹脸:
“唉,一言难尽呢。老姐姐,兄弟我给你添麻烦了。
带这么老些人来东北,本来想先回我那小院,歇个脚,吃点饭啥的,再带他们去天宝镇。
可我那小院吧,打上次我想劫日本鬼子的枪械库没成功,就让那帮子缺了大德的王八羔子们,把院子给我封上了,不能进了。
我琢磨着你这有个大演武场,还有好些屋子,正好可以歇个脚。
就寻思着把人先带这儿来。
本来还想着去你住的那院子问一声,看你能不能同意呢。
结果路上碰见你那邻居,半道就把我们给拦下来了,说日本鬼子正要搜查你住的地方。
你带人在演武场躲着呢。
我就没提前知会你一声,直接带人过来了。
老姐姐呀,给你添麻烦了!
唉,我也实在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