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朵这武器,在黑大个手里特别好用,但也是陈秀秀坚决不想让黑大个继续背她的原因之一。
毕竟,骨朵这武器,它之所以使用范围比较窄,还有个原因就是,它特别重,没两把子力气的人根本使用不了,也说明,在使用的过程中,使用者耗费的体力极大。
黑大个刚打完一场硬战,正是身体极度疲惫之时,不光要拎着这么重的骨朵,还要背着陈秀秀,这还能行?
旁边也有人看不过眼了,就见四荒子走了过来,往下一伏身说道:
“来,大嫂我背你一会儿。等待会我坚持不住了,咱们再换人背。”
黑大个欲待不同意。
四荒子眼珠子一瞪:
“哪能可着你一个人背呢?总得大家伙匀乎开背大当家的。
不能让你一个人太累着了。
不然,万一待会日本鬼子又追上来了,你哪有力气打他们呢!”
黑大个一想可也是,大当家的刚才都夸自己杀的日本鬼子多了,待会如果日本鬼子敢再来,自己还得好好教训他们一盘。
必得把他们给打怕了才行。
因此这回痛快地把陈秀秀从背上放了下来。
好方便四荒子背她。
陈秀秀脚一落地,哪可能再让人背呀。
她觉得自己只不过也就是流了点血,没伤筋没动骨的,哪有那么娇气,还得让人背着。
刚才之所以突然跌倒在地,纯粹是累脱力了,跟腿关系不大。
她跺跺脚,强忍着疼痛,硬挤出一丝微笑,对四荒子说道:
“我自己能走,你也别背我了。我自己的伤啥样儿,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如果真伤的厉害了,你们不主动背我,我都得求着让你们背呀。
既然不让你们背我,那就证明我自己还能走,更不会因为受伤走得慢,拖延大家伙的时间。
快起来吧,我不用你背,咱们赶紧走!”
说完,她弯腰捡起一根木棍,拄着木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四荒子眉头一皱,追上去喊道:
“大嫂,我说你咋就这么倔呢?你瞅你这腿还不断往外渗血呢。
还是我背你走吧,可别勉强大劲儿了,一个不注意,后头再坐下啥毛病可坏了菜了。”
陈秀秀回头嗔怪地瞪了四荒子一眼:
“瞎说啥呢?可别啰嗦了,赶紧走吧,没看大家伙都盯着咱俩一直瞅呢么。
我真没事儿,要有事儿,我能瞒你吗?
你说是吧?”
四荒子担忧地看了陈秀秀一眼,见她坚持不肯让自己背,只能跟在她身后,好方便在她支持不住,或者日本鬼子再追击来的时候,能够快速背起她就跑路。
刘胜利跟在陈秀秀旁边,没理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口水官司,啥你要背我,我就不让你背我,我又偏要背你的。
老爷子一概不理。
他现在就专注地看着好容易从日本鬼子手里抢来的黑皮箱,琢磨着得赶紧把黑皮箱里的东西给倒腾出来。
不然总这么明晃晃地拎在自己手上,等待会日本鬼子再追上来,这不就是活生生地靶子么。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里头具体都装了些啥,但能确定的是,这里头装的东西,肯定对日本鬼子特别重要。
不然,那些人不能弃车直接带着这黑皮箱嗷嗷往山里跑。
为了谨防日本鬼子再把黑皮箱给夺回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黑皮箱里头的东西给拿出来。
拿到东西以后,藏到隐秘之处。
再把黑皮箱里随便塞点什么玩意,争取装完了,能达到跟原来黑皮箱的重量一样。
然后再把箱子给锁好了,扔到显眼点的地方,好能让日本鬼子第一时间发现它。
这样,会不会就能拖慢日本鬼子追击的脚步呢?
刘胜利想了又想,心中暗道,既然有思路,那就事不宜迟,必须得赶紧试试。
刘胜利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六指神偷,开这密码箱子,对他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话下。
就见他从兜里掏出开锁工具,摸摸索索地,边跑边开上锁了。
跟在他身边的曾峻岭,看得这个羡慕啊。
刘胜利倒也曾经教过他开锁的绝技,可也不知道咋的,教他的武功,他能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是开锁的技巧,他总也掌握不到家。
简单点的锁还行,这种密码锁,他就只能望洋兴叹,干瞅着了。
他在旁边,也急切地想知道黑皮箱里到底都装了点啥玩意,能让那些日本鬼子拼了老命的保护。
曾峻岭这眼巴眼望地劲儿,把余藏剑都给取悦了,在旁边呵呵一笑,打趣道:
“我说孩儿啊,你这眼睛如果带透视功能该多好,到时候就不用辛苦你师父费劲巴力地开锁了,只要你往皮箱里头一瞧,就能瞧出来,这里头到底装的是啥。”
曾峻岭一听新名词,啥“透视功能”?
他是个好学的,不懂就问:
“余长老,啥是‘透视功能’啊?咋能望里头一瞅,就能知道里头装的是啥呀?”
本来余藏剑就是逗曾峻岭玩儿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