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城,吴缺故意走得很慢,一边赏景一边游走。
但不管他如何引诱,那刺客就是不出现。
“知晓我这是引蛇出洞,那刺客看来极聪明。”吴缺无奈,败兴而归。
回城后,吴缺又故意走小道,去老城贫民区转了一圈,走了半个时辰。
那刺客还是未曾出现,令吴缺奇异:“难不成,他不知道我的行踪?”
但吴缺觉得不会,对方既然在护城河上,都精准地找到了自己,不应该会放过自己落单的机会。
他真能忍住不出手?
吴缺觉得,那刺客就在暗中跟随着,虽然他没有任何察觉,却觉得被盯住了。
“师父,有人跟吗?”
“未曾有人跟随。”
吴缺诧异了,既然要刺杀他,为何不派人跟着他,查清楚行踪?
还是说,对方有把握,在想杀自己的时候,就能知道自己的位置?
凭什么呢。
吴缺一度疑惑起来,难道是自己想多了,那刺客或许是冲着当时船上的其他人来的?
不是针对自己一人?
“唉……”吴缺暗咋一声算了,既然对方不出手,在不知晓对方身份与所在的情况下,吴缺根本拿他没办法。
只要那人一直不出手,吴缺就只能一直防备,时刻处在高度紧张之中。
毕竟可能是一位,站在龙骨秘境门槛上的高手,吴缺八门天锁不开三门是无法力敌的。
得时刻防备,否则一个不慎,就可能遭遇不测。
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防御久了总会有疏漏。
“既然他会当中刺杀,说明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肯定会择机再次行刺……但我不能太刻意给他机会。”
这场诱敌出笼的计划,终究
是太草率了,有点脑子的对手是不会上当的。
哪怕对方可能很困惑,为何吴缺敢独自一人做诱饵,他哪儿来的勇气?可那刺客,也不会轻易出手的,没有人不惜命。
“最好生擒那个刺客,若真是靖王的那个女人,她身上就定有神话时代的些许秘密。”帝阕提醒吴缺。
“那也得他乐意蹦出来才行。”吴缺摇头,对方颇为谨慎,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了。
“去和大伙儿集合,先玩一玩压压惊,那刺客管他大爷的……”
……
“他出城了……”
“去了西边石林乱葬岗,是察觉什么了吗?”
“呵,想不到竟然还会将尸体掩埋起来,果然是个心善过度的毛头小子。”
“走走停停,摘野果追野兔,是故意在等我出手吗?看来我的怀疑没错,他想要引诱我出手,太天真了……”
“吴天师,呵呵,我知晓你有个护道者,才不会蠢到在外出手。”
“回城了……又去了老城区瞎逛,看来他是真以为我没脑子?此前当众刺杀,看来是让他误以为,我是个莽夫?”
“哼哼,你独自一人时,我绝不出手,那必定是你的陷阱……我要杀了你,在你觉得我最不可能出手的时候!”
……
寒食节前夜。
吴缺与朋友们,在皇宫外先看了一场,赞扬先贤的舞台戏;又随着沿途供奉先贤长生牌位的战车游行,看见许多先贤雕塑当街游过。
再是白虎大道上,今日没有了生死争斗,全是激烈精彩的秀技之战,为了明日的寒食节开始预演。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主街上,皆摆着造型古老的祭台,排列成阵,颇有几分上古先民祭天的景
象。
不过寒食节不是祭天,是祭先祖先贤,祭一切先人。
每年的祭天大典,是在年终时,还隔得远呢。
靖王派夏延遣了几个神甲军,穿着便衣,一直尾随着吴缺。
吴缺自是发现了,却也没有驱赶他们,这也是靖王不放心自己的安全,领情就行了。
各大街道上,皆是人山人海,行人如潮水,熙攘接踵,好不热闹。
分明将是个祭祖的节日,却也能演变成,各路情侣相约漫步,互诉衷肠的美好日子。
就连吴缺等人,也是一对一对地出行,逛了四大主街的热闹。
夜深了,子时之前,一切活动渐渐停息,毕竟明日才是正节。
响彻全程的大祭神音,在亥时初便已经停下,乐师们各自散去养精蓄锐,静待明日正节大礼。
吴缺等人,自然也要散去。
“大帝城内,住宿太贵,还是回宫学吧,还能在宿岛日常修行。”众人皆是觉得,回宫学秘境去,这几日各大酒楼的住宿价格飙升。
成本太高了。
于是,在子时初,众人在护城河畔,坐上了回宫学的船。
游玩一日,吃喝一日,此时众人皆是疲累了,在座位上各自瘫坐养神。
也有些微醺,吃了不少酒,寒食节各方都会摆出最招牌的好酒来售卖,然后好被人买去祭祖。
就连吴缺这不爱喝酒的,都这尝一点,那品一口,现在脸上有一圈红晕。
池瑶更是吃醉了,倒在吴缺怀里,嘴角挂着笑意睡去,临睡前让吴缺到了仙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