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已经放松戒心。
“那个软饭男,极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整个帝尊阁中也不有名,你就算冒名也不会顶替他……”
黑袍女道:“我有点开始相信,你真是他的弟子了,毕竟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她觉得,好意思直言,与那个软饭男的师徒关系,那么这个真仙也是个实在人。
就算有人要冒充,也不会冒充是这厮的徒弟,毕竟在帝尊阁里这是个有名的软饭男。
“你……能不能别一口一声软饭男的……”吴缺也有点忍不了,毕竟是自己师父啊,被人家这样吐槽辱骂,总归是要维护一下的。
“你居然还维护他的面子,我越发相信,你不是假的。”谁料,黑袍女这样说道。
她收起了帝尊令,并且对吴缺努了努嘴。
吴缺也收拾起了大罗手锤,套在了手腕上。
“哪有男人佩戴手链,你像个娘们儿!”黑袍女颇有些不屑地道。、
一听这话,吴某人仿佛被刺激到了,猛地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大罗手锤。十几年过去了,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嫌弃这件神器。
于是,他直接将手串撸了,挂在了腰间做个配饰。
这样显得不娘,还能多点贵族气质,那些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不都佩戴什么美玉吗?我作为一个修行者,佩个神器,应该也有帅气加持吧?
“这样还像话点儿……”黑袍女欣然一笑,对于这个接受自己建议的陌生男仙,有了一点正面的印象。
“你是谁?”黑袍女问他的名字。
“东皇……夏长生……吴缺,随你叫哪个。”吴缺耸了耸肩,心想反正都不是我的大号。
他的这道元神,所属于的那个名字,吴缺表示是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曾经在荧惑禁区那边,受到一次冥古
咒杀术的伤害,令他对这个最大的秘密保护得更为谨慎了。
甚至,吴缺将自己真名的记忆,都给封印了起来,他自己都想不到那个名字,除非先解开元神上的那道封印。
一个行走江湖的人,要有较强的危机防范意识。
“东皇……东皇山的那条祖根成仙了?”黑袍女瞅着吴缺,又摇头,“不像是啊,你是个人嘞。”
这嘴碎的。
吴缺只好解释:“我的道场在东皇山,故此世人称我东皇,不是自封的。”
“哦,那我也喊你东皇吧……”
“你怎么进来的?”
“……”吴缺将此行尾随的细节,娓娓道来。
这次细说,黑袍女能信了,她已经相信许多,尤其是当从吴缺口中,得知鲁谷的名字之后。
“你还曾见过鲁谷前辈?”黑袍女讶然。
吴缺皱眉:“鲁谷对你来说,也是前辈吗,你不是比琼霄天帝辈分更高?”
“我兄长帝尊崛起时,鲁谷已经是个大修士了。”
两人攀谈起来,说起许多细节,尤其是关于鲁谷的。
吴缺心思通明,知晓这女人实在试探自己,所答皆十分完美,滴水不漏。渐渐地,不多久的时辰后,黑袍女已经毫无防备的神色了。
但她心中是否有戒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外面的世界,是个怎样的景象?”试探大概算是结束后,黑袍女转开话题,询问吴缺外间气象。
吴缺诧异道:“你不曾出去过吗?”
“我只在神魔墓场之内活动,偶尔听到几句传言,对外面的细节并不知道太多。”
“兄长令我在此守墓,实则守护这墓中第三层典族的世界,更是想将我保护起来……我呆腻了,不想再整日在此躺尸。”
黑袍女告诉吴缺,她很向往外面,但她不能离开神魔墓场,在
没成仙之前无法做到。
帝尊许是,给她下了某种禁制,只要黑袍女要离开神魔墓场,便会被强行拉回。
“帝尊是想保护你,成仙路太危险,鲁谷前辈离开的前几年,曾有我方的仙王陨落。”吴缺感慨道。
“谁死了?”听到有仙王陨落,黑袍女立刻忍不住问道,似乎在担心死去的会是她在意的某个人。
“不知道……”吴缺摇头,这个细节他不曾听鲁谷说起,曾经有怀疑是战北宸,但后来辟谣了。
他自然不好胡诌个名字。
草庐旁,两人坐在田埂上,支起了一个茶几,作为东道主的黑袍女沏了一壶茶。
不是什么仙品,只是上等茶,拿出来算个礼数而已。
反倒是吴缺觉得不好意思,拿出一撮鲁谷给的神竹茶叶,两人细细品了一杯。
“还有这茶叶吗?”黑袍女眼珠子滚动,就差直接伸手要了。
吴缺笑了笑,拿出一小包来,装作痛惜地道:“就这么点儿,鲁谷前辈给的,我平常也舍不得喝……”
“你拿了我那么多药,算是礼尚往来,你还欠我多一点儿。”黑袍女大喇喇地,将东西一把抓走,扬了扬美丽的头颅。
吴某人只好吃个暗亏,不过却暗中庆幸,还好我只整个小包,不然那一盒子拿出来只怕都得交代。
两人喝茶聊天,聊着聊着,便又聊到了成仙路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