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陆白趁念笙长途出差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司桥笙。
霍囿光抱着醒醒来到机场送别他们,两个老朋友两两相望,最后泪花涟涟互道珍重。
“囿光,照顾好我的孙子。”陆白巴不得把自已掰成两半,一半陪着儿子,一半陪着孙子。
霍囿光对陆白千叮咛万嘱咐:“陆白,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放弃小笙啊。还有,记得回来。”
陆白点点头,郑重万分的承诺道:“他是我的儿子,我就算不要自已这条命,但凡有点希望,也要把他拉回来。”
霍囿光欣慰的点头:“那你也放心,我霍囿光也会用尽全力保全她们母子,让她们开心快乐每一天。”
陆白点点头。
然后,陆白带着司桥笙,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了帝都。和他一起走的,还有国内顶尖的医疗团队。
当天傍晚,念笙回到帝都。
她总有一个习惯,任何时候,绝不先回家,而是先去医院陪同司桥笙聊天。讲讲她的趣闻。
可是今天,当念笙来到司桥笙的特护病房,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她的心顿时就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块。
“小笙呢?”她的眼眶瞬间红的泣血。
医护人员匆忙赶来,跟她解释道:“总裁,少爷被陆先生带走了。今早的飞机,陆先生还带走了一个顶尖的医疗团队。”
念笙的眼里闪烁着泪花:“为何不等我回来?”
医护人员谨记着陆白的叮嘱,小心翼翼的告诉念笙:“陆先生说国外那边的专家对司少爷的病情有重大发现,他等不了你回来,所以匆忙的带走了司少爷。”
念笙不知该喜还是该悲,怅然若失的离开医院,回到家。
好在醒醒安抚了她悲寂的心。
她刚进屋,醒醒就跑到她面前,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甜甜的,糯糯的撒娇:“妈咪,醒醒好想你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然后醒醒给她拿包,给她取出拖鞋,还蹲下身子给她拖鞋。俨然一个小暖男。
念笙望着醒醒愈发像司桥笙那张脸,她忽然抱紧醒醒,把对司桥笙的思念统统转移到醒醒身上。
”醒醒,谢谢你。”
霍囿光站在玄关处,静静的望着念笙那双红润的眼睛,心里如被刀割。
他知道,念笙以后只会愈来愈不快乐。
好在有醒醒,这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念笙一开始还会每天望着手机,等着陆白的电话。
第一天,她收到陆白报平安的电话。本来在电话里,念笙想要细细的询问国外的专家对桥笙的病怎么说,谁知陆白怕说多了露馅,赶紧找了借口:“念笙,爸爸很忙,回头我再给你打过来。”
念笙只能无奈挂断电话。
她心里安慰自已:“陆爸爸刚到国外,还没有安顿妥当,忙些很正常。”
陆白的电话从一开始的每天一个,到最后的几天一个,而且他总是换着号码给她打,念笙总觉得陆白的行事风格,就好像恋爱的人的戒断反应,她心里涌起巨大的不安。
可是霍囿光最近的身子老是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毛病,她一开始陪着霍囿光检查,检查不出大毛病,小毛病却是一堆。念笙略微放下心来。
终于,在陆白去到国外的第二十天,念笙将霍囿光委托给陆丰和左岸,将醒醒委托给贡粒,而她则连夜买了机票,飞到大洋彼岸寻找陆白。
霍囿光听闻念笙走了,顿时全身也不痛了,赶紧出院,乖乖的带他的乖孙。
然后霍囿光还给陆白发了许多短信,提醒陆白念笙来找他们的事情。
陆白对这件事感到头痛。他望着床上的司桥笙,桥笙的脸庞似乎更加清瘦了。念笙如果看到这样的桥笙,他哪能瞒得住桥笙大限将至的真相?
想到念笙是独肾患者,若是心灰意冷,她作践自已的身子……她也是经不起折腾的啊?
陆白最后选择关机,还将手机的芯片扒出来。
念笙自然是没有见到陆白的,霍囿光告诉她醒醒生病发烧,念笙只能伤心的离开异国。
然后陆白彻底失联了。
念笙在漫长的反射弧后,终有一天她回过味来。她红着眼质问霍囿光:“爸爸,你和他合起来骗我?对不对?”
“桥笙是不是出事了?”
“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你们怕我面对他离开,所以带走了他。故意给我一丁点渺茫的希望,让我在这虚假的希望里活下去?”
霍囿光摸了摸湿润的眼睛,愧疚道:“念笙,你先冷静冷静,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毕竟你身体不好,如果告诉你桥笙那边情况不太好,你势必伤心难过。可你的身子不允许你大悲大痛…念笙,你要体谅两位爸爸的苦心。”
念笙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太伤心了,那一刻她觉得天地都要裂开可,她的世界末日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霍囿光急得直打转:“念笙,你别这样?爸爸看了难过。”
念笙痛不可抑:“你们剥夺了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霍囿光道:“陆白还没有给我们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