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平时遇到这种事都是很快解决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明明知道赶时间,还在这墨迹!
“冬儿。”坐在陈冬身边的是位贵夫人,年纪四十出头,穿着紫色旗袍,头发烫得时髦新潮,她是陈冬的母亲徐鸥:“叫司机别吵了,既然撞车了就看看赔人家点钱,息事宁人。”
这个时间点,他们在赶火车,所以司机才开这么快。
“妈,我知道了。”陈冬只好开车门,下车跟司机交涉。
司机跟肖逸吵得脸红耳赤,此时看见陈冬下来,满脸的惭愧兼愤怒:“冬少,不好意思,耽误了您和夫人,只是这个小兔崽子有些难缠……”
一般司机听见报警就会怕,这小子倒好,越战越勇,就跟故意找茬似的。
“跟他吵什么,给他赔点钱。”陈冬这话是跟自家司机说的。
肖逸耳尖听到了,连忙出声:“不要赔我钱,我才不会为了这点钱忍气吞声,你们在城区开这么快的车出了事故,连句对不起都没有,还跟我吵吵,我就呵呵你们一脸。”
陈冬沿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十分年轻的小哥,长得唇红齿白的,眉眼间透着一股生动可爱的精神气。
他跟司机阿忠一样,惊讶于这名小司机的年龄,顶多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他却是开车上路了。
定了定神,陈冬走过去,站在对方的车窗边:“小兄弟,对不住,是我们开车太快了。”
这回轮到肖逸愣住,他刚才只听到一把好听的声音,这才看见陈冬的全貌,竟然是个正装帅哥,而且一本正经地跟自己道歉。
“行,我马上把车开走。”他回过神来,连忙把车停靠在路边。
熄火下了车,肖逸站在车旁看着那帅哥上了车,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到这边来是为了买些点心回去吃。
他转身进了店铺,买了几样点心。
付了钱出来,意外地发现那辆车还没走,貌似是抛锚了……
司机和那位正装帅哥站在车头前面,打开车盖检查故障原因。
肖逸提着点心晃过去,漫不经心地看热闹:“抛锚了?”看见司机急得满头大汗,才来了一句:“你们赶着时间去哪,要不我把你们送过去?”
陈冬侧头看着他,还没自己肩膀高的小少年:“我赶着送家母去火车站坐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麻烦你了。”
“不介意,上车吧。”肖逸掏出钥匙,上了自己的汽车,他估摸着去火车站也不远,希望回来的时候谢春生别生气。
“妈,车抛锚了,我们到隔壁那辆车上去。”陈冬过来,把自己的母亲请到隔壁那辆车。
司机负责拿行李,然后他也想上车,因为到了火车站还是需要人提行李。
可是陈冬说:“阿忠你留下处理车子。”
司机阿忠:“冬少,那夫人的行李……”
“我会拿的,你留下吧。”陈冬把车门关上,对前面的肖逸道:“小兄弟,可以开车了。”
等车子滑入路中央,稳步前行,肖逸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就别叫我小兄弟了,我叫肖逸。”还说:“刚才对不起了啊,我是个冲脾气,不过我还是讲道理的。”
陈冬顿了顿,有趣地笑道:“你不是广城本地人吧?”听口音就知道了,倒是有点像京片子,在广城难得少见:“我叫陈冬,你今年几岁了?”
肖逸苦笑道:“怎么每个人都喜欢问我几岁呀,我……”他顶着这身皮特别扎心:“十三岁了,不是广城本地人,北京来的。”然后喊了声冬哥:“旁边那位是阿姨吧,瞧着真年轻。”
“你年纪真小,怎么一个人开车出来玩?”徐鸥听见自己坐的这车司机才十三,脸上不无惊讶,她险些要叫自己的儿子下去开车。
“天气热呀,出来溜达溜达。”认真说起来一言难尽,所以肖逸干脆不说。
陈冬嘴边一直隐隐带着笑意:“以前一直听说北京人圆滑,能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哎哟,是嘛,这你就抬举我了,我还真不圆滑。”肖逸心想,他上辈子含着金汤匙出世,千万人追捧,就不知道圆滑是个什么东西:“至于能侃,也就一般般了吧……”他认识的人,都比较能侃,不乏名嘴和名主持。
徐鸥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来得及,才四点半左右,她突然就好奇:“你多少点放学?今天不是礼拜天。”
“我没上学。”
肖逸的回答令徐鸥皱起眉头,因为她是个人民教师:“你小学毕业了吗?”如果小学毕业,然后选择不继续读书,尚还说得过去。
徐鸥的问话肖逸无法回答,他在这个时代没读过书,可是上辈子已经大学毕业了。
这种沉默被当成不好意思回答,陈冬对母亲道:“妈,读不读书又有什么所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徐鸥:“还是要读书的,读书改变人生。”
“阿姨说得对,读书使人明智,没读过书的人容易愚昧。”肖逸嘻嘻哈哈地带过去,转移话题道:“ 两位的火车几点,我看看赶不赶得及。”
“五点钟。”陈冬说道。
肖逸瞄了眼时间,还很充裕。
到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