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个人要不要脸没关系?
马禹君听着别扭,可是慕雅慧这话又似乎是向着自己的,立刻看向祝晓敏。
那天她在气头上,这文件下的也属实草率了,只是等她回过味儿来,祝晓敏已经拿着文件跑的无影无踪,让她想收回来都不行。
啧,这位慕主任很有趣。
祝晓敏向慕雅慧看去一眼,倒也不是非要这个道歉,听这慕雅慧说话,听着像是一边给个巴掌,可是还是向着自己多些,也就就坡下驴,立刻点头:“慕主任说的是,其实我也就是丢不起这个脸,既然慕主任这么说了,我得给慕主任这个面子,和马主任之间的事,就这么翻篇儿,怎样?”
最后两个字,问的是马禹君。
马禹君被她这么一顿搅和,气的头晕脑涨,又生怕她非要让自己给她公开道歉,一听她缓了下来,立刻点头:“我本来也不会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
祝晓敏微笑,转向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好了,大家都看到了,我和马主任其实就是一个误会,现在说开,没事没事了,以后她还是我的后台,大家做个见证,散了散了吧。”
好家伙,刚才看着像要打起来,这一下子就没事了。
大家旁观都没搞明白这件事怎么化于无形的,马禹君更是一脸懵。
等回到办公室,慢慢的回想,却觉得还是自己吃了亏。
她就背了一天的处分,倒是休了小半年的假,可是她却被她打了一顿,还扔在部队大院不管,怎么那么胡说八道一通,这事就没了。
马禹君越想越气,怎么都压不下去,只好又跑去电话室,给老姐妹打个电话过去。
段思宁只听到一个祝晓敏的名字,已经不耐烦听她后边的话,立刻问:“你是说,祝晓敏上班了?她一个人回去的?你有没有问这几天她在哪里?”
从陆明书在人民公园见到陆明峥一家子,这几天他们几乎把龙城的招待所翻了一遍,居然完全找不到这一家人的踪影,后来问到纺织厂,祝晓敏也并没有回去,只知道同厂一个大学生说,祝晓敏回了瓷窖口。
从去年祝晓敏在纺织厂预支了四年工资开始,他们就在想办法免了她在瓷窖口食品厂的厂长职务,可是事情办到行署那里就遇到阻力,直到年底,事情才算顺利。
那狐狸精的厂长职务已经免了,现在又回瓷窖口干什么?
只是有机会找到两个孩子,他们也没放松,已经安排人去瓷窖口,可是怎么他们的人还没回来,祝晓敏居然就去上班了?
马禹君本来是要倒倒一肚子苦水,给祝晓敏狠狠告一状,哪知道话刚说个开头就被截住,又不敢和她发脾气,只得说:“是厂里那个大学生,也是瓷窖口出来的知青,是他追去瓷窖口,给了她撤销处分的通知,才把她叫回来。”
越说越憋屈,事情说完,又忍不住抱怨:“那个祝晓敏也太气人了,之前她跑来厂里,又是抢车,又是绑架我,厂里不处分就算了,她居然还想让我给她道歉。”
段思宁现在满脑子都是陆明书说的两个孩子,听她絮絮个没完,并不想听,只能安抚的说:“要说那女人也没别的好,倒是紧张明峥,你先别理她,回头我们再想办法收拾她。”
说完立刻转了话,“你想办法问问,明峥和两个孩子有没有一起回来?还是回了京城?他们住在哪里?”
马禹君没有听到她跟着她一起大骂祝晓敏,反而听到一句对祝晓敏的认可,心里更加憋屈,可也只能咬牙答应,挂了电话,这才“呸”的一声,恨恨的骂,“还真拿我当你陆家的狗了。”
气哼哼的坐一会儿,想着以祝晓敏现在这个德性,根本不可能问出两个孩子在哪儿,倒是江星宇那里是个突破点,琢磨一会儿,出去找人帮忙。
江星宇见祝晓敏这么一通连削带打,居然就把所有的事都消于无形,说不出的佩服,向她竖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祝晓敏含笑,微微摇头:“是有人帮我托了底,不然别的事情都好说,那辆车可不好说。”
当初她把车开走,原本只是赶去部队大院,守株待兔,找到陆明峥之后就会还回去。
哪知道陆明峥半路发病,她情急之下开车奔了石门,之后又带陆明峥回去京城。
她和车子一起消失几天,厂里本来完全可以报警。
原本她是要把陆明书拖下水,说出陆明峥被绑架的事,讲明自己是不得已才抢车赶去救人,用陆家来平息这件事,却没想到会有人帮忙补一个领导借车的手续。
虽然她知道背后是罗亭渊操作,却不知道到底是通过什么人办成的。
江星宇却并不知道现在的罗亭渊是什么情况,却以为是陆明峥的手笔,由衷的说:“也难怪你在厂里闹的这么有底气。”
他没有见过祝晓敏刚下乡时什么样子,可是他下乡之后,却见过她为了办起那个厂子一次次的奔走,也听过她在行署机关里的不易。
这是他也以为,她能肆无忌惮,是因为背后有人?
祝晓敏侧头看看他,含笑摇头:“不,我能这么有底气,是因为我不在乎,在纺织厂,我不在乎能不能升职,也不在乎受不受重视,甚至,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