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香英和贾梅一样想做出点成绩来,能再升一级,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却又有纪委会的干事敲门进来,看到三人都在,立刻说:“刚好,有省委组织部调查组的同志过来,现在在纪委会,请你们三位过去,接受调查。”
省委组织部?
调查组?
纪委会?
三个人三脸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得跟着过去。
见三个人同时到,慕雅慧一脸疑问,传话的干事说:“我过去的时候,范部长和贾主任都在马主任办公室里,就一起请了过来。”
慕雅慧向调查组的两位同志问:“是要三个人一起问,还是一个一个的问。”
一个同志说:“一个一个问吧,先请贾梅同志留下,另两位分两个房间等等。”
慕雅慧点头,叫上范香英和马禹君,和传话的干事一起出去,一人陪一个,去了另两间办公室。
厂办是整个厂里离厂领导最近的部室,马禹君在办公室多年,自然知道省委组织部只有接到重要的举报才会临时组建调查组,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门刚关上,就向慕雅慧问:“慕主任,这是发生什么事?”
慕雅慧看看她,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你倒不如想想,最近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
马禹君皱眉:“我怎么会违法乱纪?”皱起眉头思索,实在是自己没做什么。
那一边,调查组的两位同志问完贾梅,让人把她带走,又换成范香英,问完范香英,这才换成马禹君,张嘴就问:“马禹君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结党营私,借用手中的权利,采用高压手段,企图侵夺祝晓敏同志的研究成果,有没有这件事?”
又是祝晓敏!
马禹君气的半死,立刻否认:“没有的事,祝晓敏的研究成果,我要来有什么用?”
调查组的同志说:“刚才我们已经问过祝晓敏同志,说从去年开始,你们就不断的用游说、逼迫的手段,要她交出属于自己的研究成果,就是在她递出举报信的当天,贾梅和范香英两位同志还在采用高压的手段逼迫,她来向你反映,结果你不止不替她主持公道,反而也向她游说,你确定没有这件事?”
是祝晓敏自己举报!
她居然是实名举报!
马禹君一颗心揪了起来,解释说:“两位同志,我想这是误会,确实,我们厂生产业务部一直想用她的技术,游说可能有,逼迫是真的没有。”
调查组的同志说:“祝晓敏同志列举了很多证人,二车间办公室的五个干事和车间的六十个纺织工人,都亲眼目睹贾梅逼她交出技术,就连别的车间的干部,也听到范香英对祝晓敏同志的威压,还有,她向你反映问题,厂办院子里,也有人证。”
马禹君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已经面如土色,却仍然强撑着否认:“不,不是的,我们只是表达想要她技术的意愿,可能是说的次数多了,她自己心理有了压力,以为我们在逼她,可我们实在没那个意思。”
调查组的同志听着,低头往前翻着记录本,笑笑说:“可是贾梅和范香英两位同志和你说的不一样。”
马禹君心里一拧,嘴张了张,却怕说错话,没有敢吭声。
另一位同志这个时候插话说:“还有,祝晓敏同志质疑纺织厂的人事晋升,怀疑有违规操作,理由是,那位贾梅同志纺织女工出身,却业务生疏,能力很差,这样的人是什么原因能够提干?她怀疑有违纪行为。”
贾梅业务能力差,和祝晓敏比赛的时候,几乎是满厂的职工都看到的。
马禹君觉得自己两条腿都软了,张了几次嘴,只是说:“贾梅同志提干已经好几年了,后来没有上过纺织机,生疏也是有的。”
调查组的同志点头:“这些情况,我们还会调查,并且向厂组织反应,之后你有什么情况想要反应,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马禹君白着脸点头:“好,我……我知道……”
两人示意她留下,自己出去叫上慕雅慧,一起去了厂长们的小会议室。
马禹君听着脚步声走远,这才抖着腿冲出来,一眼看到范香英和贾梅,立刻问:“你们都胡说了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处理?看看生产业务部都谁和调查组接触了?”
范香英也脸色难看,摇了摇头,低声说:“生产业务部十几个车间的办公室都在一起,祝晓敏故意嚷嚷,就有很多人能听到,怎么处理?”
那可是好几十号人呢,何况虽然她是部长,可是多的是盼着把她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