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陈灶农,也是怔了一怔。
而怒大师说完之后,面色也是飞速地平静下来,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终于将藏在袖子里的手取了出来,左手上赫然只有三根手指头。
他双手并成拳,向松少将恭声道:“还望少将成全!”
“哈哈,怒大师说了,我怎么会反对呢!”松少将微笑点头,旋即转头看向陈灶农:“陈老板,你的意下如何?”
“你们滚,我们米兰行是不会卖的。”
许久不曾说话的陈纯音,见父亲状态不佳,当即站出身冲着松少将等人怒喝,“我爸也不会跟你们赌石的。”
“哈哈!”
松少将大笑两声,压根就没有把陈纯音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看向陈灶农。
陈纯音也看向陈灶农。
众目睽睽下,陈灶农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之色,他缓缓闭上眼睛,半是无奈地道:“照他们做,照他们说的做!”
“爸!”陈纯音满面不解。
然而陈灶农却并未回答她心中的疑惑。
怒大师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去矿场吧!”
见尘埃落定,松少将给手下使了个眼神,那手下悄声地小跑出人群,将越野车开到了米兰行大门。
松少将打开
车门,相当客气地邀请怒大师:“怒大师,请上车!”
怒大师一脚登上越野,松少将等人紧随其后,至于其他土兵,则是坐上另外的越野车。原地,神色惘然的陈灶农黯然吩咐,等阁老将车开来过后,他便登了上去,陈纯音飞快钻进车里。车门外,阁老看向一旁的秦明。
秦明笑着点点头:“我也一起去看看吧!”
“好!”阁老思虑再三,选择同意秦明前去。
矿山离卡塔村并不远,不过七八,公里的路程,环山开了五六分钟,再经过一段盘山公路后,一座座矿山便映入眼帘。
最终,一辆辆车停在了最大的矿山矿洞前。
矿洞前摆满了石头原料,现场还有不少推着斗车的当地工人,瞧这架势,都停止了手头的工作。
而前来的人之中,除了松少将和米兰行,还有不少刚刚的看客们骑着摩托或小面包过来。
双方下了车。
怒大师和陈灶农面面相对,片刻后,怒大师轻笑一声:“师弟,你我赌石无数次,咱们之间的规矩不变吧?”
陈灶农沉声道:“不变,依旧是挑选三次,最后以质地获胜,三局两胜!”说到这里,他双眼微微一寒,手
臂指向不远处的矿堆,“师兄远道而来,可谓是煞费苦心,但不论怎么说,你都是我师兄,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你都是我师兄,你先挑。”
“师兄就不客气了。”怒大师并未将陈灶农的话放在心上,信步游庭地走向石堆,翻了翻里面的矿料后,随手指了几块,“这几块!”
话音落下,立马就有几个土兵将那几块石头搬了出来。
见状,陈灶农深吸一口气,走向另一座石堆,跟他师兄的‘随意’不同,他可谓是慎重到了极点,足足用了一炷香,才挑选出了几块石料。
不大一会儿,两堆选好的石料便摆在了各自面前。
周围的看客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而松少将此刻,也多了一丝认真之色。
伴随着水刀的冲击声,两堆石料逐一被切割而开,露出里面的石胚,一炷香后,所切割的石胚都摆在了双方面前。
在怒大师面前,不过一小堆。
而在陈灶农面前,光从肉眼来看,足有怒大师两倍之多,然而陈灶农的脸色却是阴沉到了极点,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石堆。
陈纯音面露喜色,没有注意父亲的模样,只当是他们米兰行赢了这场。
一旁秦明见状微微摇头,也不知道陈纯音是不是陈老板的亲女儿,再怎么说,在这玉石行业熏陶这么久,眼力劲儿总应该有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注意到摇头的秦明,陈纯音皱眉问道。
秦明尚未开口,旁边的阁老便苦笑解释:“大小姐,论数量的确是老板居多,但论质地,这一局是那怒大师赢了。”
阁老的话刚落。
陈灶农闭上眼睛,嘶哑道:“我输了!”虽说接下来还有两场,不过第一局便铩羽而归,接下来两场,他已经没有多大信心。
胜负,仿佛已有定局。
这一刻,陈灶农仿佛苍老了不少。
而一旁的怒大师,则是无动于衷,对这结果早有预料。
“哈哈!”松少将大笑两声,旋即一脸轻蔑地摇头笑道:“想不到陈老板也不太行嘛,还被吹是卡塔村看料第一高手,今日一看,啧啧,真是名不符其实啊!”
闻言,陈灶农面色更加惨白,颤抖的身影摇摇欲坠。
怒大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么多年没见,还以为你能给我一个惊喜,如今看来,你让我感到太失望了!”
陈纯音瞪着眼睛反驳道:“不过侥幸赢一局而已,有什
么好嚣张的!”
怒大师闭目冷笑。
阁老凑到陈灶农的身旁,“老板?”
陈灶农睁开眼,见是阁老,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