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松少将怒极反笑,抄起手枪,直接对准了怒大师。
此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彭!”
一声尖锐的枪声突然爆鸣,宛如平地惊雷,震得周围的看客都愣在原地,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四散逃逸。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
松少将竟然疯狂到了这个地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直接动枪!
疯了疯了!
谁知道他下一个会对准谁?
松少将依旧举着枪,枪口冒着淡淡的青烟,他沉着眉头,虽说刚刚开枪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但他确定那一枪基本是命中了怒大师。
开完这枪,他心头有些后悔了起来。
再怎么说,怒大师都是父亲邀请过来的座上宾,要是被自己开枪打死了,恐怕回去有些不好交差!
想到这里他便莫名有些烦躁起来。
“他妈的,这老东西就是罪有应得!”
松少将深吸一口气,咬咬牙,睁开了眼睛。
然而在松少将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顿时是满脸错愕,只见原本刚刚怒大师所在空地如今空空如也,哪儿还有怒大师的身影。
他再一转头。
赫然看到怒大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安全地带,怒大
师的旁边还有一个青年,正笑吟吟地为怒大师抚着衣服上的灰尘。
那张丑陋至极的脸庞,不是秦明又会是谁?
“怒大师,没事吧!”秦明将怒大师身上的泥土拍干净后,又笑着安抚道:“你也不用伤心,看你也是行走江湖的老辈子了,像这些土军阀的德行,想必你比我更清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也放心,他们无情,我可不是什么无义之辈,只要怒大师甘愿过来,我定不会让怒大师受如此委屈!”
怒大师复杂地看了秦明一眼。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心悸之余,也不免有些感到心寒。
他叹口气,“小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只是,刚刚咱们做下的约定,你还是收回去吧!”
“嗯?”秦明动作一顿,满面不解地看着怒大师。
怒大师苦笑一声。
“刚刚那场比赛,的确是我输了,如果真按照约定,从今以后在你手底下做事,被将军知道了,恐怕我们两个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说到这里,怒大师叹息一声:“看小哥你也不是本地人,老夫奉劝你一句,趁将军还没对你下手,赶紧回去吧,以后就不要再来乌涂镇了
。”
闻言,秦明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那我就放心了。”
“这帮小土匪要是敢来招惹我,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听到这话,怒大师欲言又止,终究是摇了摇头。
两人说话时声音不低,旁边的人基本都听到了,其中也包括松少将,此刻松少将听到秦明这么一句话,顿时气的不清,牙关都在颤抖。
他们在乌涂镇扎根这么多年,秦明是唯一一个不将将军放在眼底的人。
松少将怒极反笑,握紧了手中的手枪后,转过身去,对着面前一帮兄弟狠声说道:“兄弟们,这个人瞧不起我也就算了,还敢瞧不起我们的将军。你们说,这种人应该怎么处置?”
“杀了他!”
“杀了他!”
“……”
土兵们红着眼眶,抱着手中的枪支,不断怒吼。
在松少将的撺掇下,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他们,此刻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秦明活活撕碎。
“我看谁敢在这里动手!”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场中突然响起,令得土兵们动作一顿,松少将阴沉着脸,齐刷刷地循声看过去。
阁老顶在陈灶农身前,伸出手又将秦明护在身后。
做完这一切,阁老这才看向松少将,微微扬起下巴,凝声道:“怎么,少将军还要在我们米兰行的地盘动枪不成?”
“阁老,你别逼我!”
“老子逼的就是你!”阁老怒气冲冲回道。
松少将咬紧牙关,手死死地捏着枪支,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阁老。
而阁老也不甘示弱。
整个现场,气氛顿时冷凝下来,无一人敢开口发出声音。
阁老身后的秦明,看着阁老此刻竟如此骁勇,不由挑了挑眉头,对着身旁的陈纯音小声询问:“这阁老什么来历?也太刚了吧!”
陈纯音微微挺胸,略带自豪地轻声道:“阁老可是乌涂镇的老镇长,在乌涂镇,有他出面,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秦明闻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他之前还在好奇为什么阁老看料本事也不大,但为何能在米兰行有如此地位,原来是这个缘故。
不得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放在哪儿都适用!
“还不快退下!”见松少将迟迟不动,阁老也怒了,顿时一声暴喝。
然而,松少将却是怪笑了两声,还没等阁老反应过来,他飞快拔枪,对着阁老的胸膛直接开了
一枪。
彭地一声。
子弹带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