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灶农似乎埋汰个没完,半天没说到重点上,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的怒大师伸出手,捂住了陈灶农的嘴,耳边这才安静了许多。
片刻后,怒大师幽幽开口:“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我虽然关系不好,可陈纯音却是无辜的,她也算我半个女儿,我也自然希望她能够快点找一个夫家,相夫教子,可这种事情他是急不来的啊!”说到这里,他瞥了瞥宅子里面一眼,见无人出来,卡塔村空旷的大街上此刻也只有他们两人。
怒大师这才开口轻声道:“但总不能把陈纯音往火堆里推!秦明是什么人?你我都不清楚,那小子长相是不错,有钱,实力也不低,医术也是顶呱呱……可除了这些,他又是个啥!”
听到这里,陈灶农弱弱地问道:“有这些还不够吗!”
怒大师面上一阵尴尬,半晌后,才捏着鼻子似地骂道:“庸俗!找个男人,自然是要找顶天立地的男人,找个有本事有担当的男人,颜值和金钱那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话还没说完,陈灶农弱弱的声音再次打断怒大师。
“小哥还没担当吗?他要是没担当的话,那全天下男人估计都没脸面了!”
怒
大师再次沉默。
片刻后,怒大师叹息一声,“这些都无关紧要,主要是这小子有些过于神秘和危险了,你我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一个将军说杀就杀,没有半点犹豫,要是陈纯音从了他,恐怕今后的日子……难说喽!”怒大师不住地摇头。
陈灶农却是说道:“师兄,这两天我私底下跟林东联系过了,就是小哥他兄弟,小哥的那个玉石行,就是他们联合起来折腾出来的。总之,从这两天通话,我也勉强知道了小哥之前做过了些什么,身份清白,能够混到这一步,全靠小哥他双手双脚给打造出来的,你担心的那些,都不是事儿!”
被陈灶农连拆了几次台,怒大师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沉着眉头,不耐烦问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说你在担心什么!”
这嗓门不低,陈灶农明显吓了一跳。
连忙使眼神,等到怒大师反应过来后,陈灶农这才面含忧愁地说道:“我是在担心,小哥他瞧不起陈纯音吧!是,咱们的女儿是优秀,是漂亮,可你说小哥他也不赖,哪怕让姑娘跟着他,两个人你始终……欻欻地不来电,那这台戏不就白唱了吗!”
怒大师不耐烦地摆
摆手:“皇帝不急太监急,什么事儿都操心,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米兰行当了这么多年的老板!”
陈灶农别别嘴。
注意到这一幕,正准备离开的怒大师却是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地走到陈灶农面前,告诫道:“师弟,你我之前的恩怨暂且先不谈,抛开这些恩怨,我是你的师兄,那么今天师兄就有一些话想要告诫你,这些可都是师兄我这么多年在监狱里总结出来的。“
“愿闻其详!”陈灶农被这么正经的怒大师吓了一跳,连忙拱手道。
怒大师背着手,一边朝着宅子走去,一边说道:“这做人呐,就要学会一松一紧,光紧是不行的,得会张。人在做,天在看,尽人事听天命就好。师弟你的心意是好的,那你就只管做你应该做的事,至于结果能不能如你所愿,那就不在于你了。“
伴随着怒大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这番告诫也算彻底没声了。
原地,陈灶农听完这话后,别了别嘴。
……
当天下午。
果不其然,如陈灶农所料,米兰行的人以及秦明刚吃过饭以后,秦明坐在沙发上,便是冲着陈灶农笑道:“陈老板,这两天的款待我秦某人记住了,以后
到了我那边,小兄弟我肯定好好招待!”
“你可就别折煞我了。“陈灶农连连苦笑,“只要小哥吃的合胃口就行!”
实际上,陈灶农可没有苦笑的意思,这饭桌上约莫六七道菜,那可是真正的山珍美味,一桌子菜吃下来,其价值不亚于吃了同等量的黄金。
陈灶农谦虚之时,却是注意到一旁大快朵颐如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怒大师,额头上冒出了几条黑线,还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不过,陈灶农倒也没开口嘲讽,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躺在沙发上的秦明身上,皱眉沉思片刻后,问道:“小哥这是准备回去了!”
秦明坐起身来,点了点头。
“在这个鬼地方,待的时间可不算短!现在还不回去,身上都快发霉了。“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有多娇贵呢!”
声音如同百灵鸟,只是内容,却是带着浓浓的嫌恶。
秦明皱起眉头,目光落在饭桌后正把玩着手里手机的陈纯音身上,轻声一笑道:“可不是我秦某人娇贵,只是……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解释到一半,甚至还没开始解释,秦明便摆了摆手。
“你!”
陈纯音放下手机,一脸怒意地看了
过来。
“对客人是这个态度吗!”陈灶农啪地一声,将手里筷子给砸在饭桌上,饭桌上的饭碗菜碗都跳了起来。
面对如此动怒的父亲,陈纯音自然是被吓得不轻,小脸一白,连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