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柳巷鱼龙混杂,常有不老实的客人,因此伙计下手重一点也是无可厚非。
秦明倒是不关心被打那人是死是活,他比较好奇这天香阁为什么和寻常的烟花巷不太一样。
这种地方随时文人墨客常聚集之所,但风月之地甚至连下九流都算不上,别的地方一入夜便灯火昏暗,甚至让文人墨客们生出了某种共识,到了一所城市后,首先找那灯光幽暗处。
可面前的天香阁却是灯火通明,七八层高的吊脚楼,每一层都恨不得摆上上万盏烛火。
在这漆黑的夜里,让这栋高楼像是一颗绽放着绚烂光芒的耀眼明珠。
“客官,见你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想必是有钱地方来的吧?”
“庸脂俗粉您必然看不上,要不要我给客官安排两位扬州瘦马,让客观感受一下花魁的服务!”
……
老鸨子极为热情,秦明一进门便挽住了秦明的手。
旁边姑娘们轻轻甩动着手中的丝帕,绵绵细丝划过秦明的脸颊,一股股香风鼻息之间。
戏子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不过秦明也不太要求这些人明白局势,毕竟都已经是堕入风尘,她们早已对这个世界充满
了绝望。
“我就是来休息一晚上,不必安排姑娘!”
老鸨子诧异看向秦明,像是听到醉汉在胡言乱语一般。
“哪儿有人到青楼住店的啊,客官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从包里摸出一锭银子举到老鸨子的面前。
“给我一间上好的客房,之后你来我房间一趟!”
老鸨子莞尔一笑,舞扇间便已将银子拿到了手中。
“没想到客官还有这种特殊癖好,妈妈我今年都快四十了,没想到客官还能点我!”
“别废话了,给我安排房间吧!”
刚才那群凶神恶煞将人丢出去的打手,见到银子后立马就变成了笑容灿烂的龟公,弓着身子便把秦明往上引。
因为刚才爽快拿出银子的行为,清明也很快被周围的姑娘盯上,甚至还有人故意摔倒来投怀送抱。
这些人的确受过专业训练,摔倒的角度为位置恰到好处,能保证秦明接住她们的时候,手放在不该放的位置,眼睛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客官,我已经许久没接客了,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弟弟,不能下床的母亲,客官,还请您发发善心,救救小女子吧!”
看着那迷离的眼神,楚楚可怜的表情
,一般人十有八。九已经受不了同情心泛滥。
不过秦明很清楚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于是轻轻推开了那姑娘。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努力一点,争取早些日子赎身!”
将那女子推开,周围顿时传来哄笑之声。
秦明的不解风情也是引起了后面老鸨子的注意。
“去查查这人的身份,我感觉他有着什么目的,查清楚他的身份后我再去他的房间,你们先把灵儿安排去他的房间探探他的底!”
进入老鸨子安排的房间,秦明四下打量了一眼,房间大概是有四五十平的样子。
屏风后面摆放着一台巨大的浴桶,足够两人同时进入洗浴。
桶中铺满了鲜花,一低下头,淡淡的花香味便会沁入鼻息之间。
对面便是床铺,只是这床和这年头的木床有些不一样,而是一张巨大的石床上面,铺着厚厚的一层柔软毛毯。
“客官,您是哪儿的人啊?”背后传来声音。
秦明循声望去,是个年龄十七八岁的姑娘。
从穿着打扮来看,这姑娘的档次似乎要比刚才一路过来看到的那些高不少。
不仅饰品比那些人多,甚至脸发簪都是金的。
“客官您在看什
么呢?”女孩笑着问道。
“没看什么,我不是让那老鸨子进来吗?你是谁?为什么来找我?”秦明问道。
女孩微微侧身蹲下了一些身子行了一礼。
“客官,老妈妈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因此让我来陪客官聊一聊!”
“这样啊,那你坐吧!”
这女孩似乎专门学过礼仪,跟她谈话的时候,有种跟大家闺秀交流的感觉。
不过秦明可不会轻易就被表象给骗了。
毕竟能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生存下来,就绝对不可能是一层不染的白莲。
待那女子入座之后,秦明轻声问道:“你来这天香阁多久了?”
“小女三岁便被父亲卖到了这天香阁,今年正好十八。”
“最近老妈妈一直在为小女物色初夜之人选,因此……”
没等她说完秦明就打断了她。
“这样啊!老鸨子什么时候来?”
女子眉头一紧,似乎没料到眼前男人竟对她的初夜丝毫不感兴趣。
“客官是外地人士吗?从何而来呀!”女子继续问道。
“你们这里是衙门,还是青楼啊?用不用再调查一下我的名帖?”秦明言语间已然显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女孩连忙摇头:“对不
起客官,小女只是对外界十分的好奇,绝对没有半点不尊重客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