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自带防盗章, 买到50才会有替换。
“兰善文你不许回头, 不然我咒你长针眼!”
郁泉秋气急败坏的在她背后跳脚说。
医师品行可以抵得上圣人了,当然不会违背她的意思回头。
不过,其实医师也不大明白, 都是女的,有什么好遮掩的。像她先前,不还是在她面前脱得干净。
她从小就见惯了北方的大澡堂子里头裸着的女人, 再说, 解剖人体多了, 医师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打小和家人生活在南边的郁泉秋哪里见过这些,她就是洗脸,也是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否则都像医师之前似的, 光天化日之下脱衣裳,害她还以为她想耍流氓呢, 这多不像话!
她扭扭捏捏的把下半身湿透的衣裳脱下, 裹着自己雪白的腿和上身,走到火堆跟前。
兰善文刚想抬头跟她说话, 就被她按住了脑袋。
革命的好青年郁同志异常义正言辞地瞪她说,“我现在衣裳都脱了!”
“我知道……”不明白她怎么这么激动,医师好脾气地说, “你不冷么, 快坐下, 把身上的衣裳烤干, 咱们再想想怎么出去。”
哦,我的天,孤女寡女衣衫不整的同处一室,医师只能想到问她冷不冷。她真的是让她把衣裳脱了烤干,亏她先前还杂七杂八的想了一大堆呢!
郁泉秋很失望。
于是她索性把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扒光了,□□的坐在医师的对面。
兰善文还没抬起来眼睛,就被面前白花花的肉体晃的眼晕。
“你干什么?不冷么?”医师奇怪看她,之前她不是还嚷着什么死都不脱么,怎么这会子这么……
“你不是说把衣裳脱了烤干吗?”郁泉秋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晃动着自己胸前的馒头,学着医师的样子,把自己的衣裳用柴火架起来,放在一边烤。
我是说脱衣裳把被雪水浸湿的衣裳烤干,可我没说得全脱啊。
医师心里存着话,看看一边郁泉秋冷淡的神色,到底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好心地把自己干得差不多的大衣丢给她,关心道,“郁同志,天冷,你小心冻坏了。”
郁泉秋不理她。也不接衣裳。石像似的并拢腿,在她对面坐着一动不动地盯着火堆。
讨了个没趣,兰善文尴尬的把大衣卷巴卷巴收了回来,放在了一边。
俩人对着一堆火沉默的坐着。
良久,郁泉秋才抬头,似笑非笑地问对面的医师,“那男人对你好么?”
她突然提起这个,兰善文愣了一下,脑中忽然闪出李婉蒔对她说的话,眉头不可察的皱起来。
好一会儿,才淡淡回她,“挺好的。”
“挺好的可不行,厂长不是整天叫着咱们得做到最好么。”郁泉秋呵呵的笑,纯心给医师找膈应。“怎么,那男人在床上不怎么卖力气?所以兰医师不满意?”
对于她毁坏自己名誉的揣测,兰善文神色不变,慢慢说,“我们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哎呀,兰医师可真是仙风道骨。”郁泉秋笑眯眯地看着一身正气的医师,娇声道,“赶明儿一定要把这事报告给厂长听,主席说了,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看咱们兰医师多正直,多顺应主席的话,从不乱搞男女关系,简直就是人民的好女儿!国家的好栋梁!”
她酸不溜秋地又说了一堆话,也没见医师有半点反应,只是静静地盯着火堆看,在烧得柴火偶尔发出“噼啵”的一声响时,才像是回过神似的往里头添上一两根柴火。
火光闪映着她白皙的脸,对面的郁泉秋可以清楚的看见她搭在眼皮子底下黑黑的长睫毛。
好么,兰医师的美貌又长了一层。
而反观她自己,早上她在镜子里见了,又瘦了一分,憔悴得她老娘都开始说她生了女儿就变老了。
丑女人,谁会要?带出去都嫌弃丢脸。也怨不得那些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女人了。
可她也不算老吧。二十一岁,有老得走不动路吃不了东西处处惹人嫌么,怎么这世道就得处处与她不好?
还是说,她也应该像那些老人一样,解下来身上的裤腰带去投个梁试试?
“咳咳……”
一阵风从身上飘过去,连起来一片寒意。她咳嗽着,眼泪簌簌地从眼眶里滚出来。
滚着滚着,察觉到对面的医师应声看了过来,她赶紧拿光裸的胳膊胡乱地往脸上抹,没好声气地瞪了人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烟熏得人难过啊!”
医师闻言,目光瞬缓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拿起衣裳把柴火冒出的烟往自己这边扇。
青色的烟立时熏得她也泪流满面起来。
“兰医师,你是不是傻子啊?”郁泉秋见了,不由嘲笑她。
一边笑,豆大的眼泪珠子一边不断地往外滚。比医师看起来还要傻。“天底下哪里有自己把自己熏得流眼泪的?”
又有哪个人傻到陪着人流眼泪的?
医师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笑。眼泪却不住地从眼眶里流下来。被青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医师,笑起来都和梨花漩开似的,美得人心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