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曾被人侮辱。”
“这杨子江,乃是受了他人钱财,做的伪报。至于是受了何人钱财,沈都统你自己该是最清楚的。”
钟杰又将瘦长食指,戳在卷宗一处:
“另有五名沈府仆人,三名指正你带了蒋俪娘回府,两名说夜间听得蒋俪娘惨叫。我派了人手追查,这几人早已不在沈府,似是都发了笔小财,日子过得不错。”
“唯独其中有个唤作钱三的,喜好赌钱,离开沈府后,没过几个月,淹死了。”
说道此处,钟杰
露出玩味笑意,搭配着他枯瘦脸盘,显得有些阴森。
赌博害死人。
沈家当初既已将案子做实,也使得手段,料想沈铭必死。
便没有将余人灭口,免得横生枝节。
却也不会受人威胁。
“还活着的四人,我昨晚全抓了起来,都已承认那日做的是伪证,毕竟只要有心一查,他们那莫名多出的钱财,如何也说不清楚。”
言罢,钟杰将卷宗一合,莫名生出些锋锐气势,鹰隼一般:
“最后是这卷宗,破绽百出,却能最终定案,将你发配充军,参与案件的巡查司官吏,一个也脱不开干系,我昨夜已经全部捉拿了。”
“收受贿赂,贪赃枉法,重刑之下,到不怕他们不招!”
“最后,却还有个人,不可漏了。”
“你那二伯既为谋夺家产,设局害你,必定想要斩草除根。我便特意查了查,当年那批负责押解犯人的解差,果然有个唤作王河的解差,受了沈远银钱,却不知为何,没将沈都统害死。”
“他亦被我下狱了。”
钟杰平铺直叙说着,不带多余情绪,言语间也毫无顾忌,风格偏向酷吏。
沈铭本以为这次查案,自己多少都要出些气力,至少要耗费些时间。
如今听得钟杰侃侃而谈,一时懵了。
这案子,就这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