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夜走特殊渠道买来的,你只要拿着,便是南瑜国人了。”
“妾身答应你的事,便一定会做到,也望你理解妾身爱惜族人的心思,莫再为难我这弱女子了……”荆思漪又将情绪无缝切换成楚楚动人模样,我见犹怜。
进退间,软硬变换,荆思漪拿捏的很准,
不怕眼前少年不就范。
沈铭取过资料细看,倒是不假,却仍要在离开后,再找渠道验证一下,
对于荆思漪,他已然信不过了。
便摇摇头,轻叹:“若我现在告诉荆掌柜,此番来南瑜,本就存着放练儿自由的心思,你信吗?”
荆思漪不语,水汪汪眸子看向沈铭,轻轻的笑。
她自是不信,
这天下男子,她已然谁都不信。
沈铭看她这模样,也懒得解释,意兴阑珊:“告诉我解除知心蛊的方法吧。”
荆思漪听
得这话,心中忐忑终于落定,
这少年战力不凡,她还真有些发怵,又担心对方顽固,拼着命不要,绝不妥协,那自己拿他,还真没办法。
毕竟,他死了,荆练练也活不了,投鼠忌器之下,弱势一方,其实还是自己。
但是,对方怕了,怂了,
那便是自己赢了。
“是个没血性的男子,白瞎一身修为与俊俏皮囊,做不得大事!”
荆思漪自得思忖,心中讥讽之情越浓,当下红唇轻启,将解除知心蛊的方法,徐徐道来。
……
沈铭终是离开了,
独自一人,取了解药,却未服下,只收入空间装备内,
也没有要那颖儿,凤儿,
独留给荆练练一封书信,让荆思漪转交,再无其他。
这行为,将荆思漪都整不会了,
不过,也无妨。
美妇人看着杯盏之中,一颗红彤彤血珠子,散发幽暗妖异赤光,
这是沈铭方才用自身精血,佐以秘法催成的元珠,只需让荆练练服下,便能解除知心蛊控制。
她起的身来,曼步款款,到得墙边,
叩动浮雕一枚独眼,闺房侧面,一间暗室的门,便徐徐打开,
荆练练虽已恢复意识,却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便愣愣坐着,身形僵硬。
方才自家姑姑与公子的话,她都听到了,
公子……他好似真被姑姑说中了,并非真心想要放自己自由,终究还是被逼迫着答应的……
可是,公子走了,她也自由了,
心中,却是空落落的,这感觉,好奇怪,荆练练也不知为何。
“练儿,你也看到了,世间男子皆不可信,这沈铭,也不过如此!”
荆思漪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家侄女,对那少年已然动情,而犹不自知,
便当着她面,让她了解沈铭的真实面目。
“服下这颗血珠,你就自由了,今后,我姑侄俩便好好过活,别再挂怀沈铭了,他不值得你爱着。”
美妇人柔夷捧着杯盏,解
了荆练练的控制,
以过来人口吻,劝着自家侄女,
荆练练终于能够动弹,却久久不语,
半响,才侧过头,咬唇呢喃:“我没喜欢过公子!你胡说!”
嘴硬的很。
“而且,公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信,姑姑又有什么办法?”荆思漪现在对沈铭轻看的很,
但也懒得再和荆练练争论:
“来,服下血珠,你就自由了,乖!”
这话音刚落,门外却传来急促叩门动静,
凤儿没轻没重,推开门檐,探进来个小脑袋,急声说道:
“掌……掌柜的!不好啦!”
“没教养的野丫头!谁教你这么敲门的!谁叫你没得到应允,就将头探进来的!信不信老娘一会儿将你头发都剃了!”
凤儿被自家掌柜这话吓到,琼首一缩,
委屈瘪瘪嘴,是真怕,
又觉这事太过紧急,没有退却,继续说道:
“哎呀!凤儿知道错了,但是……但是凤儿方才溜到颖儿姐姐房间,唤了她好久,都不见动静……”
“凤儿就觉奇怪,上前推搡,这才发现……发现颖儿姐姐她晕过去啦!”
荆思漪听得这话一愣,那沈铭,这么猛的吗?
又古怪看了荆练练一眼,
自家侄女眼眶通红,眸子里却也是讶异,
当下问道:“晕过去了,然后呢?死了没?”
“没死!没死!已经醒了,守宫砂还在了!可是,与男子云雨之后,守宫砂不是便会消失么?”
“掌柜的,颖儿姐姐明明都那个了,为何守宫砂还在?”
凤儿俏生生话音落罢,
房间一时沉寂。
荆思漪满脸错愕,
荆练练却已急促起身,小跑到桌前,拿起公子留给自己的信笺,
柔夷竟有些颤抖,轻轻打开,
烛光映着信纸,泛起橘色的亮,带起墨色的香,浅浅两行:
“余道各珍重,千里自同风。”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