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陈古楠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想到刚才毕竟是自己对不起温律,只好同意:“去呗,本来我就想去见识见识。”他注意到温律一直看着他,又道:“在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有花啊?”
温律收回目光。
“没,我们走吧。”
凌云寺房屋密集却分布有序,但第一次进入的话少不得转悠三两天,弯弯绕绕的小路,通往各处的走廊,饶是未出家的弟子也得走上半天。
不过这对陈古楠跟温律来说只能算是小儿科,二人左转右转,又是翻墙又是抄近道,不过半个时辰,就来到凌云寺另一端。
正式弟子的房屋稍显陈旧,但仍保持着庄严整洁,墙沿附着绿藤,门前种植着几棵不知名的大树,郁郁葱葱盖下一片荫蔽。
室内所朗读的经文陈古楠听了几句便开始昏昏欲睡,他趴在窗沿一角,已经猜想到过后的学习里会有多无聊。
他想着就累,倚着树闭上眼。
温律在他一旁看着至摇头,他得想想以后该用什么办法来让陈古楠清醒着听课。
可即便如此陈古楠照样一日不落的昏睡过去,温律看了一眼他无奈的摇摇头。
这怎能想出办法啊
正在教学的是那位慧远法师,法师看乌龟时辨别不出是何物种,但看陈古楠的脑袋他是一看一个准,温律甚至来不及反应,慧远便快步向半阖眼的陈古楠走来。
陈古楠只觉头发一紧,头顶上束起包成丸的发球就被人揪住往上拽,龇牙咧嘴地叫着。
“疼!”
慧远明显还记得陈古楠将他比喻成乌龟的事,他面带微笑,眉目舒展,丝毫没有怒意,可说出的话却让陈古楠觉得慧远法师脸上虽然是笑着的,但是他却打了一身寒颤。
“咦,温律怎么这么冷。下雪了吗?”陈古楠抱着自己的胳膊肘问向完了,温律只是用手指了指窗外,窗外桃枝都伸了进来。
慧远法师笑脸盈盈的问道:“陈古楠,你在这做什么,功课可有认真做完?若是做完,为师这还有一叠新的经文供你抄写。”
陈古楠自然还记得前几次抄写,那几次他的手整整疼了三天。鬼知道他那三天怎么过的。
“不…不用了…慧远法师!!”
温律冷汗直流,陈古楠更是僵直着身体傻笑,气氛一度进入一个微妙的状态。
“哎?你俩杵这干什么呢?”
一道清亮的女声打破尴尬局面,昭凌云熟知陈古楠翻墙的路线,看到他俩不在那大树下,于是凭着记忆在各个小路游窜,直到看见了站在窗前发呆的二人。
昭凌云探探脑袋往二人视线看去,就看到笑的和蔼的慧远。
她立马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上前牵上陈古楠跟温律的手。
“慧远法师好!我跟他们俩还有些事要说,就不打扰法师您的授课了!法师再见!”昭凌云急忙拉过离自己最近的陈古楠,陈古楠又拉住温律的手。
三人还未等慧远应声,就一溜烟的跑远,他站在窗前摇摇头,转身继续考起弟子们昨日学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