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石头哥,我见识少、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我的意思是惩奸除恶、护卫乡里,咱们自己人还能祸害自己人不成,怎么也比扒皮的差役们强吧。”
“别,二狗你甭糊弄我,大黄叔说我是祸害,我能理解。
毕竟他是长辈,还要天天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心中难免有点怨言。”
“可除了大黄叔之外,我还祸祸过谁。
凭什么说我祸害一方,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他们皮子痒了。”
周元自从穿越异世界后,为了扭转前身憨傻呆滞、经常被欺负的处境,直接伪装成了莽撞无脑的疯汉。
村民们到现在还记得,二十几天前,一个疯汉手持柴刀从村北砍到村南的场景。
虽然被砍者跑的贼快,没有受伤,还想着伺机报复周元。
但周元岂是大度之人,他没日没夜的在那村汉家附近徘徊。
有时突然从草垛中冲出、有时在街口呆呆的探头凝视、有时半夜破门而入······
自那以后,周元的名字彻响桥西村,大家都知道他不开玩笑,说弄死谁,那就一定要弄死谁。
欺辱前身的村汉被吓坏了,连夜投奔了其他村子的亲戚,直到现在还不敢回来。
周元也成了村中一霸,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惹。
他本以为自己也算名声在外的勇士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说出他的心里话,这人太懂了、必须得教育。
“二狗啊,哥哥亏大了,坏名声哥哥背了,坏事儿却还没做过,这怎么能行。
你告诉我,谁在背后坏我名声,等我收拾了他,咱们还是好兄弟。”
“石头哥,你就别难为我了。
不是我不说,而是说你坏话的人有点多,你这也收拾不过来啊。”
“懂了,二狗我们再说说钻老林的事吧。
俗话说的好,人离乡贱、物离乡贵,俗话又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们兄弟如此优秀,不如专心祸害桥西村,争取给大家打个样儿,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石头哥,祸害自己人不太好吧。”
“咋不好了,就是自己人才有经验嘛,路熟人熟,保证一抢一个准。”
赵二狗后悔了,他原本只想躲一躲家中婆娘,心中也有一点逃兵役的想法。
但周元的话将他拉回了现实,果然像他这种有良心的人,没法跟石头哥一起祸害乡里。
“那啥石头哥,我突然想起来,我这有家有口的没法逃兵役啊,不然俺爹、俺娘,还有俺婆娘都的受罚。
我得讲良心不是,实在走不开,不能陪你钻老林了。”
“不过石头哥,你要真盯着咱们桥西村祸害,记得不要祸害俺家。
俺家已经够惨了,也没欺负过你,可不能再落个破人亡。”
“不能够,凭咱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我真祸祸了外人,还得给你们家送点东西呐。”
“那感情好,我就知道石头哥最仗义。”
在二狗的恭维中,周元拍了拍腰间的柴刀,示意没什么事,自己就要去练刀了。
赵二狗一咬牙,将自己前来的另一个打算说了出来。
“石头哥,俺和翠娘商量好了,我白天忙活、你晚上忙活。
甭管是咱俩谁的,只要能给俺们老赵家留个后就行。”
“不过先说好了,我要是能回来,婆娘和娃娃都得归我。
我要是回不来,你就养着翠娘和娃娃,咱们兄弟别计较那么仔细,就看谁运道好吧。”
“啪!”
周元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二狗肩上,弯下腰紧紧盯着二狗的眼睛。
那严肃的眼神十分瘆人,仿佛发怒的前兆,也像是无声的质问。
“石头哥,你···”
“好你个二狗子,你这是想让老子帮你挡刀啊。
起来,为你这份心,哥哥也得走一遭役途,保证你小子死的时候,有人帮你收尸。”
“那敢情好,你要是能把我的尸身背回来,俺爹俺娘一定把你当亲儿子对待。”
“甭打趣了,到时候别吓得屁滚尿流就行。”
周元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他理解不了二狗分享一切的精神。
但他知道,他有血有肉,这里的人同样有血有肉。
“走了石头哥,晚上记得偷偷来我家。”
“滚蛋,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你这小子别总想着偷懒,这种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石头哥,你不对劲啊,你是不是嫌弃俺和翠娘?”
“没。”
“不嫌弃,咋不去,不留种也可以做一次男人啊,总比死了啥也不是强。”
“好吧,我就是嫌弃了。
哥哥我一门心思祸害妖女魔妇,正经人我还看不上呐。”
赵二狗与周元大眼瞪小眼,他突然感觉自己亏了,啥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了,最后还被嫌弃。
不过,他感觉周元说的有点道理,‘妖女魔妇’一听就很厉害,或许石头哥不是嫌弃他,而是志向远大。
“那我真走了,晚上不给你留门了,免得便宜了外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