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浑身一颤,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看团子的眼神都像是看鬼。
这么一瞬间的倒分不清到底谁是鬼……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给我机会的!怎么能……怎么可以啊!”
白珍珠抖得像筛子,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团子疑惑的看着她,最后还有点怀疑自己,但只是两秒,这家伙又迅速反应过来。
她抬手摸摸脑袋上细软的头发,接着一脸乖巧的看着白珍珠。
“诶!你瞎说!”
“团子可不是出家人,团子有头发的呢!你不能给团子改门派哦!”
“嗯~你如果实在生气的话,可以骂团子是臭道士。”
卢婉玉:?
得!还挺体贴!
卢婉玉笑出声,感觉这小东西实在可爱。
裴家老大裴墨琛严肃寡言,从小就有生人勿进的霸总气质。
老二裴让内敛深沉,虽然有时候说话幽默有趣,但大多时候都是个嘴毒王者。
老三裴也行更别说了,插科打诨没大没小,整天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
卢婉玉仔细分析,这三个儿子加起来都凑不出团子三分之一的可爱。
“赌鬼阿姨~你说你害死你老公的妈妈,害死你自己的女儿。”
“但你身上的血条可不止两根,你还没和团子说实话呢!团子肯定是不能放过你的。”
团子好整以暇的看着白珍珠,说完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自己的蜡笔小新保温杯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水,然后又抬眸盯着白珍珠。
白珍珠眼神狠厉,后槽牙紧咬,似乎想到了什么让她痛恨不已的事情。
半晌,白珍珠都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中无法自拔。
“还不说?”团子看了眼时间,俨然失去了耐心。
只见她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在兜里掏出噬魂符,又朝着白珍珠走去。
白珍珠经不起这么反复惊吓,朝团子连连摆手,眼中尽是惊恐。
“祖宗你别过来!我都说!”
团子脚步顿住,小脸上全是小得意。
——原来,白珍珠附身张婕妤之后,在赌场再次看到了当年带她去赌场的华裔朋友。
那人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虽然白了头发多了皱纹,但穿着昂贵的皮草抽着雪茄,身上的珠宝更是闪瞎人的眼睛,实在是精致又高贵。
她不是赌徒,只是装成赌徒的皮条女。
她给赌场拉皮条从中获益,在白珍珠身陷囹圄的这些年,她过得风生水起。
白珍珠看看她,再反观自己,心中的恨意实在不能抑制。
她短暂离开张婕妤的身体,直接吓死了害惨她的华裔朋友,然后制造车祸与坠楼,收了华裔朋友一双儿女的命。
“她的丈夫早年就离世了,她靠着拉皮条养大了一双儿女,并且把他们培养得极其优秀。”
“呵~她的优渥生活和儿女优秀的背后……没人知道死了多少人,没人知道葬送了多少家庭。”
白珍珠字字铿锵,像是她做的事情完全就是替天行道。
团子轻蔑地看着白珍珠,最后缓缓闭上双眼不再多说半个字。
“人的错误会在死后被地府定夺,善恶到头终有报,所有恶人都会为了曾经犯下的错误得到惩罚。”
“他们阳寿未尽,却被你用煞气夺命,不仅让他们被困在你的煞气里,更添了你自身冤债。”
“白珍珠,你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白珍珠瞳孔放大,还想指责团子说话不算话,周围却忽然变暗,团子的眼神也在瞬间变得冷酷而残忍。
她缓缓举起那张涂血的符箓,口中念念有词。
——“人生善恶非命定,为善作恶各自招。”
只见符箓上的血光愈发耀眼,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啊!!!”
团子猛地将符箓贴向女鬼,女鬼双眼瞪大,喉咙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团黑色的烟雾从女鬼身上冒出,团子却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加大了符箓上的力量,女鬼的身体也开始扭曲变形。
噬魂符化为冒着寒光的利剑,女鬼的身体被利剑刺穿,黑色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
她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空间,听得人毛骨悚然。
团子并不满足于此,又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
打开瓶盖后,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从此之后,你的魂体就会在世间消失。”
“你害死的人也会从煞气中剥离,前往地府。”
“不管他们生前做了什么坏事恶事,都有地府判官惩戒。”
“而你贪得无厌丧心病狂,手中鲜血无数,团子绝对不会给你投胎的机会。”
说完,团子将臭烘烘的噬魂水泼到白珍珠身上,然后拉着卢婉玉离开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团子心里无比畅快。
女鬼的血液让她兴奋,女鬼的鲜血也让她欣喜若狂。
她半点害怕都没有,好似她才是那只嗜血的恶鬼,
小家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往日最怕这些,但今天……
她皱起眉头,因为自己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