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面漆黑一片,我用手机一照,瞬时间看到密密麻麻的虫子。
粗略估计,足有上万条!
里面基本上都是甲壳类虫子,黑的绿的,白的红的……各种颜色都有,那甲壳被手机光源一照,反射出油亮的恶心躯体。
这些虫很多都有一层坚硬的外壳,在墙壁,地面,以及同伴的身体上爬动,发出“哧啦啦”的声音。
我大概判断出来其中的几种虫子,蜘蛛,蜈蚣,蟑螂,臭虫,螳螂,竹节虫,钱串子等等,但更多的我却不知道是什么虫子。
有身子很短,腿却细长的,有全身都是毛茸茸的,有巨大口器的,有翅膀上长着眼睛的,甚至还有尾巴上连接着铁线虫的。
那铁线虫从腔体钻出来,兀自扭动着……
这些虫子,有的正在安睡,有的则互相争斗蚕食,场面一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骨子里对虫类是比较敏感的,特别是那些毒虫和看起来比较奇形怪状的虫类,倒不是害怕它们,而是看到之后总会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就仿佛有些人看到蛇一样,内心深处就会产生不安和不适。
而此刻,这铁门之后密密麻麻全是昆虫,瞬间让我感觉灵魂仿佛都要从天灵盖蹦出来一般。
“嚓嚓嚓……”
随着我将门打开,透露出光
亮,有的虫子注意到了我,发出“嚓嚓”声,继而,不少虫子张开翅膀,煽动着翅膀向我飞来,有的则是顺着地面向我爬来。
因为数量很多,密密麻麻,看上去就仿佛是潮水一般。
“砰!”
我连忙将铁门关上,紧张的心脏仿佛都快要跳了出来。
“唆唆唆……”
大铁门的背后传来一阵“唆嗦”爬动声,还有“唧唧”的叫声,叫的人心里慌慌的。
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不只是在大铁门的背后,似乎已经出来了。
我用手机往地上一照,魂都快飞出来了,只见地面上,有一些身体扁平的虫子,已经从大铁门与门框之间的缝隙中爬了出来。
我一下蹦起一米高,倒也不是怕,就是有些……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怕虫子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连忙转身就向来路跑,从通道往上,逃出暗道,来到了地下室,然后将暗门给关上。
地下室的暗门是一块地砖,与周围严丝合缝,那些虫子应该是钻不出来的。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连忙离开了地下室。
小时候的我,被一种叫地脚仙的虫子咬过,差点死了,之后看到虫子,就会产生恐惧。
之后好一段时间,我看到虫子会害怕僵直,动都不敢动,当然现在已经算很好
了,看到那么多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虫子,还能够理智的进行思考。
我浑身一个激灵,然后不敢再多做停留,离开了地下室。
突然,我感觉到腿上痒痒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就是用手一顿拍打,后来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正常的感觉痒而已。
没有找到干爷爷,我有点不甘心,但是我也没有想到地下室下面那扇门后,会有这么多的虫子,我即使胆子再大,也是万万不敢再硬闯。
看来,这事情,还是得找这方面的专家,水姑娘好好商讨一番才行。
下面的事情,不是我能够处理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去超市买了一卷胶贴,然后把地下室里面,那暗道的暗门用贴纸牢牢的封住,再把地下室铁门的缝隙也贴住,做了双保险,以防虫子会钻出来,这才长舒一口气,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
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而我就是怕虫子。
别看我对付阴物邪祟有些能耐,但在一些虫子面前,我确实无计可施。
做完这一切,我来到水姑娘熟睡的房间,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水姑娘,也不忍心将她叫醒,关上门走了出去。
我试图继续给马伯阳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
我心里非常不愿意的承认,恐怕马伯阳也已经凶多吉
少了,内心深处无比的懊悔。
这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我自然不能联络方婷和杨惜文以及灵曦,把她们卷进来,所以只得按耐住心里的着急,先去浴室洗了个澡。
在穿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一只蜘蛛,又被吓了一跳,赶紧一脚给踩死了。
我现在的神经非常敏感,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才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一幕,现在看到一些灰尘污渍都感觉像是虫子,用了好半天才摆脱心里的阴影。
晚上十点钟,水姑娘终于醒了过来。
睡了一觉之后,她的脸色终于恢复了红润,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好点了吗?”我一脸淡然且优雅的看着水姑娘,已经全然从虫子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
“感觉好多了,对了,我睡了多久了?”水姑娘用手揉了揉脑袋问我道。
“七八个小时吧。”我风轻云淡的回答道。
“那你找到师父了吗?”水姑娘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略显凌乱的问我,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慵懒的凌乱美。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