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丘愕然了,惊恐地回头,望向林小姐。
林小姐怔了一会儿,僵硬地扭过头去,苦涩地笑了。
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啊!这nt玩意儿!凯尔文的眼光还真是犀利!
有一大堆保命手段,有堂吉诃德的信物,有可以好好利用的契约,还有虚饰的紫罗兰被那些妖灵,她就是输了!这他妈拴条狗都打得比她好啊!
他现在只想破口大骂,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猪队友,一手好牌打得稀碎,就知道玩她的小鸟!
别西卜拍了拍相机,摆弄了一番,调出了她给自己打药的片段,虽然有点卡,但看得清楚。
在床上,她就那么欣慰地笑着,把针筒刺进他的手臂里。
“瞧,还有什么好说的?”科尔双手交叠。
“也许这只是一针维生素呢?”桑丘歪头反问,“还有,小弥撒并没有产生什么不适症状吧?”
“没有。”打了两针,但都还没来得及扩散,就被炸开了。
“那根据疑罪从无原则,你们无权指控这一针药剂为毒品。这是毫无根据的强词夺理。”
桑丘暗自松了一口气,背后热热的。
小弥撒头一点点低垂下去,手指摩挲着按键。
他还有一份证据,但他真的不愿拿出来。
“别西卜。”大尉看出了他的为难,弯腰,拍了拍他的肩,“事在人为。”
小弥撒回头望望她。她点头,再拍了拍。
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逃掉。
另一旁,老大蹲在他的身边,狠狠捶了捶背,头盔依然拉风。一股勇气油然而生。
他默然转头,狂按着按键,相机也“滴滴”地叫个不停,持续倒退时间轴。
“完蛋……”林小姐忍不住惊呼。
“你他妈?”桑丘又难以置信地回头,眉毛翘得都快从脸上蹦下来了。
怎么会有这种主动留下犯罪证据的人啊!你自己自首得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咽了口口水,表情已经很不淡定了,手指敲打着骑枪柄。
“这个。”别西卜找到了,呈给他们看。一年多前,林小姐胁迫着妈妈,给她注射药剂之后,不断征服还要全程录像。
妈妈变得越来越奇怪……
桑丘牙齿打着寒战,越看越心寒。
不仅如此,还有在此之前的监控录像。林小姐一来就在屋子里放了针孔摄像头,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说的所有话都记录了下来。
“如何?”暗双月抬头问。即使他不认识薇薇安,但他也为她而感到惋惜。
那些哀嚎,实在太触动心弦了,直击灵魂深处。可屏幕另一头的她,没有人能救。
“嗯……”桑丘点头叹息,“我觉得这还是维生素。”
“这还只是维生素?”科尔扣住他的肩膀,要不是有肩甲隔着,都已经捏碎了,“我给你打一针维生素,你会有这种变化?”
“不要忽略另一种可能,”桑丘心虚地不得了,一直搓着下巴,心都不知道搁哪儿在跳,“那就是……其实,这位女士主动献出自己的身体,背叛她的丈夫,屈服于心中的欲望。”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你他——”科尔还没骂出来,就住嘴,带着大伙儿退后了,只剩马斯留在那孩子身边。
他知道,现在有一个人,比他更应该〔仇恨〕。
可桑丘却以为他们是被自己说服了,不敢上前。他当然不知道屏幕上那位是某人的妈妈。
“没错吧?人心是复杂的,你们又怎么能仅凭她一时的矜持就认定她不是个放荡的——”
“您披着黑袍,看起来是从风暴教那边来的?”别西卜低着头,望着屏幕上的画面,语气很平静。
“是的。”桑丘点头。
“那您应当知道,魔咒教的领地,是不容他人随意践踏的。”话音未落,别西卜陡然站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威压,一把抢过老大手中的球棍,后仰,蓄满。
“微笑教,不欢迎你。”
“砰!”球棍纯靠蛮力投出,爆砸在桑丘胸口。速度太快了,根本没反应的时间!
桑丘一下子飞出十几米远,腿一着地,身体又不受控制,翻滚了一圈后重重倒地,球棍嵌入甲胄之中。
倘若没有这身盔甲,他的胸口已然有一只大窟窿,血肉模糊。
公司条例管得住公司的人,但很抱歉,这里是微笑教。
“噗咳!”桑丘迟迟呛出一口血,同时挺起身体,拄着骑枪,拔出球棍,甩了回去,喘着粗气,歪头,“所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微笑教的,待客之道?我还以为,你们,很友好——”
“你不是我的客人,”别西卜抱起诙笑,丢向高空,投过去杀意,“我又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哇咔!”诙笑瞬间扩大一百倍,怒目着,俯视着,拖拽着火星,如小行星一般逐渐加速,再浩浩荡荡地砸下。
“给我去死的说!”
“糟——”桑丘全力抵挡……
诙笑的全力一击满打满算撞在他身上,爆发出一阵阵冲击波。
一阵金光闪耀起来,之后是大爆炸。
热浪扑面而来。硝烟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