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谢了。”科尔拍拍小脑袋,拿起一支白的,盖了上去,是一朵冬雪莲,“不过,除开匹配机制,这个游戏还是蛮好玩的~让我想起了小学时候,一段遥远的,懵懂的恋情……”
一个童真的笑自墨镜后露了出来。
啊,同桌的你……最近,你过得还好吗?
“咦,花心大萝卜,你起码喜欢四个漂亮女孩了。”约书娅嫌弃地转过身去,顶着盒子走了,白白的披肩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唉没有——等下,哪来的四个?”
“第四个是,别,西,卜!”
“不是,我那叫欣赏!”
“那也是色眯眯的欣赏!色狼大叔!”
天地翻覆,雪崩奔流。
“罗辛南特!”堂吉诃德拉紧缰绳,令它在暴雪拍来的同时起跳,跳得比巨浪还高,冲破了暴雪,又落在偶尔浮现出的岩石的棱角上,再跳起,接连飞跃,在雪崩的脑袋上跳起了华尔兹。
忽然,一片花白之中,他看到了不一样的,纯净的白。
“看到它了!”
罗辛南特再次跳起。堂吉诃德也站上了马背,毫不畏惧坠入雪崩,只是挺身伸手。
高度不够!
“哼,想逃?”
堂吉诃德忽觉身体一轻,然后一个飞跃,成功抓住了那朵被雪崩冲来的冬雪莲,随后和爱马一起扎入了雪海,再无踪影。
轰隆隆还在继续下泻,就像一万头奶牛要下山去吃草。
沉默,沉默,雪过去了,剩下一片惨白的汪洋,没有风浪,没有生机。
骑士不见了。因为,他已经被暴雪埋葬……
“噗嗤!”直到一只手破开雪地,从雪堆中举了起来,举得高高的,手里捏着一朵冬雪莲。
“大功告成!”沉闷的声音从雪底下传了出来,“但是这里依然一片黑暗……难不成我们已经决斗至夜晚了吗?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你的手按到我的脸了——不,我说的是你的蹄子!”
接着,接连三声爆响,踢出三个坑来。
堂吉诃德和罗辛南特一中一左从雪堆窜了出来,盔甲和毛发里全是冻得发寒的雪。
“蛐蛐,区区,巨人!不,不,不堪,一击!”堂吉诃德颤抖着笑着,举起冬雪莲,迎向云雾之上,暴风雪之后,得以初见的,白云中微微探头的太阳。
“嗷……”罗辛南特垂头丧气,接连打喷嚏。
我想换个主人……
但是巨人们确实被击败了。他们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再次惹恼这位英勇的骑士。
“好了,是时候下山了!”堂吉诃德迈着欢快的步伐,留下音符般的脚步,在白键上起舞。
“嗷……”老马的脚步则是一瘸一拐的,先是无力的拖行,然后是踩踏。
“呼……”寒风吹过,拂过旁边平整白净的雪,吹动了积雪,也似乎吹出了几个脚印。
这些脚印,沉稳,无奈,忧愁,但和罗辛南特写满颓丧的脚印不同,它们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闪光的雪水。
那是憧憬,那是希望。
“嘿!随从们,走快一点!趁这些不服输还打不死的巨人偃旗息鼓!”堂吉诃德回头挥着手,徜徉着自信的笑。
他总是在笑,笑得那样灿烂,就像太阳一样,总是燃烧着,只不过有些时候他转过身去,你就暂时看不到了罢了,但并不意味着这个笑会消失——太阳总不会熄灭吧?
“嗷……”“哦。”
脚印书写着画卷,一直连到山脚。
“我咧个拉普拉斯!骑士老爷,您又做到了!”铁匠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了,只好用锃亮的头撞同样锃亮的铁砧。
“那就先为我的随从们备好粮草吧!他们肯定累坏了。”骑士双手叉腰,甩了甩被雪淋湿的头发。
“您的意思是,让我喂喂罗辛南特,顺便洗洗您的披风,对吧?”
“啊……是的!”
终于,罗辛南特赢得了勇气的嘉奖,一根和自己一样瘦削的胡萝卜,还有一大捆风干的柴火,还有一碗山泉水,温的,不由得老泪纵横。
“那么,回归主题吧!”铁匠引着骑士,到了火热分毫未减的骑枪前方,鞠躬,“想必您期待这个时刻以及很久了!”
“是的!足以令可恶的鱼鱼公司闻风丧胆的神器即将诞生,我的心跳得如此火热!”
我的心脏就像火山里冒出来的熔岩泡泡,在热血中回响!
他将冬雪莲投入水桶中,让整桶水都变得雪白,飘出一阵阵冰冷的雾气来,顷刻就让方圆一里地都云雾缭绕。
这桶也似乎结了冰,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呵!后备隐藏能源!”骑士拿起了日曜火石,将它的下部融化,“接,化,发!”
终于,下部渗出了铁水,咕噜噜冒着泡。
就是现在!
堂吉诃德拽起这只似乎有千斤重的桶,将里面的冰雪水浇在烈火上。
“轰隆!”“噼啪!”
刹那间,白的红的光迸发出来。火星和冰雪不断涌出,喷上了房梁,把铁匠铺的屋顶都烧穿了。
岩浆和冰块纠缠着打架,如同火龙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