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混账干的?居然用这么奇葩的方式来搞破坏!”
我顿时头大到不行,如果仅仅只是闹贼,大不了将我屯在库房的货一扫而空,直接搬走就行了,何必要用牙齿将这些商品全都啃得残缺不全?这根本没道理啊!
可我这店铺的风水位置很好,开业之前我还特地找老庞咨询过,没理由会无缘无故地闹邪。
这么一想,我几乎能够肯定,是有人暗中作祟,在故意搞事情了。
这时候,小菁又探头探脑重新走进了库房,躲在我身后说:“然哥,你看见了没有,我骗你吧。”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然后回头对她说道:“这样吧,有劳你打个电话,告诉其他店员,说最近两天不用过来上班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另行通知。”
小菁急忙说声好之后,颤颤惊惊去摸手机。
可刚拨号一半,又停下来,十分狐疑地看着我说:“然哥,我觉得这件事很奇怪,要不要找个‘先生’回来看看,店里好像真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哑然失笑,摇头说:“年轻人,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哪有那么玄乎,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
处理,不用找什么先生了。”
打发走小菁之后,我便蹲在库房前抽起了闷烟。
连小菁都能看得出来,我这铺子不干净,想来闹鬼的事是没跑了。
只是我搞不懂,一般阴灵作祟,大抵都是事出有因,我这铺子面朝东方,无论角度还是位置,都属于“正阳位”,正常情况是不可能闹鬼的。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故意放出鬼来捣乱,而且安排这件事的人,多半是那位“赵大姐”,但我想不明白,这帮人到底放了什么玩意在我店铺里,才能搞出这样的效果?
我苦思良久,拿不定主意,只好掏出手机,联系了陈治安。
电话刚接通,我就不停抱怨道:“老陈,你昨天不是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说有你做中间人调停,不会再出现问题了吗?”
陈治安诧异道:“怎么了?”
我满肚子闹骚说道:“还怎么了,人家都打到我店铺这边来了,可能是为了报复我昨天冲进酒店,坏了他们的生意。”
陈治安大惊道:“不会吧,我都跟人谈好了,人家答应过不追究的!”
我嘿嘿冷笑说道:“人家表面说不追究,背地里会不会搞鬼,却是谁也说
不清楚。
这样吧,这事你先别过问,让我自己的来处理,等我搞定了铺子里的事,你再出面替我把人约出来,大家好好聊一聊。”
说完,我也不理陈治安是什么反应,直接撂下手机,转而拨通了老庞的手机号。
遇上这种事,我虽然恼火,但还不至于乱了方寸,既然对方放鬼来捣乱,我完全可以找一个懂行的,想办法将这鬼魂制住,都是道上混的,谁怕谁呀?
电话铃响了很久,终于接通,我立刻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小道士,我这边出了点问题,你能不能替我出出主意?”
谁知那头说话的却是个中年人:“这位居士,请问你找哪个小道士?”
嗯?
我愣了一下,眨眼看了看手机号码,确定这是老庞的手机号无疑,怎么接电话的居然是个陌生的中年人?
没等我质疑,对方已经笑道:“你是小然吧,师弟跟贫道聊起过你。”
我更纳闷了,赶紧问道:“请问您是……”
对方笑着说:“我叫云舟子,是老庞的二师兄,小师弟回了山门,山中没有手机信号,所以就把手机交到我手上保管。”
我哦了一声,赶紧道:“原
来是二师兄,小子有礼了,对了,老庞什么时候有空下山。我有点麻烦事,急着找他聊一聊。”
“这可说不准了,小师弟这次回归山门,可能会去师父闭关的摩崖洞待上几天,你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我,没准贫道能替你把把关。”对方态度温煦,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
我喜道:“好,有劳师兄了。”
接着,我便将店铺里的事情转告了对方,生怕有什么遗漏,还打算拍几张照片传过去。
谁知还没等我说完,云舟子便哈哈大笑道:“贫道已经听明白了,如果所料不差的,在你店铺中捣乱的,应该是传闻中吞金鬼。”
吞金鬼?
我傻眼了很久,反问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云舟子笑呵呵地说:“世间百鬼,各不相同,所谓吞金鬼,是生前极度贪婪和爱财之人所化。
当他们成鬼之后,会不断吞噬阳间的金银玉器,你可以仔细检查检查,凡是库房里被啃掉的那些货物,是不是都渡过一层金粉?”
我心里一咯噔,捂着手机四下一望,发现果然。
几乎凡是值钱的货物,都有被大量啃食过的迹象,反倒是一些普通的金属
饰品,还能完整地保留下来。
看到这儿,我不得不佩服起了云舟子见识的广博,居然仅凭只言片语,就能断定我究竟遇上了什么邪物,其次也深深感受出了放鬼之人的险恶用心。
这吞金鬼,非金银玉器不会啃食,等于说越是值钱的货,越能